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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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幼稚行为

“那真君可要好好将养!左右我等也不是外人,真君若觉劳累,只管回房休息。”孙悟空在小玉之后也关切地插言。虽然他很好奇什么人能伤得了杨戬,但杨戬的口风明显不愿多说,他只好暂压心疑,报着等日后沉香了解详情,再从沉香那讨要答案的打算。

“没错!我猴哥说的对极了!真君若想休息只管自便,把吃喝供足了,老猪绝不会怪你待客不周!”猪八戒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对杨戬说,话中不但充满关心,还洋溢幽默。

“多谢大圣、使者关心!杨戬的伤已无大碍。大圣、使者远道而来,无论如何,杨戬也不能失陪。”对孙悟空和猪八戒灿然一笑,杨戬满含感激道。

“舅舅,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沉香盯着杨戬脸上的苍白,貌似有些不放心地问。

“不要紧!”杨戬微笑肯定。

“那就好!”闻听杨戬肯定地说不要紧,沉香立刻面现放心,随即一缕跃跃欲试般的期待浮现在眉眼间:“舅舅,您要尽快养好身体,我还等着和您再分高下呢!上次那么轻易地败在您手上,我可是相当不甘。此番我去西天,是找我两个师傅二次学艺去了。近两个月中,我每天都疲于练功。我大师傅还费尽周折为我弄来一把纯金斧头作为武器。您看——”沉香说着信手一翻,一把大小和开天神斧差不多,金光闪闪的斧头便停在其掌中。

手抓金斧捥了一个漂亮的光花,沉香斜了李啸吟一眼,对杨戬稍显自豪地介绍:“这把斧子乃是建筑大雷音寺用剩的金砖所造,经西天铸器师百炼而成,无比坚硬、锋利。我会去西天这么久,也是等这把斧子百炼出炉。”

开天神斧被李啸吟收走,杨戬在场却未加阻拦,如今沉香当着杨戬和李啸吟的面炫耀新得的金斧,还特别称是孙悟空为他费尽周折所弄,实在令杨戬尤感沉香在隔话怪他这个舅舅还不如后认的师傅维护他。而对李啸吟来说,沉香此言则含有还击性,似乎在说“你抢走我的武器又怎么样?我现在又有新的武器了。这回武器可是我自己的,你总不能再蛮横地收走吧?”并且,沉香坦言败在杨戬手里十分不甘,手持新武器,捥着斧花,对杨戬说出这番话,挑战之意颇浓,怀恨之嫌不少。

听出沉香话里的所有含意,李啸吟却意外地既没替杨戬被沉香责怪、怀恨鸣不平,也没因沉香隔话还击露怒,俏脸冰冷麻木,对沉香卖弄似地捥动金光闪闪的斧头如若未见。

庆幸李啸吟对沉香还击、含恨的言词和挑战举动如此淡漠,寸心、杨婵各自暗责沉香性格轻狂、不识大体。杨戬重伤难愈,沉香却是一副期待模样向杨戬发出愈后对决的挑战。就算杨戬先前对孙悟空和猪八戒说伤无大碍,沉香这番话也有失礼貌。杨婵提议用宝莲灯为杨戬调伤时,无论杨婵、杨戬还是李啸吟的话,其实都已暗示出杨戬的伤很棘手,沉香听杨戬说“不要紧”,就把注意放在打败杨戬上,话里话外还对杨戬怀有责怪、恨意,未免也太缺少人情,甚至粗心到有些幼稚。

自己儿子不识大体,言行幼稚,杨婵本能想要出言相责,否则对不起杨戬,更怕沉香继续下去惹火难得沉默的李啸吟,闹出事端。然而还没等杨婵的责怪出口,杨戬对孙悟空的感谢便抢在她前面:“多谢大圣为沉香弄到如此精良的武器!开天神斧已还给昆仑,若非大圣费心,杨戬还愁要替沉香另寻一件什么武器适合。”

感觉杨戬是有意封阻她的话,杨婵带着猜疑望向杨戬,刚好看见杨戬示意她不必多言的目光。

或许杨戬是感觉沉香心高气傲,有外人在场,责怪他,只会让其心里更生抗逆吧?杨婵这么猜,长出一气咽下浮到嘴边的责怪。

也看见杨戬示意杨婵不必多言的目光,寸心的理解却与杨婵完全不同。杨戬的目光泛着一丝冷漠和暗淡,寸心由此估计,杨戬不是不忍沉香当众被责,怕沉香产生抗逆,而是不屑再对沉香幼稚的行为多费口舌。一个已经成年、成家的男子汉,如何正确行为却步步需要旁人提点,对于极善察颜观色、各种场合应付自如的杨戬来说,有这种外甥会深感可悲和无奈。寸心估计,如果说,刚才杨戬还有心将自己的遭遇和处境告诉沉香,让他为自己分担,现在杨戬恐怕已经失望到懒得让沉香知道自己的任何艰难,不屑让沉香为自己分担什么。

事实也正如寸心所料,杨戬看罢沉香幼稚的言行,失望程度不次于自己重伤难愈,同时也为沉香难成大器恼火。新天条出世不久,杨戬曾一度计划拉沉香上天做官,不只想让沉香获得正果,也希望沉香能成为他坚实的一股势力。后来李啸吟和寸心先后裸言指出沉香难成大器,当时杨戬还有些许不服、不平,但随着沉香一系列幼稚的行为,他不得不相信李啸吟和寸心所言没错,沉香还短练。以沉香此刻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洞察力和行为,把沉香拉到黑暗的官场,他若不操心死,沉香便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已经自身难保的他,无力再为沉香操心什么,索性就任沉香随性而活,听寸心之前所劝,沉香已经成年、成家,路要怎么走便由沉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也由沉香自己承担。他懒得再去插手,但同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麻烦扰乱沉香原本的生活节奏。

失望与恼火交织间,杨戬听见孙悟空对他笑着言:“真君太客气!沉香是俺老孙的徒弟,为他作这点事是应该的。”

“能有大圣这样的师傅,真是沉香三生修来的福气!”杨戬挑了句冠冕的话回给孙悟空。

“过讲过讲!”孙悟空摆着手,脸上却美滋滋的,接着话风一转,对杨戬面现忧色道:“对了真君,老孙此来本是要找李家小妹,所以先到李天王府上,结果却听李府的用人说,李家小妹被海鲜……啊不,三公主和三圣母找走了。听李府的用人说,三公主和三圣母找李家小妹时,大呼小叫地说你被玉帝抓住一朝之错要治重罪,让李家小妹去救你。我等一听真君出事,风一样地就赶到南天门,结果又听守门的说玉帝已赦你无罪,这才折路来到真君神殿,想看你平安,再去找李家小妹,巧的是李家小妹刚好在这里。南天门的守卫并没细说玉帝为什么对你忽抓忽赦,但老孙猜测,玉帝会赦免你,与李家小妹脱不开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君怎么会被玉帝抓到足以治重罪的错误呢?”

孙悟空此言表明来东天的目的就为找李啸吟,杨戬、寸心、杨婵听罢不禁心头一翻。但孙悟空到目前为止并没表现为难李啸吟,而李啸吟也一直安静,三人再怎么担心也不好先做出什么防范未燃的举动,只能报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放下孙悟空找李啸吟要做什么的忧虑,杨戬针对孙悟空话中的关心,带着一分欣慰回答:“大圣有所不知,前些时,杨戬携家众去南天天香谷参加一场诗琴交流会,结识了田都元帅,并巧得至宝宇华实,既幸运,却也不幸成为众矢之的。九棺岭的妖孽为夺宇华实竟公然闯入天界,起上万妖军围攻真君神殿。杨戬为少伤无辜,尽快将妖孽一举全歼,便移八重天枯木峰压杀群妖,结果移山诛妖时也害山中一百二十条凶灵丧命。玉帝因此大怒,要替凶灵讨回公道。”

曾任天篷元帅数千年,猪八戒深知枯木峰凶灵极多、伤人常有,故此听罢杨戬述说,立刻愤愤不平:“战中死伤无辜不是正常吗?要是这么算账的话,每场战事光被踩死的蚂蚁、死壳螂、土鳖虫啥的就无数,是不是要把当兵的都砍了?这玉帝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啊?死凶灵总比死寻常神仙要好吧?”

笑对猪八戒略含幽默的愤愤,杨戬话含凄叹道:“杨戬与玉帝的恩怨,使者了然在心。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即使杨戬摆出新天条自辩,玉帝依然抓住新天条含糊之处扭曲法理。”

叹息至此,杨戬将被绑缚斩仙台后发生的事讲说一遍,其中关于李啸吟独挡群仙、强接万雷的经过毫没简略。杨戬希望沉香和孙悟空了解李啸吟的战绩后不要主动招惹,与之好好相处。毕竟与强者做朋友要好过做敌人,却没想到孙悟空听罢他所说,直接转向李啸吟撇出质疑:“是吗?李家小妹,看你生得如此粉嫩柔弱,会有那般神通?真君是不是替你吹虚呀?”

“大圣!杨戬没必要替四妹夸大,编故事欺瞒大圣!”闻听孙悟空不单质疑李啸吟的实力,也怀疑自己信口雌黄,杨戬不由俊脸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