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兰朵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毕竟这样的糊涂的事情说出去还真是不好听,再说清漪又是这么小的孩子,所以纠结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几次都欲言又止的。
清漪看着这样的冯兰朵也不急,也没有说话就是让她好好的思考,什么时候想通了,想顺溜了就可以讲话了。
清漪看着冯兰朵日渐结实了,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佛经上都说过怀孕的人少吃活的东西,不要杀生就是在给胎儿积德行善,这样的孩子生出来就好带。
清漪也没克扣她什么,本来一个人能吃多少东西,还不是惯出来的毛病,这么两个青菜的标准让冯兰朵也很高兴。
再说清漪给她吃的都是补充维生素高蛋白的食品,这孩子绝对不缺营养的,钱也是那些女人挣来的,不吃亏把冯兰朵的身体养好了在二房好好的闹一闹比什么都强。
冯兰朵纠结了半天终于说话了:“大小姐今天我来是??????是想出来谁是我??????孩儿的父亲了。”这一句话憋老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出来,说完了连还通红的。
清漪说:“是吗?有什么能证明呢?说出来听听,我现在只是个大房的当家人,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我听过之后也不会追究的。”
冯兰朵这才放心的了,只要说什么都不要追究才好,所以冯兰朵就开始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的前几天,就是她进门的第一个月都没有圆房,还将大房闹呢那叫一个人仰马翻,可是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能让伊正廷妥协,正巧有一天冯兰朵在屋子里躺着,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说是伊兰来访。
冯兰朵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平素有些个手段,不过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道道,所以冯兰朵也没怎么在意。
后来伊兰进来就说:“冯夫人你可是大房的平妻呢,怎么到现在还在这里忍气吞声呢?大房的主母就是狐媚子,她自己霸占我大伯不说,还不让给你们一丁点,太过分了,你看看我母亲每月还安排我父亲有十天的时间在姨娘那里呢,再说了她顾云烟是个什么?不过是个商人之女,就是家里有点钱罢了,你还是师爷之女呢,满伊府算上谁能在出身上越过你去?”
冯兰朵正郁闷抱怨着呢,听到伊兰的话内心非常舒服,不得不说伊兰的马屁拍的非常到位,从小到大冯兰朵就是以官家女儿自居,在她的概念里,在丰瑞城除了县太爷之女能越过她,根本就没人能超过她去。
这下冯兰朵终于找到了倾诉的突破口了,也不管伊兰是不是小孩就说道:“是啊大房那个顾贱人,本小姐已经闹了一个月了,还是霸占大爷,大爷也是奇怪就是不肯接近我,太烦了。”
伊兰说:“冯夫人好歹在大房也应该都叫你夫人吧,我看大房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所以啊你还得给兰儿生一个堂弟堂妹才好,到时候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指不定怎们开心呢,老太太都说了,冯夫人要是能生一个儿子,就让大房的那个狐媚子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滚蛋,大房就是你的了。”
冯兰朵听着这话非常开心,不过想起现实情况又开心不起来说:“真要是那样就好了,我怎么看那个狐媚子都不顺眼,哎,不过现在我怎么闹也没用,我连大爷都接近不了,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弟弟妹妹呢?”
伊兰说:“虽然我年龄小,但是在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跟前也是个能说的上话的,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让老太爷他们设宴帮个忙?”
冯兰朵一听眼睛贼亮,就像是看到了雨后的彩虹般急切的说道:“兰儿快给婶婶说说?”短短几句话就从本小姐变成婶婶了,这身份变得太快了。
伊兰说:“过两天就让老太爷找个由头,让我父亲他们三兄弟在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就把这个药水给下到我大伯的酒杯里,等他喝醉了你们就可以??????”说完还羞羞答答的底下头去。
冯兰朵就说:“这个注意好,可是老太爷能同意吗?”
伊兰说:“我刚才过来之前就已经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时间就是定在两天以后。”
果然两天后老太爷莫名奇妙的派人来传话,说是爷几个聚聚,就在招金院的正厅里设宴,伊正廷好像在记忆里从来没和父亲和那两个一起吃过饭,所以一时间也有点懵了。
还是顾云烟反应快,说是:“回去吧。”就把来传信的人给打发了。
看着伊正廷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说道:“相公,咱们女儿说了,反常既有妖,这么多年从来没在一起吃过饭,关系也不怎么好,不过年不过节的没事吃什么饭呢,我想肯定有问题。”
伊正廷听了之后也反映过道:“也对,但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
顾云烟说:“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宴无好宴,咱们这回不去,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所幸这次去了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招?不过大爷的吃食饮水就要注意了。”
伊正廷点点头知道了,第二天在赴宴的时候聚多加小心,不过这几个人老是劝着自己喝酒,伊正廷就引起了警觉,所以每次送到嘴边的最后多倒在了袖子里,好在衣服的颜色是深色的,所以看不出来。
就在最后一杯酒上来的时候,屋子里飘来了淡淡的脂粉香,伊府老太爷说:“这个酒是前个一个老友从蜀地运回来给我尝尝鲜的,想着咱们爷们都没在一起喝过酒,就让你们都过来尝尝鲜。”
老三伊正安平时就是个吃货喝货,还没等老太爷表白完毕呢,就已经端起酒杯啧啧的喝起来,一边喝一边还说:“好酒,真是好酒,爹你有几坛子都给我吧。”
伊府老太爷说:“去一边去,没有整形,别人万里迢迢的给捎过来的,就这一坛子,能有多少,还能让你当成水喝?”
伊正兴也说好酒,这哥俩可没少喝,直到喝的头晕眼花的,伊正廷被他们一杯杯的劝酒,就是喝的再少,也抿进去一点。
不过看着那哥俩倒下了,伊正廷也装醉倒下了,就想着看看他们到底这么热情是想干什么?
果然这些人都醉了以后,连伊府老太爷都醉了,刘贵妾就指挥丫鬟婆子们将这几个爷送到招金院的客房去。
伊正廷还是清醒的,所以趔趔趄趄的自己走,伊正兴和伊正安被香菇和香菜扶着走,旁边又跟着不少伺候的。
一行人快到了客房,伊正廷发现他们三个的房间距离很近,就自己的房间里有朦胧的灯光,肯定不对。
所以再踏进房门的前一刻,伊正廷和离自己最近的三房的伊正安换了一下,等奴婢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伊正廷快一步进去,将门落了杠打不开了。
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有男人的声音还有女人撕坏衣服的声音,还有那些奇怪的声音,等到没什么动静了,伊正廷看着屋子外面没人看守了就悄悄出来。
伊正廷慢慢的挪向刚才准备给他的房间,趴在门缝上偷偷的看了一下,发现满地的衣服,女人的肚兜男人的裤子,还有两个交叠在一起缠绵不休此起彼伏的身影。
这伊正廷一看这女人的脸还吓了一跳,不是冯兰朵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但是那个男人是谁呢?背影看不清是谁。
伊正廷看到这里也没敢讲话,就悄悄的回到了大房,把这件奇怪的事情和顾云烟说了。
夫妻俩就当成这是伊府老太爷的设计和陷害了,好在躲过了一劫,这两人都很振奋这冯兰朵终于有理由打发走了,就等着东窗事发了。
冯兰朵依然是闹腾不休,过了一个月后冯兰朵竟然怀上了孩子,这下子更有嚣张和依仗的资本了,每天上蹿下跳的不得安宁。
这冯兰朵在这边说着,清漪就结合自己父亲告诉自己的记忆,就整合出这个故事的大概了。
清漪说:“你有什么证据?拿来给我看看,我在找找线索。”
冯兰朵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件脖子上带的玉佩,上面是藤蔓的图案,清漪认得这个图标。
在伊氏族府的时候,族长太爷爷说过这是早年间伊氏家族的族徽,这些藤蔓象征着经久不衰的生命力,也就是说伊氏家族长盛不衰之意,可是寓意都是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
一个大家族哪有可能经久不衰呢?就是看着谁苟延残喘的时间长而已,在有子孙是否上进,这个家族的阴损事干的多少而决定的。
清漪看着这块拇指大小的玉佩说:“这不是伊府只有嫡出的孩子才有资格佩戴的玉佩吗?”
冯兰朵说:“实不相瞒大小姐,我当时是留了个心眼,因为伊兰说那个药只能在酒力挥发,并且只有我在身上涂抹之后,接近我的人才能催动这个药,当时药力挥发之后我就是昏昏沉沉的,也没看清。”
“不过我在拉扯间留下了这个玉佩,怕将来有什么问题不承认,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后来我也打听过,说是这个玉佩就是伊府嫡出的孩子才有的,再算上当天晚上之后大爷先回到了喜福苑,其他人都在那个招金院过的夜,我才就是认定是大爷。”
清漪说这块玉佩交给我吧,我这几天就给你答复,你这几天还是住在那里吧,搬来搬去的也不方便,不过在吃食上我多拨过去一些,你就好好将养身体,等着我查出来之后就把你给吹着喜乐给你送过去。
冯兰朵听了这句话就知道清漪肯定能办到,就高兴的谢道:“谢谢大小姐,我这就回去等消息了。”
清漪说:“这段时间我也是拘着你了,等查明白之后我会在全府里说清楚的,你就恢复到你刚来的时候就行了,我看你这胎应该是个男孩,现在大房是不可能了,但是你要是去别的房的话我想都不会怎么好过的,所以你也要保护好他,不管大人之间的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我最见不得动不动就拿着孩子说事的人,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助你。”
冯兰朵说:“我就先谢谢大小姐了,谁让我冯兰朵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娘不让他们天天鸡飞狗跳都是好事,谁敢动我儿子一个指头,老娘和她拼命。”
清漪说:“今天也晚了,你早点回去吧,这段时间还是要坚持晒太阳每天运动。”
冯兰朵谢过之后就走了,清漪看着她的背影笑了,难道这孩子的爹爹是三房的?毕竟当初爹爹是个三房的伊正安换的房间,这下子游戏可是有趣了呢。
三房那两口子都有点不怎么着调,每天就是往外出钱从不进钱,男的喜欢一切不属于正人君子玩的东西,女人就是喜欢穿金戴银擦脂抹粉的,这冯兰朵要是去了指不定怎么样呢?
清漪这段时间也是累坏了,也没有时间多在那里纠结,所以过了一会就歇息睡觉了。
伊府寿延阁里赵妈妈正在汇报大房的情况,赵妈妈高兴地说:“还是老祖宗慧眼识人,奴婢就是在有三辈子也越不过老祖宗去,大小姐还真是个厉害的,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那些占便宜的女人跑了个精光。”
老祖宗屋子里面还在走动着,清漪教给她每天起床之后和睡觉之前都要走走,走上一刻钟血液什么环的就发挥作用了,所以在临睡前老祖宗现在每天都在走一刻钟以上,这段时间在配合着清漪从千机门带回来的药,别说老祖宗身体还真的好了很多了。
赵妈妈陪在老祖宗身边陪着老祖宗一起走,一对主仆边走边聊,老祖宗说:“我早就说过那个孩子是个厉害的你不相信吧,偏偏这个孩子很对我的胃口,聪明古灵精怪,但又不是心很歹毒之辈,像我们伊家的苗子啊。”
赵妈妈说:“老祖宗你不知道,前个老奴还亲自去看了看,有个叫宋婆子接待的老奴,那些女人圆饼一样的大脸现在瘦的跟核桃酥似的,满脸的菜色,大小姐还每天让她们跑步,半夜还来个什么集合,整个小院子自给自足,做些女红养活自己大房不出一分钱,还天天喊那个什么口令的。”
老祖宗听出了兴趣,身体停顿了一下说:“什么口令?这个新鲜说来给我老婆子听听。”
赵妈妈想起那些女人边跑边喊的狼狈样子了,一边捂着嘴偷偷的笑,老祖宗见她光笑不说话,也跟着着急起来说:“你看看你别笑啊,快点给我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