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位面与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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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女巫的回忆·毁灭与轮回

在黑海,马车依旧缓缓的驶着,驾驶马车的是一个斯拉夫人老斯基,这马车在前些日子偶遇了一名歌利亚军团长,就突然改变了原有的轨迹,开始朝相反的路程行使。

马车上的颠簸令人不愉快。他一个纵身跳跃下了马车,在翻身上了一匹马。

此后一路上和柳耶有说有笑,还不停的用手指着这片土地,十分兴奋。大笑到:“我来,我看,我征服。”

“这才是人生的目的,征服与建立。野心的火焰灼烧着我,不如让他去烧别人。男人狂热的激情就如火焰,虽然可以燃尽森林,蒸发河流,但终会熄灭,在人生的有限年华里,我要让我的火,将这我不喜欢的世界燃尽。让火焰燃着旧世界所散发的光亮,去照出一个我喜欢的世界。”他加快了马的速度,一路狂奔,一边大喊。

“我是王,我是王,我是王——”拥有山岳一样挺拔的身躯,有如雕刻般不真实却给人带来震撼的美貌脸孔的他一路大声喊。

他越发成熟了,身体和外貌也不断发育,更加完美了。

柳耶看着自己追随的人,眼神中闪过了一道新的光芒,终于决定了吗?我未来的,执政官或陛下。

他警惕的看着周围,发现没什么危险的观察者和告密者,便也跟着大喊道,一般喊,一边纵马追赶:“现有的一切,就像建立在木柴和干草上,只要有一丝的火苗就会燃烧。我们就做火焰,我们会改变一切。”

“未来属于我们,柳耶。”他在前方停下了马,等待马车和柳耶的靠近。

随着柳耶伊诺和马车的靠近,他才又驾马奔出,一边纵马奔跑,一边回头对柳耶伊诺喊道:

“很多人都说自由,可谁知道,多少罪恶都假借自由之名义。多少人强调秩序,可正是秩序,令我讨厌!”

最后,他和柳耶一同在前方停留,也许是看到马车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他们狂奔的速度,干脆就不再等待马车了,两人一同相视一笑,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奔出。

西泽乌徰并不想和自己的巫女曾曾曾祖母待在一起,因为他总感觉她看他的目光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吃了,他不知道这个意思和他理解的意思是不是一样,如果是,那就糟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在不知道到底是幻境,还是梦境,又或是真实的世界,他忘不了那个女人。

其实他忘不了的女人很多,波月公主他忘了吗?火狱之主他忘了吗?露瑟,他称之为露莎的女人,母龙他忘了吗?好像一个也没有,都忘不了。但很多女人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比如火狱之主,他在幻境里的事情也只是记得迷迷糊糊,甚至即使是这种迷糊的场景都不完整,似乎火狱之主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比现在可厉害多了。

一个瞬间,他把这些事情都忘了,只是尽情的在大草原上狂奔,他和柳耶的战马都是经过了女巫的祝福,也许是诅咒。反正不管如何,他们的战马都变得不知疲倦,似乎要永远不停下一样。

现在只留下女巫一人在车上颠簸,她却全然不在意,只是看着这个孩子。

她目光里的那个孩子,和曾经的情人很像。

那个骑在马上,英姿俊傲的男人,那个野心如宇宙般广大,不,也许是如……阿比斯一般广大,该死,怎么又回想起了阿比斯。她不禁有些头痛,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全然顾不得头痛,而是有些颤动——女巫微微皱眉,很像,太像了,她把所有的目光凝聚了过去,似乎要穿越时空一般。

西泽乌徰,她的后代。体内流有她和军事独裁官无数次邂逅所缔造出的孩子尼采的血脉的后代,一个令她感到亲切的人,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关注的存在。

她不曾告诉他的是,他的气息会令她的心跳加快。

可现在女巫猛然间发觉了,她的身躯都开始颤抖了。他像,他真像。不是像自己在这个世界悄然邂逅并爱上的情人,而是…给多元宇宙带来无尽痛苦与黑暗,誓要让宇宙完全归于混沌的黑暗的化身。是令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属于阿比斯世界的存在,恶魔的氏祖。

是他的魔法令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女巫原本生活的世界不是这里,但就是那天,当她刚刚睁开疲倦的眼睛,天空就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旋窝,将她吸入到了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她在被旋窝待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日,就见证了极其壮观的景象——天空中无数的旋窝,将无数世界的人带到这里。

她通过预言,从星族先知那里得知了,一切都是恶魔的缘故,那恶魔的强大超越了极限的认知,是和最强大神灵不相上下的存在。

这个世界最初的生命,就是恶魔用法术从各个世界掠取来的。

巫女猜测恶魔的计划,圈养这些生命,让他们繁殖,然后吃他们。就像养殖场,可是,她在之后无数年里就在没见到恶魔。

最初,这个世界的人,是迷茫。后来,他们很大一部分人都接受了现实,他们在这里建造起秩序,就是等级。

后来,国家诞生了。战争也发生了。

恶魔想要的,也许就是观看生命的行为。她这样想到。

巫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多久了?她已经忘了。

见证了多少次的文明?她也忘了。

无数时候,她就像是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时间流淌,看着大地毁灭与复苏。

曾经,她拉开了帘布,看向马车外面的世界。

视野中,是广袤的土地和清澈的河流。

她叹息。

马车路过的这片土地,曾是一片繁华的工业区,是钢铁工厂喷出黑烟的地方。

也曾是战车和火炮激烈交锋的战场,是蘑菇云朵覆盖的地方。

她几十万年甚至更久远的记忆中记得恶魔又来了一次,来寻找另一个恶魔。那个时候,恶魔变得很弱小,却仍然散发出最邪恶、最黑暗的气息。恶魔引导出一场残酷的战争后扬长而去。

她还记得恶魔再一次回来的时候,竟然将伟大的命运,永恒的宿命都囚禁了,诞生命运似乎是没有进行多大的抵抗。她的智慧难以看清这背后的关系。

作为星族,她的生命无限悠远。如果按照星族的纪年法,她的年龄也不算大。

星族在宇宙中的敌人,其中就包括了可怕的阿比斯劫掠者。

阿比斯人将无数位面拉入永恒的深渊,阿比斯世界。

被拉入阿比斯的世界,一切规则和痕迹都不会在存有。就像从未有过,即使穿越时空,也无法寻找到有关那个世界的任何线索。

被吞噬的生命,灵魂也无法回归伟大的意志,只能化作阴影生物存在。

神祗也会被毁灭,尤其是种族神,在阿比斯人面前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当阿比斯人的虚空舰到达一个位面的最外层,神国就只有一个结局,毁灭。

无数的阿比斯人会从虚空战舰中飞出,将所有生命杀死是唯一的目的。

这个时候,如果是概念神也许可以抵抗他们。

她还清楚的记得。多年以来,在故乡,无数法师都会纠结于种族神和概念神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有人认为种族神和概念神的区别便在于他们是否是生来就是神。

多元宇宙中的那些神灵,如精灵神或兽神之类,他们都是汇聚了自身种族的力量才成就了神位。同时他们也承担了守卫自己种族的责任。

这些后天的神祗便被认为是种族神,他们的力量相对弱小,只有待在自己的空间——神国才能发挥强大的力量,如果莅临别的异世界很可能丧失大量的力量,但同时他们也获得了多元宇宙冥冥中所蕴含的伟大意志的支持。

概念神,就可以被认为是生来就是神灵,从诞生的伊始就是神。

生活在诸神国度里的神大多都是概念神,他们从诞生之初就是神灵,是随着法则而诞生。

战争、毁灭、杀戮、纯粹的光,这些概念规则都可以诞生相应的概念神,他们非是某个种族的信仰所造就而出,力量在任何世界都十分强大,却受到多元宇宙的压制而又不会很强大,如果他们强行进入宇宙,就会被削弱的十分厉害。

根据无法证明真假的传说。

最初有十二位神首先在伟大的意志中伴随创世巨人诞生。

这是十二位至高存在,被诸神所传唱。

有无畏死亡的神、有火焰之躯的神、有漂浮在无尽过去、未来、现在,同时俱在的神,

有常年血染钢刃的向往战斗之神、有可以幻化成任何形态的变化亿万的神、有从死亡中复活的不断改变的神,

有同时可拿数千把武器的,懂得无数知识,进行一切创造的神,有流着邪恶之血的代表了其中背叛者,并成功潜藏在他们其中的神,有拥有无限大身躯的,无限感官,全知过去、未来、现在的神。

有掌握灵魂的,有可以看穿真假的,并任意颠倒真假概念的神,

有通晓一切欲望,并可以产生并制造欲望的神。

有象征光与暗的神。

传说,最初的光起源于混沌。

传说,遵循伟大的意志,在光中诞生了最伟大的创世巨人,既是后来的泰坦神所信奉的那个巨人。他牺牲了自我终结了永久的黑暗,将混沌中一大部分分离出去,成就了第一个空间的雏形——诸神的国度在此时还为诞生,这里就是世界尽头的一片巨大的空间——遗失之地。

最初的生命在那里诞生,那是一切的尽头,最初的开始。

但是那混沌中,不全是遵循伟大意志。在光的背面,也有没有任何尽头的黑暗存在,本能的拒绝生命的存在,即使是伟大的意志也掌控不了这混沌的本质力量。它要的是永久的寂寞与黑暗,这就是阿比斯,虚无的意志。

诸神用一场大爆炸创造了多元宇宙,那时候,黑暗原力上升,光明原力下降,一个不断扩张的物质开始出现,并不断成长,这其中蕴含的生机无限。这物质不断进行扩张,几乎要接触混沌的范围。这彻底激怒了虚无的意志,它开始反击,意图摧毁最先被巨人从混沌中分离出的那个世界,遗失之地。

多元宇宙诞生之初,最先出现的就是巨龙和精灵,他们一同见证了宇宙诞生的过程,同样也见证了遗失之地的毁灭。当阿比斯滔滔的意志降临时,它要毁灭一切,它没有任何目的毁灭,就是要世界重归终极的黑暗之中,让一切时间、空间、光亮和情感消失。

那场战争,神灵中有誓死抵抗的、有背叛的,也有被它寄身的,但最终它被打败。而幸存的就是被它寄身的,代表光和暗的神,后来的神界之主,至高之神。

可阿比伟的意志却永远不会消失,它在混沌中分裂了。吸收了诸神的力量,它分化出了十二个新的意志。这十二份意志同它结盟,它们完全服从于它。

这意味,十二个代表着与诸神相对应的敌对者出现了。

在与多元宇宙无数生灵的战争中,十二个意志是无比强大的,它们仿照神灵,给自己制造了身体。

它们随后不断取胜然后不断被击败,在不断重新借助阿比斯所创造的子民来复活。

复活者,拥有新的意志和不变的规则。

它们的子民作为继承者代表它们最初的意志而诞生。

理论上复活者作为继承者与最初的它们是有联系的。

因为没有灵魂,它们依托强大的意志化成的意识而存在,它们的意识如同混沌一般难以消亡。那最初的十二位由阿比斯所化的意志被神界之主艰难的击败后,它们散落的意识就开始重新返回到了混沌,选择它们所结合的对象,一旦选择完成,它们就会和那些被选中的新的强大体结合在一起。

所以每当它们死去,新的它们就会复活。它们的意志会重新附着于那些子民中的强大者身上,迟早觉醒为新的它们——这就是氏祖的来源。

它们是最先的,又掌握着规则,所以被称为氏祖,而它们结盟与服从的那个依旧存在的意志,是混沌中另一个阿比斯,这个阿比斯又分化成了四个至上意志。

氏祖来源于阿比斯吸取的那十二个代表各种诸神规则。因为本就是混沌,它们的规则不会消失,所以它们被击败了却又能借助它们的子民复活,但也仅仅是作为力量和规则上的复活,不是它们本身的复活,不过这对于掌控它们的阿比斯而言没什么区别。

如果代表黑暗的氏祖被击败,新的黑暗氏祖就又会开始出现。

女巫的先祖曾告诉了她一切,包括那个令星族遭受毁灭的最初的原始黑暗。

恐惧来源于黑暗,黑暗则被来自混沌的氏祖支配。

如果说星辰是永恒的,只有少数存在能够预见到它们的毁灭,甚至亲眼见证其消亡。

那么,也许她的眼睛就可以穿越浩瀚的时间和空间的制约,亲眼看到星辰也会毁灭,见证黑暗虚无中的幻灭。

星族的世界在燃烧,不是因为火焰,而是因为世界的规则被不见光的黑暗所覆盖而燃烧。

远古的守护者在那个伟岸的身影面前一一倒下——那身影就是黑暗的氏祖,单从外表上看,与最完美的神灵没有任何差别,如同雕像一般精致和完美。

当黑暗靠近的时候,时间被迫停止了,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的颜色。时间随着氏祖的脚步声远离而重新开始流动。瞬间的时间流动令原本站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尽数破碎,随着世界一同破碎。

又是无数的抵抗者,但他们仅仅是靠近那身影就全身燃起了紫色的火焰,最终成为灰烬。即使真的靠近了,时间也会突然停在,而氏祖也不会攻击靠近他的人,只会前进。当它远离的时候,时间恢复了流动,那些人便破碎开来。

一道道火焰、冰梭和雷电也从地面上升起,跨越数十万米,氏祖还是那样的走着,连表情都不改变,或者说,它的表情从诞生的一刻就从未改变。

黑色的恶魔铠甲,氏祖高大的身影不断靠近星族的宫殿,也许他的面容和他所做的恶行成反比,但它的脸依旧不会被任何人所喜欢,一张没有任何情感与真实感的脸孔,眼睛里冒出紫色的火焰,不过是被阿比斯操纵,用来毁灭一切的傀儡。

大地开始震颤,在远方山峦之间升起一头巨龙,她优雅而美丽,散发出的光辉几乎照亮了群山。

这是为数不多的圣光龙神,位面守护者,露瑟西亚。在漫长的岁月中,因为她的存在,不知摧毁了多少次异位面生物的入侵,就连虚空魔族的主宰意识也被其摧毁。

氏祖依旧前进,从一开始它的出现,就伴随着绝对的秩序。每一步的速度没有分毫改变,脚步从未停下,表情和眼神没有改变,没有任何多余的行为,只是前进,带来毁灭。

即使在巨龙无声的俯瞰之下,也没有任何改变。前进、带来毁灭,这是阿比斯给它唯一的指示。

巨龙恼怒了。

她直接扑上眼前的敌人。

试图以她规则之躯体的力量来摧毁敌人。

用她的利爪、龙角和吐息发动猛烈攻击,那种力量的波及足以令无数弱小的世界毁灭。

但在星族所处的世界,这种力量还不足以造成本世界的毁灭。

和巨龙相比,它显得纤细弱小。在她的扑击下,它终于做出了多余的动作,并且他的攻击令巨龙不可抑止地向下方凹陷。

“为什么?”巨龙用精神询问眼前的存在,却并不指望有回答,仅仅是单纯的一个无聊询问。

一个在她眼中完全被规则和混沌所笼罩的存在,尽管外表有着和众神一同高贵的品质,但内涵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的存在,是否有着回答问题的理智。

氏祖沉默了,在巨龙惊愕中,竟然出声了:“把这里变成……变成……被笼罩的地方。”声音一开始是机械而困难的,但很快规则之力像是被驱赶一样,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在一阵等待后。

它抬起了头,目光对着巨龙,目光中带着理智,清晰而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我要让宇宙所有的生命全部消失,让终极的黑暗笼罩这里,最终一切都将成为虚无,混沌将取代现有的空间与时间。”

“为什么。”巨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在没等到回答的时候,就出击了。

她马上被它用手指射出的光线集中,翅膀和身躯分裂开来,巨大而痛苦的龙吟声响起,在龙吟声里,它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是龙,是见证了这个世界的诞生者中的其一,应该知道,生命的存在就是对混沌的否定,就是对虚无的否定。”

氏祖的眼光再次失去了理智,重新被一团紫色的火光覆盖,继续前进……星族的世界爆炸了,最初的黑暗在那里被规则破灭后的虚无吞噬,证明了它也是会在虚无下消亡的。

但是星族的预言中,预示着黑暗并没有消亡,甚至不像其他氏祖那样只剩下规则,它的本质还存在:

当最初的黑暗被击败的那一刻,安度亚诞生了。

在不断的征战中,安度亚学会了无数魔法,结合着自身的体悟,不断变得强大,他的身躯和意识都是由无数恶魔一同组成的,他的混沌魔法可以令无数恶魔合成一个存在,也就是他自己。

十一位最初的氏祖都覆灭了,即使它们复活了,也仅仅是作为规则的复活,而不是本身的复活,所以对它们自身而言,依旧是消亡了。

黑暗却没有消亡。

黑暗指的不是概念上的与光亮相反的存在,而是虚无。虚无潜藏于所有物质之中,难以消灭。

根据星族先知的预言可得知:

黑暗的意志在规则爆炸产生的力量的拉扯下,被粉碎成了无数,但少许部分还是逃回了阿比斯。

当黑暗的意志重新回归阿比斯的时候,已经是无数年过去了,阿比斯的改变令其也发生了改变,‘它’开始朝‘他’进行变化。

最终,它不愿意与任何其他的阿比斯人结合。它不能忍受被其他阿比斯人的意志同化,最终只有力量被继承,自我的意识却消亡,因为此刻的它已经产生了独立的想法,在规则爆炸的拉扯和挤压下,他/她获得了独立的性格。

也许还因为它看到了看到其他十一个原始氏祖意志的下场——虽然新的氏祖诞生了,也是它们原先那样的规则和更强的力量,却不是原先的它们。所谓的复活,仅仅是一种规则上的复活,而不是思想上的复活。

这个时候,它发现了一个身躯,一个不一样身躯。

这个身躯十分接近本质,尤其是身躯的拥有者,有着可以把其他恶魔的意识结合到自己的意识中互相共生的魔法。

它看到了这个恶魔自己的意识和其他濒死恶魔的意识完美融合的情形,发现所有不同的意识组合在一起,就像细胞一样共生共存,任何一个意识都没有消亡,只不过必须服从一个主体意识……充满了混乱与秩序。

安度亚试图获得更强的的力量,因为他,曾为没有力量流下了耻辱的泪水,对已经拥有了一些情感的阿比斯人而言,泪水代表失败,失败是对存活的否定。

作为氏祖的它也想寻找到令它可以继续存在而不是以被取代而消亡的身躯。

它们相互吸引,安度亚的混沌魔法令黑暗的意志找到了回到阿比斯的方向,而其回归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其合体。

黑暗的意志突然间降临了,预言里名为安度亚的恶魔也发现了这股强大的远古意志。

于是,它们毫无疑问的结合了……

新的安度亚睁开了眼睛,却露出了奇异的表情。

‘它’已经变成了‘他’,此后作为黑暗意志和最初安度亚的结合体,力量并没有提升多少,却拥有无限的潜力,足够这个全新的存在站在巅峰。

弱小者消失了,完全的黑暗也消失了。

阿比斯无数年后,拥名安度亚的恶魔成为了氏祖,或许没有多少阿比斯恶魔和其他存在知道,他本来就是。

星族作为多元宇宙的见证者之一,被彻底摧毁了,却还有着无数后裔存在,黑暗的意志曾发誓要毁灭这些后裔,而令女巫感到从心底恐惧的就是。

她的眼睛在瞬间,看到了,从她的后代身上,看到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