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每次她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和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痛叫,他就像是感同身受,心里的痛比云瑾身上的痛要强上千分万分,难受到令人窒息。
可怎么办,他就是无能为力,只能等,等她自己一个人熬过去,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巴巴的等待。那段时间,就是在黑暗中死命撞击,却依旧看不见半点光的那种绝望。
那群人简直该死,当初竟敢如此自作主张乱来。白陵脑门上青筋欲要爆出,可见他此刻是有多么愤怒。
他不是愤怒,只是悔恨,当初要不是那段最重要的时间自己外出,也不会纵容他们做出这样令他后悔的事,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
白陵将错揽到自己一人身上,只不过,当初他出行的原因也是为了云瑾啊!这错又怎么能说是他的呢?
白陵的手越握越紧,手上的青筋也欲暴起,当初要不是那群人一意孤行,瑾儿的病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问题。也不会。让他如此措手不及。
甚至。就连。压制的方法都找不到半点,连眉目都没有。
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半点方法可用,只能这样干等着她能自己苏醒。
“白陵,有什么办法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于灵宛来说,白陵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简直可与仙人相媲美,起死回生更不在话下,这个。他也一定可以的。
灵宛平静下来,不是质问,不是怒吼。只是可怜巴巴的拽着白陵的衣角,泪眼汪汪的乞求着白陵能够坚持不懈,如此,有朝一日方法定是能够找到的。在水云宫后,她何曾有这般卑微,这般脆弱的样子。
“没有,我找不到,”白陵的精神有些崩溃,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他本不想直接告诉灵宛真相,可有些事,一个谎言布下了,就要用千万个来弥补。
他不想说谎,而且他没有把握,一点点都没有,他不敢冒险,只能等。若是撒谎,以灵宛的敏锐,很快就能察觉,倒不如直接说出口。
‘你学这劳什子医术,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会没有办法呢,一定能找出办法的,一定可以的。一定能不动用那个方法的,静下来,要静下来。’
白陵在心里一边怒吼着,一边又佯装淡定的安慰自己,面目一时之间有些扭曲。
只有静下心来才能去专心的去寻找,只要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一丝丝。一丝丝。可他就是该死的静不下来。
三天过去了,里面的两个人不吃不喝,因此面容有些憔悴,门外的手下也有些着急,心疼自己的主子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虽然宫主大人倒下了,但他们可不能再倒下啊!不然庞大的水云宫可怎么办,他们怎么办。他们心里可不能只记挂牵挂宫主大人一个。
外面的人无奈的将菜再次端出来热上。
“殿主,属下有事求见。”
门外的手下并不急,安静的从门外等待着那一声‘进来’。直到一个时辰左右后,里面才传来疲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