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牌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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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处子

走出打位室后,方野内心有点忐忑,毕竟是第一次上场服务客人,听钱训说是一个大客户,还是一个顶级的,看到钱训三人还来个上场总动员,看来这个客户真的比较大,莫非阿拉伯王公,还是法国那些古老贵族,方野从自己掌握的几门语言角度来考虑,因为与赵磊陈兵他们交谈所知,球童中没有一个人会阿拉伯语与法语。

不过方野在走了五十步以后就不忐忑了,一是自己有将近九年的服务经验,天下客人都是一家亲的;二是自己对球场及对球童知识的了解;三是自己装有两个80杆业余高手以及三个A级球童的服务经验。

方野便变得轻松起来,不过却多了点激动,于是方野便轻声哼着《YemayaAssessu》调子,去拿了登记卡出发单,带好沙袋、抹布、球洞钉、记分卡之类,随后迈着大步来到球道上。

方野在球道上看到一群人,一个满面儒雅的中年人,身边还有一群人簇拥着,球会老大高遒也在一旁陪同着,正低声对中年人介绍着什么。

方野一看到这个满面儒雅的中年人,便马上忆起这个中年人是谁了,就是上次台风时的交通事故中、那辆奔驰S600中的中年人,远远地方野就看见中年人一脸愉快的笑意,方野走到中年人的跟前时,中年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方野正想按照球童的礼仪自我介绍,可是中年人却先伸出手来,爽朗地对方野说:“我叫朱无极,今天非常高兴能和方小哥一起打球。”

高遒的眼神就亮了起来,怎么会有顾客自我介绍的呢,通常都是球童先作介绍的,更何况这个首先介绍的人是朱无极。在高遒惊讶的眼光中,方野很自然地伸出手,同时微笑着说出问候语。

“呵呵!”朱无极笑了起来,“咱们先不忙打球,方野,我们去休闲会所坐一会,如何?”

高遒的眼神又再次亮了起来,朱无极就说两句话,但这两句话非常有深意,对方野的称呼是从方小哥再到到方野,一种由客人再到朋友的感觉表露无遗,莫非方野是朱无极这个胡润榜常客的什么人,但片刻高遒就打消了这样的怪念头,方野若是朱无极的什么人,方野也不会远在西藏呆上十年八年,也不会在M记打工,更不会来“君临天下”球会……一下子想起数十种关系,可是高遒依然想不出答案。

朱无极的话语带有一种无可抗拒的味道,方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高遒就发现不妥了,哪有不打球就去十九洞的交流的,估计全国的球会都没有这个规矩。

大半个小时后,方野与朱无极出现在球道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好像一对父子,又像一对朋友。方野没有背杆包,不像一名球童,反而像一名球手,因为朱无极的几个手下成了球童,开着三辆球车,把14支杆、沙袋、抹布、球洞钉、记分卡之类全部一手包办。

本来球场是不允许外人开球车的,可是朱无极解释着说几个手下在英国开了几年球车,技术比开F1赛车的还强,在高遒等人诧异的眼光中,朱无极的几个手下马上玩起了8字转圈,角度非常小,但非常稳定。

规则有时也屈服于强势,况且朱无极几个手下玩球车的技术确实漂亮,而且方野也在车上指点开路,再说场上还有巡场员,于是高遒便笑笑着挥手放行,竟然开了客人不能自驾球车的先例。

看着球车没声息地远去,包霹、钱训、苏晓、李大雄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但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包霹终于忍不住了,“高总,方野咋和朱无极搭上线了?”

“我也不知道,看方野的背景,和朱无极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高遒的眼神还放在远去的球车上说。

钱训、苏晓、李大雄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一个小时后,高遒对包霹钱训说:“你俩开车去做一次巡场员,看一看方野和朱无极在搞什么。”

一个半小时后,包霹钱训回来向高遒汇报:“朱无极在第六洞教方野打球。”

高遒的眼睛瞪得滚圆。

这场球仅打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打到第9洞就收杆,随后方野与朱无极回到会所,方野进了会所后,很久都没有出来。

高遒本来还打算亲自去探一下情况,可是朱无极的一个助手出来,客气对高遒说中午在会所开餐,希望高遒办一桌有双头鲍的酒席。

吃惊于双头鲍的昂贵,但包霹迟迟不见方野出来,便有点担心地问朱无极的助手:“劳驾,方野为什么还不出来?”

“噢,你说方先生,我们老板与老板娘请方先生吃饭!”朱无极的助手笑着回答。

饭局结束后,朱无极在高遒的会客室中实现了诺言,办了九张终身会员卡,三张12W美金的白金卡,三张8W美金的翡翠卡,三张3W美金的商务卡,这九张卡折算回人民币差不多五百多W人民币。

高遒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只不过让高遒疑惑的是,一张白金卡的持有人非常古怪,竟然是一个出生一个月的婴儿,也就是朱无极的儿子。这不是纯粹是送钱吗?要等到一个婴儿能够挥杆起码要七八年以后,不过高遒也不会傻到去问为什么,因为这些胡润榜的常客做事往往是不按牌理出牌的。

比如有些家伙专门玩游艇,数十台摆着左看右看;有些家伙专门收藏红酒,几个酒窑的82年拉菲让人眼红;而有的家伙却在玩自行车,不过玩的自行车可不是普通的自行车。

高遒曾经听朋友说过一个痴迷自行车的胡润榜常客,拥有一辆高2.86米、长6.33米、重41公斤,听说是世界最大的自行车;拥有一辆前轮直径11毫米,后轮直径13毫米,听说是世界最小的自行车;当然还有宝马公司出品的那台人工智能系统、车子的金属在特定环境下可以变形,价值15W美元的自行车……

卡办完了,方野依然没有出来,这个时候高遒已经与朱无极谈得比较拢了,高遒便试探着问朱无极:“好像朱先生比较欣赏我们球会的方野呶?”

“呵呵,我啊,不,我们一家,与方野有缘!”朱无极笑着说,不过却不想在方野的问题上继续谈下去,把话题转到球场上,“你们球会的培训主管很厉害啊,能把一个C级球童培养成80多杆的高手,方野打完第9洞才用了43杆,有小鸟有老鹰,如果不是我老婆在,我今天就与方野走一圈18洞了。呵呵,我很期待和你们A级球童来一场,应该有很多72杆以下的高手吧?”

高遒微笑着听着,看来钱训很给他面子啊,方野这个有天赋的的家伙,一个月的时间就被钱训培养成准业余高手了。

这个时候,朱无极又说话了,“高生,明天麻烦安排你们球会最好的A级球童,陪我走一圈18洞,我现在仅是75杆左右,还是在英国的奥古斯都球场学几年的,回国这排时间都没有上过场,手有点痒了,杆感也退步了很多,希望明天你们球会的高手指点几招。”

高遒大口应允,最好的A级球童,不就有现成的一个吗?那天季度会议上球童代表李大雄给他的印象很深。

朱无极随后补充了一句:“对了,明天方野就做我的球童!”

朱无极离开后,高遒马上挂了内部电话:“钱训啊,最近球童培训工作不错嘛,方野这么快就给你培养成材了,我要抽空向老板汇报一下你的工作才行,准备推荐你到华南大学高尔夫MBA班坐坐。”

“方野?……MBA班,呵呵,多谢高总的提拔!”钱训的声音恭谨中透出欣喜。

“对了,朱无极说明天来打球,希望和我们球会最好的球童走一次18洞,李大雄是A级球童代表,就派他上场吧。”

“好,李大雄确实是一个人才,一定会给客户留下深刻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