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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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地

奶奶的故事讲到这里,突然就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让奶奶讲下去,我想知道爷爷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算了吧!奶奶已经够累了,她面色憔悴,看起来很疲倦,我又不忍心她再继续,所以只能暂且作罢。

奶奶让我明天回去吧老家的屋子打扫一下,她说她过几天会回去住,以后就都住哪了,还特地嘱咐我收拾好一点,我听不明白。我不知到奶奶为什么要回去住,为什么回去就不出来了,要知道,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奶奶就跟着我们在城里居住,或是在我家,或是二爸家,或是二姨家,又或是大姨家,她最不愿的就是再回到狮子岩那个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现在竟然要回去了,我实在不明白,不够我还是去做了。奶奶,还让大娘叫了大姨,大姨夫和三姨夫来陪她,他说我走了,这个屋子太冷清,他们来了有点生气,我想这样也好,就放心的走了。

从养马到狮子岩有十一里路,可以坐车,不过还是得走几里泥路。这路啊!我走了也有十几年了,那时候小,现在大了,就开始关注两边的事物了,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不一样的只是人和人的心情。初中以后我就很少再回狮子岩了,每年回来也就是爷爷奶奶生日和过年,后来爷爷去世了也就更少了,不过我惊讶的是,这里的人们居然还是能够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我按照记忆中的关系和他们一一招呼之后,也是倍感亲切,或许这就是爷爷常常说起的乡音吧!

我家的房子在半坡,两层小楼,如今看得到的只是一个屋顶,这得益于爷爷,他在屋前屋后都种上了核桃树,现在已经都长大了,就像我,树高了,孩子大了,人没了。我看着院子里齐人高的不知明的野草,看着爷爷抱着我做过的石凳子,看着爷爷破败不堪的鸡舍,看着爷爷的灶台,看着他的出头,镰刀,他种的树,他盖的瓦。我把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给了这些无辜的野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怒,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生谁的气,我就像是个疯子,疯狂的拔草,疯狂的施展我人类的暴力因子,直到院子丢失了土皮,直到蛇虫鼠蚁都失去了家。

我来到爷爷的坟前,咚的一声跪下,我想给爷爷说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谈起。我放的酒杯还在,只是装满了泥,我放的引灵幡也还在,只是仅剩下骨架。我想问问爷爷:“你冷吗?”当然没人回答我,我不会得到答案,或许我只是一个后辈,至少在父亲他们看来是这样,我干涉不了父辈的事,尽管我想也愿意那样去做,但最后得到的只是一个空。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我跪在爷爷坟前的时候,在大娘家发生了什么。

那些所谓的大人们,正在吵闹,就为了一块钱的麻将。

“姓郑的,你也太不叫话老嘛!一块钱都不给说。”大娘。

“那个没有给嘛!本来就没有算对的嘛!”三姨夫。

“哎呀算老算老,不就是一块钱嘛!我来给,我来给。”大姨。

“那个要你给哦,本来就该是郑茂给的。”大娘。

“给你嘛!拿去拿去!硬是说得那个差一块钱样。”三姨夫。

“郑茂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差一块钱。简直不叫话。”大娘。

“哎呀!算老算老!不就是一块钱嘛!算老,算老!姊妹家!硬是那么生疏。”大姨。

“林燕,不管你的事!你个郑茂简直不叫话。”大娘。

“我怎么不叫话老嘛!你自己本来就没有算对!还怪我咯!拿去嘛,一块钱,你也富不到,我也穷不到。”三姨夫。

“嘿,郑茂,你不缺钱,我的老公儿子儿媳到挣得到钱哦,不晓得是哪个,债都没有还清哦,还得这里跟我跳。”大娘。

“姓颜的你简直就是个泼妇,我欠债有咋个,又没有欠你的。”三姨夫。

“是哦!是没有欠我的,我得不得借嘛!”大娘。

”就你有钱,你最有钱老!“三姨夫。

”那时哦!这个房子就是我儿子个给我买的,我男人也有工资,到不像你哦,钱又挣不到,在这个牌桌子上还要赖帐。“大娘。

”你、、、大姐姐,你看看,那里有这种人嘛!姓颜的你以为我想得你这里来说,我是来陪妈妈的。“三姨夫。

”你以为我想你来说,有不是我喊你来的。“大娘。

后来他们就走了,临走前奶奶没有叫他们再来。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他们以后,以后,从此以后,就都见不到妈了。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奶奶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床头多出来一个装满铁砂的袋子,我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用奶奶也没有反对,我就给扔了。

晚上,我还是挨着奶奶睡,奶奶继续给我讲接下来的故事、、、

各位看官,请原谅我我实在是不能在继续下面的故事,那晚我听的事那么认真,我没有注意到,奶奶的变化,我不知道,他听到大娘那番作为是怎样的心情,我不知道,我真是个孽畜子。我不知道,也不能体会奶奶的灵魂,那该是一颗怎样的灵魂啊!在看到这些还能继续给我说故事,以满足我的一点点好奇心,或许奶奶她真的是在赶时间吧!殷科啊!你这个孽畜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各位看官,请原谅我的情绪,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