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爱上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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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夜晚的寒气很重,寒风一吹,冷的我直打哆嗦。十五的街上人流如织,广场上人山人海,都在看区政府放烟花。来到夜总会里找到包厢进去坐下,在闪烁的灯光下我又看见了李玲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正直直的盯着我看,我把视线转到一旁,扫视了一遍包厢里的人,中午来的女同胞走了一大半,就剩下李玲和其她三个,整个包厢差不多有八个男人。桌上放着几打雪花,对在这里每瓶售价20元的啤酒我们几年前在大学的时候只能望梅止渴,每次唱歌都是干唱一晚上,连瓶5块钱的矿泉水也舍不得买。我开了瓶啤酒一个人闷喝着,没想到这时李玲能主动靠到我跟前来,态度温和地说:“是不是想喝酒?我陪你喝吧。”这样的态度与中午那个她比起来大相径庭,让我想发脾气发不出,但又不想怎么理她。

她朝我靠近了一些,身上的脂粉气味很浓,有些熏人,随手开了一瓶啤酒,骚媚的朝我一笑,伸过来在我手里的酒瓶上碰了下,喝了一口,说:“怎么不喝呀?”

我问她:“有意思吗?”

她媚惑地笑着:“有啊,怎么没意思啊?高兴啊,难道你见老同学不高兴吗?”

我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说:“你变了,真的变太多了。”

她也一笑,用那圆圆的眼睛瞅着我,说:“你说在场的谁没有变啊?你不是也变了么?”

我说:“是,我变了,但我本质好着。”

她哈哈一笑:“本质好着?那我本质也好着。”

我喝了口酒,说:“你已经腐烂了。”

这时有人**来一句:“吆,旧情人在重温旧情呀?”

李玲轻笑说:“是啊,和我老情人回味一下大学时候的爱情。”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回味吧。”

我问她:“你一个回来的?”

她说:“是呀,你还想我和谁回来呀?”说话时她的眼神很迷离,轻浮地笑着,继续轻启抹了口红而显得血红的双唇:“他在深圳忙呀,走不开。”

我没说话,看了她一眼,把瓶中不多的酒一口气灌完放下,她又为我打开了一瓶酒,见我盯着她的手看,就伸带着镶有钻的白金戒指的手问我:“怎么样?漂亮吗?两万八。”

我鄙夷的笑了笑,发自内心的鄙视她,为她感到可怜,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可怜,那枚我曾省吃俭用、跑到深圳为她买的三千多块钱的戒指是我这辈子送给别人最值钱的礼物了,而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她丢到了何处,我没有问她,只是回想起来那时那种温馨的情景竟然有些鼻子发酸,为自己那种不顾在火车站没钱吃饭而去用全部的钱买一枚戒指的男人做法感到感动,同时又感到愚蠢和无知,很可笑很可笑。

她见我这样笑,没有感到羞愧,反而干笑了声说:“你觉得我很庸俗是吗?如果你非要问我是爱钱还是爱人,我会说是爱钱,我们上大学出来还不是想找个好工作多挣点钱吗?在深圳大学生满街都是,为什么有捷径不走呢!”

我说:“你说的对,来,喝一个。”提起瓶子与她碰了碰,一口气喝了半瓶。

包厢里歌声靡靡,笑语四起,她的脸在闪烁变化的多彩光线中显得迷离而得意,不知是嘲弄我太理想还是沉浸在她自己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我与李玲话说的很少,但是却一直在喝酒,我很想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借着酒疯狠狠的咒骂她,甚至动手扇她几个响亮的耳光,把压在心里一直消不去的恨意全部发泄掉,真正的与她变成陌生人,再也不影响我的生活与心情。

桌上的两打啤酒在我一瓶一瓶灌下肚子后变得越来越少,我也越来感觉越晕乎,借着酒劲,唱了一首张震岳的《再见》,几乎是用力嘶吼出来的,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唱的如何,但感情很投入,所有人都在鼓掌,若在清醒状态下我是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的。

我靠在沙发上有些晕晕欲睡,视野模糊,感觉人在一点一点离去,却没有留下谁的冲动,不像当初的散伙饭,没一个人愿意最先离开,青春早已散场,电影也已落幕。包房里逐渐冷清下来,只有屏幕上的MV依然无声的放着,我听见有熟悉的声音说:“走吧,我们走吧,我们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