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张轼神志清醒,便稍稍询问了张轼当时事发时的情形,张轼吃力地把刚才遇到的情况和警察简单地描述可一边。不一会儿救护车就赶到了,医生大致问了一下张轼全身的情况,最后初步判断左胳膊骨折。张轼被抬上了救护车,而白雪那辆被撞坏的越野车则有警察拖走,他们要了张轼的电话,说回去调取事发路口的监控录像,待查明事故原因后再联系张轼。
救护车呼啸地开回医院,见晚上的急诊大厅没什么人,张轼就从移动担架上跑了下来,他把救护车的钱付给了推他进来的医生,然后垂着不能动的胳膊自己一个人跑去挂号就诊。
X光拍片的结果和救护车医生判断的一样,张轼左胳膊骨折,急诊的医生帮他骨骼做了复位,然后上了夹板,绑上绷带。张轼在医生面前自嘲自己现在是活脱脱一个伤员了。
胳膊处理完了,但是医生还是建议张轼还是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以免落下什么后遗症,张轼觉得反正自己很久没有做过体检了,就听从了医生的建议。等张轼拿到一大摞报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医生把张轼的报告仔细地看了一遍,万幸,仅仅只是骨折。
见自己没事,张轼起身想要离开,却听见医生对他说:“您真的没认出我来?”
张轼停住了脚步,仔细又看了看帮他看病的这个男医生,三十岁左右,看坐姿应该是中等身材,带着黑框眼镜,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他,于是张轼微笑着问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可能被撞傻了,真的想不起来比哪见过您了。”
“你不是被撞傻了,是贵人多忘事。”医生笑着对张轼说:“一年前你还到我家里来过呢!”
一年前张轼刚刚开始创业,每一单都是他自己上门的,张轼又仔细看了看坐在面前的这个男医生,似乎觉得有点脸熟,但是名字肯定是叫不出来了,再说大多数的顾客留给张轼的几乎都不是自己的本名,于是他跳开这个话题,问医生说:“经过我们的夫妻生活干预以后,你和嫂夫人的感情有没有和谐点?”
听到张轼这么问,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了一支给张轼,张轼用惊讶和询问的眼神看着医生,医生笑着说:“我记得你是抽烟的,抽吧,没事,都后半夜了,应该不会再有病人了。”说完他起身把办公室门锁上,又稍微打开了点后窗。
医生帮张轼把烟点上,自己又点上一支抽了两口,对张轼说:“说实话,在找到你们之前我和我太太的夫妻生活就像是例行公事,都有点为了做而做的感觉,直到你到我家来的那一晚,说实话,之前我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甚至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做法有点变态,可是那晚,当我意识到家里还有个陌生人在偷听我们的夫妻之事时,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那一刻我甚是感觉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别人的家中做客,与太太偷吃一样,那晚我太太也异常的兴奋。”医生毫不避讳地和张轼聊起了自己那晚的感受,可能是医生的缘故,他对男女之事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就像在分析一份病例一样,医生接着说:“事后我想了想,可能是环境刺激了荷尔蒙的分泌,通过你们的启发,从这以后,我们试过在家里播放小电影,开车去野外,住独立的温泉酒店,现在我正和我太太正在积极造人当中,我们医生是挽救生命,我觉得你们也是医生,你们是在挽救婚姻。”
从事这份职业以来,张轼很少能事后听到客户的感受,听了医生的述说,张轼觉得自己非常的有成就感,特别是医生最后说的那句“你们是挽救婚姻的医生”让张轼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非常的具有意义。
张轼很高兴,心情一好,整个人就觉得放松了,胳膊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于是他起身告别了医生,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看见白雪竟然从一辆小轿车里钻了出来,朝自己挥了挥手,走了过来,只是这大半夜的她依旧带着墨镜,张轼真怕她看不清不小心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