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牌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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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差

方野差点进不了大门,因为收银台前排了个“W”型的长龙,就连离门口处也站着几位客人,收银台两位女孩正忙个不停,甚至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方野还看到餐厅第一副经理郑爽拼命地擦拭着左边的一张餐桌,那张餐桌已经有两个年轻人站着候位了,而旁边也有数张餐桌摆着空薯条盒及空纸杯之类,当然也有顾客一手抬着满是食物的托盘,一手拼命招手叫服务员……

方野皱了皱眉头,片刻就轻巧地穿过人群,进了后面麦当劳员工室,放下伞及背包,同时从背包内掏出一张DVD,放在写着郑爽名字的开放箱内,随后拿了几张麦当劳餐厅纸巾出来,再次轻巧地穿过人群,来到郑爽旁边。

看着几张纸巾在眼前晃着,郑爽抬起头,一脸惊讶地说:“方野?你今天不是调换晚八点的班吗?咋来了,你不去报名?”

“呵呵,拿着纸巾。让我来,晚点去报名也行啊。”方野回应着,然后自然地接过郑爽的擦布。

“好!你来,我都差不多累死了,真后悔不听你的话。”郑爽接过纸巾抹了把汗,刹时几张纸巾便湿透了。

“呵呵,我昨天不是在员工小黑板上写了今天中午至下午有雨的吗?有雨的天气,麦当劳的客人会比往常多一倍有余。”

“哧哧!今天中午之前都是艳阳高挂的,所以就放了该轮休家伙的假,本来以为可以调配好人手的,谁知真的是下雨了……幸亏林老大去开会了,否则肯定骂死我了,人手调速有问题啊。”郑爽有点尴尬,同时自责了一下。

“呵呵,现在人手不是来了吗?老郑你去歇回,我来收拾桌面。”

“好,有你这个快净爽‘千手佛’在,我去维护一下秩序,这鬼春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呵呵,这段时间雨下得比较密。对了,那张《金牌球童》碟片放在你的箱子啦,谢谢老郑。”

“客气啥?碟片好看不?”

“好看,昨天我把碟片Copy进电脑里了,晚上我一连看了两遍,发梦都梦见了高尔夫了,就连今天看到木棉花头,就马上想到高尔夫的小白球了,呵呵!”

“你小子,看碟看到发梦,你可是千古第一人了。看到木棉花头就想到高尔夫球,不如你找机会到高尔夫球场上班吧,看你痴迷的小样。”郑爽开着玩笑,伸手拍了拍方野的肩膀后,便就转过身招呼其它客人了。

方野听到郑爽最后一句话就稍稍愣了一下,不过迅速地从愣神中醒转过来,马上投入擦拭餐桌的辛苦工作中。

方野擦拭餐桌的速度就比郑爽快很多了,他先用一块有点污垢的餐布,左划一下,右划一下,然后中拉一下,那些薯条汁可乐水就被拉进托盘中,同是再拿出一块洁白干净的餐布,先是在餐桌上划了个“之”字型的擦拭动作,然后再沿着餐桌边缘处滑拭了一轮,一张干净的餐桌不到12秒就搞定。

旁边两个年轻人笑着坐了下来,甚至还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边缘处,手指连个印都没有,于是身子便倚着餐桌,对方野伸出大拇指,刚才他们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半分钟了。

方野嘴角弯了弯,透出一个笑意,转身扫了一眼餐厅各处,有数个刚坐下来候位的,也有数个托盘挥手的,便大步跨到托盘挥手客人餐桌处,“涮涮涮”三下,再来个“之”字形,又是12秒,客人便露出了笑意。

五分钟后,方野已经换了五块污餐布,十块净餐布了,而餐厅里已经没有拼命招手的客人了,个个都在埋头大快朵颐。

高遒与包霹两人进入餐厅,竟然给他们找到两个空桌,一坐下,高遒就把目光瞄向正在挥舞餐布的方野,包霹也瞄了一下,半刻便笑了起来,竟然用手比划一下。

“这家伙竟然用‘倒小’字、‘之’字形手法来对付餐桌,快净爽嘛,在哪学到军队这一套的,有点意思。”

高遒脸上也露出笑意,同时朝收银台上方的点餐栏虚空点了点。

“奶昔与苹果派,再加个大汉堡,你自己,随便。”

包霹嘿嘿一笑便上前排队。外面的雨也越来越大了,客人又涌入来一群,一上来就朝收银台靠,刚刚成“V”的队列又变成了“W”队列。

收银台两个女孩可能有点累了,有一个长得有点古典气质的收银美女,在收银找钱点餐送餐的动作慢了半拍,惹得数个顾客不满地埋怨起来,这个收银女孩随着这声声埋怨,动作又慢了几分。

正在看着方野的高遒便把视线便落到这个有点古典气质的收银美女身上,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当方野收拾完三十张餐桌时,抬起头恰好看到这一幕,便快步到郑爽身边低语几句。

郑爽便点点头,声音有点嘶哑地回应着方野:“好,你去替换楚柔她一下吧,她忙得连午餐的汉堡都没吃。”

片刻,方野就站在刚才那个收银美女的位置上。

本来这队人是比较多的,因为刚才有美女在收银,吸引多数色客在候队,可是美女的收银动作太慢,尽管有美色当前可以一饱眼福,但美食也不能千等万等,肚子一直在抗议着。于是,这边的队列慢慢变成小“W”型,而旁边女孩收银比较快,成了个大“W”型。

包霹就站在大“W”型尾巴后,他计算过如果按照刚才那个收银美女的速度,他即使排在大“W”型队列的最后,也比排在小“W”型队列最后取餐快。

可是方野一来,情况就变了样。

方野朝小“W”型队列的前五位顾客询问要点什么餐,几位顾客便有点疑惑地报完汉堡可乐苹果派之类,听完顾客需求后,方野马上转过头朝后台报了几个数目,恰好是五位顾客所点食品加起来的总数。

包霹脸上露出一丝讶色,这样的安排,估计后台区的员工也是忙而不乱,一条龙的前后搭配,环环相扣,行云流水。包霹便考虑要不要换位置,当看到这边收银女孩半分钟的收银动作后,包霹便毫不犹豫大步跨到方野这边的收银队列,同时跟过去的还有数号人。

两人对顾客与收银的表现差别确实很大。

收银女孩只是对当前的顾客询问,而方野已经对前五位顾客询问了,随后方野的收银动作干脆利落,送递食品稳重有当,速度竟然比起旁边那个美女收银快上三倍不止。

就拿收银来说,方野接过钱后,如果是大钞一百元,并不像旁边那个收银女孩那样仔细上看下看,甚至还要过验钞机,而是几个手指有规律地上下左右划过,随后看也不看液晶显示的找剩钱额,就快捷地从收银机内取出合适的零钱与餐票递给顾客。

包霹仔细地盯着收银机的液晶显示,是不是坏了,不过上面有数字在跳动,而接过零钱的顾客也有点不相信,第一第二个顾客还拿着零钱在数数,可是发现与液晶显示数字一模一样,便有点惭愧的快速离开。

后面的顾客也看到这一幕,他们才不做这么失礼的举动,装着不在意零钱,托着食品疾快地离开,只不过坐下以后,便与朋友或者情侣对着票票在数数,最后发现一丝不差,这些偷偷数票票的顾客便满脸骇然!

偷偷数票票的顾客不是一个两个,坐着干等的顾客不是一拔两拔。

数完票票的顾客一脸愧色接受朋友或者情侣的讥笑,随后这些干等的顾客便叫偷偷数票票的顾客抬头,指着墙上明星员工栏上,一个名叫“方野”的年轻人笑容灿烂,与收银台的年轻人一模一样,相片下方贴着一行大字:连续二十四周最TOP明星员工!

有个别干等的顾客,还摘下眼镜递给数票票的顾客,朝方野的胸前指了指,再朝旁边甚至周围的员工指了指,数票票的顾客便架着眼镜仔细地观察,发现方野胸前挂着一块亮灿灿的镀金小牌,而其它员工没有,便有点疑惑地望着同伴。

这个可怜的数票票顾客头顶便落下几个爆粟。

“他有金牌啊,别的呢,猪头!”

顾客这一幕也落到高遒的眼内。

高遒的视线在墙壁上的明星员工栏上注视片刻,随后再凝视方野的胸前,一块亮灿灿的镀金小牌很是引人注目,尽管高遒的视力很好,但也不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高遒就算用脚趾头来思考,也知道那块牌肯定是荣誉牌之类。

二十四周最TOP明星员工、荣誉牌,高遒手指玩味地轻轻敲着餐台,再次把目光聚焦方野身上,收银柜台有点高,但方野人也长得高,高遒目测方野应该在180CM左右,上下高度绝对不会差1CM,高遒作为一个高尔夫80杆业余高手,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同时方野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脸型硬朗,线条分明,双眼大而有神,再加一身小麦色健康皮肤,颇有点像那个二十年前大红大紫的日本明星高仓健,高仓健在那个年代,可是万千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