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爱上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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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在帝豪二楼的大包厢里,已经点好满满一桌菜,看到桌上几瓶茅台,我微微皱了皱眉。在这样的场合,任何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多少也得喝几杯意思一下,等意思一圈下来,也差不多七分醉了。

喝着八百多一瓶的茅台,抽着二十块钱一根的苏烟,我并没有感觉出与那些廉价烟酒有任何区别。李晓伟在中铁X局干过一年,在酒场收放自如,附和着他们,嘴里几百万几千万的数字全代表着人民币。我显得有些局促,李总就喊叫着我没喝好,让人敬我酒,没办法,几杯酒下肚,就有些神志模糊。

吃完饭的时候李晓伟也喝高了,满脸通红,额头冒光,挪到我耳边小声说:“当爷真他妈爽。”

一帮人都喝的晕晕乎乎,走路东倒西歪,不知不觉就被带进了一个灯光迷离的地方,我迷迷糊糊问:“这是哪?”有人回答:“洗脚的地方。”我哦了一声,然后被那人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恍惚中被搀扶进了房间。

房间有很大一张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子,洁白的窗帘,怎么像太平间一样?有人说你洗澡吧,我很难受、胃液涌动,如火山熔岩一般滚烫,我摇摇头,昂面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模糊的视野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蓝色眼影,血红的嘴唇,低胸的吊带,露出大腿的裙子。我说是李玲吗?她媚笑着说:“老板,我是李玲,等李玲洗了澡就来伺候你了。”

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的手在口里摸了好一会才摸到电话,接上电话迷迷糊糊问:“是谁呀?”

电话里是曼姐有些急切的声音:“川川,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我眯着眼睛朝左右看看,自言自语:“这是哪里?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曼姐担心地说:“你一定是喝醉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女孩从我手里夺过了电话,挂掉后扔在了床头桌上,说:“老板,我去洗澡了啊。”

她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去了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如夜雨落下,我想爬起来去卫生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李玲,挣扎了两下,浑身软绵,似被抽掉了筋骨一样,又沉沉的躺下。电灯在眼皮外发出一圈一圈的白光,耀的我睁不开眼睛。

她出来了,*裸,*,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款款朝我走来,随着轻盈的步伐,两只丰满的*在胸前上下摆动,我说李玲,你怎么不穿衣服乱跑?

她走到我跟前,什么话也没说,就脱掉了我的裤子,我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推开了她:“李玲,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愣了一下,说:“老板,谁是李玲啊?我是来给你做保健的。”

我使劲揉了几下眼睛,才稍微看清楚此时正赤条条双膝跪在床上的女孩并不是李玲,李玲是不会化这么浓的妆,也不会将头发染成金黄色的。

我稍微清醒了些,但是头很疼,浑身绵软无力,但我依然牢记李玲曾经对我说话,她说青川,我们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我们新婚的那夜,好吗?

我抬起手吃力地朝她挥挥说:“你出去吧,我不做。”

女孩说:“是不是没兴趣?我可以用嘴帮你弄硬的。”

我摇摇头,指着门说:“请你出去,我很累,我要睡了。”

她有些为难地说:“你的朋友们已经付过钱了,要是我今晚不在你这里,老板知道了会开除我的。”

我的眼睛太酸了,眼皮在慢慢往下沉,就这么又一次躺倒在了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是2003年的十月,北方的树叶已经枯黄飘落,天气变冷。国庆节的时候我和李玲一起去爬华山,山脚下有卖锁的,据说刻上两人的名字后挂上山顶,便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凌晨的山顶寒风凛冽,冷气逼人,我和李玲坐在华山的东峰上,紧紧抱在一起,把那件单薄的夹克给她裹在身上,熬到天亮,看到了太阳升起时最美丽的云霞。那年冬天大雪漫天,有一天她站在风雪里问我:“青川,你冷吗?”我说不冷,她说你在华山顶上给我披在身上的衣服很薄,可是很暖和。那年李玲21岁,常年扎着一根马尾辫,穿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一声巨响将我惊醒,一下子坐起在床上,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几个警察站在了窗前,厉声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