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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袁绍病逝内生乱 曹操封子征河北

袁绍官渡大战之后,居于邺城,偶感风寒,感觉身体不适,命吕翔、许攸驻守邺城,回到南皮调养。三个月后,病情渐重,唤诸子奔赴南皮,交代后事。

时袁绍诸子,袁尚、袁熙、袁潭已经长成,余子皆小。袁绍因为袁尚才能在两兄之上,命袁尚接大位,并掌中路军兵权,统领南皮、平原、邺城、乐陵、界桥诸地兵马,以许攸、审配佐其军事,郭图佐其政事。命袁谭掌南路军兵权,控制北海、北平、襄平三郡等地兵马,以田丰佐之。命袁熙掌北路军军权,掌晋阳、代县、易京等地兵马,以逢纪佐之。

临终,谓诸子曰:“现今之势,金旋势力最大,曹操次之,吾势最弱。幸而曹操在中,隔断吾军与金旋疆界。故当用远交近攻之策,联合金旋而攻击曹操。汝兄弟均握重兵,须合力御敌,以抗曹军。”说完,紧握身侧许攸之手,指袁尚而亡。

时袁绍兵马五十余万,文丑、张合统兵十万屯于界桥,吕旷、吕翔统兵十万屯于邺城,颜良、高览统兵十万屯于北海,高干、左贤王统兵十万屯于晋阳。尚余十多万兵马,分屯于平原、南皮、代县等地。袁尚处事果断,见识颇为独到,执政之能,并不亚于袁绍。

袁尚治丧完毕,使人请袁谭、袁熙前来,曰:“父丧已毕,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请两兄各出边郡,防备曹军以大丧之际,率兵来攻。弟才能差先父远矣,望两兄鼎力相助,以保河北基业。”袁谭、袁熙年长未曾接位,俱有不服之心,然见袁尚语气谦和,不好为难,当下分赴所辖边郡。

袁谭、袁熙回到辖地,均心怀不平。文臣武将贪图富贵,又从旁挑拨,袁谭、袁熙遂有不臣之心,不奉袁尚将令。并整顿辖地郡务,尽逐袁绍旧官,令亲信取代。河北势力由是大减,袁尚遣使责问两兄,袁谭、袁熙均置之不理。袁尚大怒,调兵欲征两兄,为许攸劝阻。河北文官武将分为三党,各不相容。

时曹操边郡事务繁杂,边事奏入许都决断,往往贻误战机。曹操分封诸子,将所辖十三郡郡务分为四路,命四子分统之。命曹昂为长安王,贾诩辅其政事,夏候渊辅其军事,司马懿为军师,辖下弁、长安、西凉、天水、安定五郡,辖下共十五万大军。封曹丕为洛阳王,钟繇辅其政事,曹仁辅其军事,邓艾为军师,辖洛阳、弘农、壶关等地防务,共十五万大军。封曹植为许昌王,荀彧辅其政事,张辽辅其军事,郭嘉为军师,辖许昌、陈留、濮阳、谯城、官渡、定陶等地,共兵马二十三万。封四子曹彰为徐州王,荀攸辅其政事,夏侯淳辅其军事,程昱为军师,辖徐州、下邳、都阳等地,共兵马十五万。诸郡官吏任免、紧要军情处理,四王均有先行后奏之权。

曹昂命夏侯渊、夏侯霸、王睿、张鲁驻守下弁,夏侯懋、蒋干驻守天水,吕虏、贾诩驻守安定,韩遂、董昭驻守西凉,自率司马懿、徐晃、王双、李典、于禁、钟会、司马师、司马孚、司马昭等驻守长安。

曹丕命曹仁、文钦、文鸯、夏侯和驻守弘农,曹纯、蒋济驻守壶关,自率邓艾、钟繇、邓忠、朱灵、张邈、贾充等驻守洛阳。

曹植命曹真、张温驻守陈留,曹洪、郭奕驻守濮阳,郝昭、夏侯玄驻守谯城,曹休、杨修驻守官渡,王子服、夏侯德驻守定陶,自率荀彧、张辽、郭嘉、典韦、皇甫嵩、严政、吴纲、杨彪、刘岱、王浑、耿纪、陈群、孔融、蔡邑、卢植、满宠、曹睿、曹芳、司马炎、张虎等驻守许昌。

曹彰命夏侯淳、程昱、程远志、夏侯威驻守下邳,张英、牛金、陈登驻守都阳,自率荀攸、韩馥、管亥、夏侯恩等驻守徐州。

曹操诸事理毕,见袁尚兄弟失和,调兵遣将,欲要攻取河北。命夏侯淳部出都阳扰袁潭部,曹仁出兵壶关扰袁熙部,自率十五万军攻打邺城。

袁尚闻讯,暂收攻取两兄之心,奔赴邺城布置防务,命文丑率领界桥守军五万来援。袁尚自知无统兵大才,命许攸、文丑、吕翔、吕旷四人统率军事。许攸因为曹操善用离间之计,对袁尚道:“曹操其人,诡计多端,其生平好用离间计,好劫人粮道。与其战,慎防两事,别为流言所误,命大将率重兵护粮,则曹操无计可施。”

曹操见张辽智谋过人,委以重任,使其为前锋,率军五万,先到邺城。文丑以张辽部兵少,请战,袁尚许之。文丑调兵八万,率吕翔、吕旷出战。张辽见文丑部下,兵甲鲜明,进退有方,知是劲敌。张辽见两军交战之地,两侧有小土丘,可以伏兵。与副将曹休、曹洪计议。曰:“丞相付吾等重任,请两公相助,大败袁尚一阵,以显我军威风。”两将俱言:“愿听公调遣。”命曹休、曹洪各率一万精兵伏于两侧小土丘之后,等到两军厮杀之时,出兵攻其两肋。

张辽率领部下前往挑战,两军交战,文丑与张辽战未几合,张辽便率军后退。吕旷见张辽兵退不乱,其军又少,怕有伏兵。自请率领一万兵马殿后,文丑率领七万兵马追击。张辽退至山丘之处,停军结阵应敌,两军混战,张辽兵少,眼见不支,曹休、曹洪伏兵突起,攻击文丑军两肋,文丑军阵被冲乱,小败一阵,得吕旷后军接应,军士损伤甚少。

曹操大队人马赶到,知张辽以智谋小胜一场,重赏张辽。袁尚闻曹军大队到达,率军与曹操交战。两军遂相持于邺城,两军兵力相若,互有胜败,袁尚军胜少负多,幸亏许攸多智,文丑勇猛,方保城池无虞。

此时夏侯淳、曹仁两军亦被袁谭、袁熙两军击退,曹操因久战无功,见邺城防守严密,无计可施。与郭嘉相商,郭嘉曰:“今袁绍虽亡,然河北勇猛之将、智谋之士颇多。攻其急,则众人合力,不易胜之。袁绍之三子,俱有城池、兵权,日久定生内乱。袁绍三子相互争斗之日,即明公夺地之时也。”曹操省悟,退兵屯于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