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不是大隋氏纠结的时候,随即和隋氏说:“娘,昨个木儿回来以后就说喜欢表弟家的女儿,儿媳想着亲上加亲不是更好,我今个连小定礼都准备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个定下来吧。”
隋氏看了一眼清漪,虽然母亲是商户之女,不过这个清漪也算是生的极为漂亮,整个京都就这幅容貌能越过去的都是少数的,不过就是出身差了一些,配上自己的嫡孙也算是可以了。
如果清漪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想,肯定现在早就用鸡毛掸子给他们都打出去了。脸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的人是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的,所以这隋氏说:“老爷看这事情怎么样?”
齐承绥正想着怎么能从廷哥这里获得一些东西呢,既然妹妹的嫁妆已经没有了,也不能直接要人家的钱,这可怎么办呢?
正巧大儿媳妇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想想很在理,这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情吗?多好的大事,廷哥偌大的家产只有两个孩子,是少了些,正好一个嫁进齐府,再让飘柔嫁进伊府,以后帮扶娘家多好的事情。
想到这里的齐承绥异常的激动,直接抓着伊正廷的手说:“廷哥我看这件事情不错,这宁儿这孩子是个有才华的,而木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品性绝对没有问题,将来嫁进了齐家舅舅也会照应着不会让宁儿受到任何委屈的,再说将来把你二表哥的飘柔嫁给你家的博哥不是正好,我看这件事情今天就这么定下来吧。”
伊正廷和顾云烟现在的心里已经是熊熊的怒火了,这都是什么舅舅,纯属混蛋!
还说那个什么木儿的没问题,舅舅都是这个水平了,自己都那副得性,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好孩子?那个齐州木的眼睛就是个苍蝇眼,黏在自己宝贝女儿身上,长得丑死了,自己宝贝女儿的一个头发丝都赶不上,真是气死伊正廷了。
顾云烟也很生气的,这个舅舅贪图自己已经去世的婆婆的嫁妆不说,现在竟然还想着直接蛮横的对自己的孩子指手画脚起来,也不看看这个什么齐州木的是个什么东西,丑的要死都懒得形容,一身的纨绔子弟的气息哪里配得上我们的宝贝女儿,真是要气死顾云烟了。
伊正廷在刚才齐承绥讲话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了顾云烟的身边,看着顾云烟气的不成样子,忙在背后轻轻的拍了拍,顾云烟也算是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
不过还是很生气,那个什么齐飘柔的,怎么看都是挫挫的,都十二岁了,和博哥一样的年纪,这身量连宁儿的身高都没有,将来就是个小个子,长得还吧丑吧丑的,怎么能配得上自己英俊的儿子?
想都不要想,顾云烟直接说道:“我们家孩子的婚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所以以后休要再提此事,否则不要怪我顾云烟和你们连亲戚都没得做,今个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有些不舒服,你们自便吧。”
顾云烟真是说走就走了,一点脸面都没给,清漪给自己娘亲打上一百分,自己娘亲就是这样,平常谁要是占了娘亲一点吃的喝的,少量的银钱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只要动了自己和哥哥就是逆鳞,谁碰谁死!
顾云烟走了将这一大家子扔在了这里,隋氏很不开心,这是狠狠的卷了她的面子,一个长辈的面子,一个第一次来这里做客的长辈的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隋氏直接大声的说道:“廷哥你看看你媳妇成了什么样子,不就是孩子们的婚事吗?我看着也挺好的,凭什么她这样态度,这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没关系,舅母明天回娘家给你找几个贴心伺候的,都是本族的闺女,都好着呢,明天就给你送来,你这媳妇太不像话了。”
伊正廷大声回道:“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动舅母费心了。”
清漪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老舅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本来今个你们就没有问过我父母的意思,妄想将我和哥哥给定下来,无非就是看上我们家的财产罢了,我嫁过去就是嫁妆,你们好享用,算的真好,既然都算到这里了,怎么没算算你们一家什么时候走背字了,连京都都没办法呆了呢?”
“你们家那什么飘柔的嫁过来就是媳妇还能帮扶娘家,真真是好算计,你们算计我和哥哥也行,现在竟然将注意打在了我爹爹的身上,我爹爹曾经对着伊氏族府祠堂里的所有祖宗和在族人面前发过重誓,今生如果除了我娘亲以外再娶任何的妾室天打五雷轰!”
“我是看明白了你们不是亲戚,而是想要让我们以一家灭亡的,你们真是好算计,我告诉你们今个就是你们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我父亲姓伊不姓齐,早年我父亲在伊府受苦的时候你们滚到了那个角落了?当时还一门心思算计着奶奶留下来的东西,真是不要脸。”
“今天我们一家的好日子刚刚开始,你们就跑过来占便宜,真是脸比天都大,比地都厚,今后咱们再见面也不认识,老死不相往来,从此以后不准你们接近我们家门一步,只要你们靠近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的怒火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你们今天一定给我记好了,不要老脸一腆嘴巴一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门口在那边不送,赶紧滚!快滚!来人给本小姐送客,全部送走!”
清漪的声音很大,让隋氏差点突发脑淤血昏过去,气的手指头都是颤颤巍巍的,不过清漪就当没看见,给脸不要就扔地上好了。
清漪的一番话已经将他们都说傻了,尤其是提到婚约的那两个孩子,刚才还在做美梦娶媳妇儿呢,这会子这未来的媳妇儿摇身一变就是母老虎,连爷爷奶奶都给吓得大气不敢出。
大隋氏看着清漪还是那套可爱的装扮,但是浑身上下冰冷的气息能冷死人,这大秋天的让你有冬天的感觉,虽然还是很想辩驳,但是又不敢,很纳闷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来的气势?
齐承绥说:“廷哥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儿和好孩子,真是让舅舅大开眼界了,你舅舅我还是朝廷命官,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呼来喝去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伊正廷看着满脸满心满眼全是算计的舅舅,心里一阵的恶寒,这样的人赶紧滚,都脏了自家的地方,看着好好的厅里一片狼藉的,瓜果皮核的满地都是,打扫起来可能会很麻烦了。
所以伊正廷一点没留余地说:“既然舅舅这么对待外甥,其实外甥也不是傻子,你们想要做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是明镜的,就不要再说那些道貌岸然的话了,外甥听了怪是恶心的,还是请把,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齐承绥满脸不豫的摔了袖子哼的一声就起身走了,身后那些今个来蹭饭的还没蹭到自然是不乐意的,还有很多是隋氏的娘家人,其中不乏又给伊正廷做妾的意思的姑娘,刚才本以为都要成了,结果什么都没了,真是郁闷死了。
清漪看着他们都走出厅里,忙对丫鬟们说道:“今个这些人太晦气了,给本小姐好好的将这地给我刷上十遍,除除霉气,给我好好的薰上香给我好好的熏熏,熏上三天三夜这贪心的味道太恶心太难闻了,给我狠狠的熏听见没有?”
“是,大小姐奴婢遵命!”满屋子的丫鬟声音大的不得了,震得老舅爷和老舅奶奶差点崴了脚,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不过伊府的家丁很称职的给他们还是硬给送出门来了,清漪和哥哥还有父亲也跟着出去,看看这些人滚上马车。
他们来的时候租了好几辆马车,本以为走的时候伊府会给安排马车就让这些马车回去了,此时才觉着是失算了,今个饿着肚子来的,尺页没吃上,是喝也没喝上的,亲也没定上,今个是白来了。
而且是以后都不让进门了,所以这几个女人你赖我,我赖你的,差点在门口就打起来。
不过这条路很快就进来了好四辆车,车上还挂着红绸子,车子上都是礼盒,一路有很多的人好奇。
这支队伍站在了清漪家的门前才停下来,领头的是个官家还有管事嬷嬷,管事嬷嬷说:“我们是靖国公府的人,奉了府上的老太太之命来看望姑奶奶的,这是让小的们带来的补品,请姑奶奶笑纳。”
这刚出去的隋氏一听我的天啊,这不是靖国公府吗?靖国公府也算是公卿世家里比较出名的了,怎么和这一家子扯上了关系了?
真是棋差一招,刚才就不应该出来。
清漪一看靖国公府的架势真的很看重娘亲的,看着四车的礼品,清漪看看天上的白云,同样都是亲戚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那老舅爷一家看着四车的礼品进了伊正廷的家,心里都是暗恨不已的,既恨自己为什么不晚点出来,又恨伊正廷一家竟然有这样的亲戚为什么不早说,能和靖国公府攀上亲戚的也是不得了的人家了。
这京都的名门望族里面就那么点,谁不是上杆子巴结着,就算是没得到什么实惠,但是在门风和门第上面不又是上了几个台阶了吗?
将来孩子们说亲什么的自然就是上了一个台阶了,保不齐就有特意倒贴的。
尤其是老舅奶奶隋氏更是恨不得自己能有一双厉眼能看透这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很明显那些用绸缎包裹的布匹就不是普通货,因为那红绸子都是京都有名的红云稠,专门是用来送礼用的。
一匹也是上百两银子的,就可想而知里面装的东西价值几何了,靖国公府的管家和管事嬷嬷也没成想伊正廷一家正好在大门口。
所以管家拿着一份名帖微微福身行礼道:“老奴姜正是奉了靖国公府老太太的名义来看望大姑爷和大姑奶奶还有小小姐和小少爷的,这些礼物都是我们老太太精挑细选的,希望大姑爷和大姑奶奶喜欢。”
伊正廷身边的长随齐成直接接下了帖子说道:“有劳姜管家了,里面请。”
很快四辆马车和上面的礼物就进了院子,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很多邻居都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一下子如此风光了呢?
不过这份风光就没有他们参与的份了,大门一关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而老舅爷一家看着伊正廷做的这么的绝对就算恨死了也没用,所以几个女人在那里还吵吵嚷嚷的,这让齐承绥听了很心烦。
直接吼道:“没用的东西吵什么吵?都回去!”
这些人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就只能回去了,来的时候租的是大马车,走的时候是租了很多的小车才装下,浩浩荡荡的回去了,不过回去的路上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憧憬和兴奋了。
在这里面最高兴的就是齐州森,本来今天出来的时候就不愿意来,是父亲和母亲强拉着他来的,这样的结果早在齐州森的意料之内,自家人什么脾气秉性还是知道的,所以这丢人的事情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省的在学里丢人。
现在这样灰溜溜的被赶出来的,其他的人都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大骂伊正廷一家,只有齐州森很冷静的坐在一边什么表情也没有,好像也没听见那样的话,也不会跟着附议,这孩子就好像是这个家族给抱错了似的。
齐州森就那么安静的坐着,谁说什么也和自己无关,谁骂什么不嫌弃累就骂吧,什么都不参与,如果是伊正廷看见肯定还会欣慰一下,这一家子都是歪瓜总算出了一个正品瓜,真是祖上积德了。
齐家第一次登门就这么告了一个段落了,以后的时间里还是不死心的递了很多的帖子,都被拒绝了,一直到有一天的黑夜里齐承绥和隋氏被黑衣人给捉住了拿着刀架在脖子上给警告过以后,才算真正的安静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黑衣人是清漪派的,凑巧的是还有四个小爷派来的,这齐家哪里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得罪了这么多人。
因为那天四个小爷说这些人来者不善,很担心师妹,自己又不能亲自去清漪的家里,只能是让身边的暗卫去打探一下,没想到这一家竟然想在小师妹的婚事上做手脚,可想而知知道时候是多么的气愤。
杜睿直接嚷嚷说:“那个叫什么木的是个什么东西?连我们小师妹都敢肖想,长得一副丑八怪的样子,这样的人给小师妹做奴才都不配,还是那种最下等的奴才,真是气死小爷了,回头在街上见一回揍一回。”
杜睿还真的不说假话,还真有一次见到了齐州木,二话不说就给揍得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就是说了谁也不敢去讨公道去,这杜睿的姑姑就是当今的皇后,镇国公府就是皇后的娘家,谁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