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泉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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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夏日初赏

有不少人懂得:窗户是一道隔着视觉的浅浅的透明实在物体,而且,它还是一道隔着人心灵上的浅浅的透明虚幻物体。夜深了,霓虹灯照见这个城市每一处建筑,车流往来穿梭,人们沉醉于梦乡中;光亮的月温柔似水,生怕打扰人的美梦,只在浅浅的窗户下投入牛奶色的斑驳月影。夜静静的似乡间井池里面的凉水,在做着不可向人诉说悠悠的梦。小鸟哪儿去了?或许正在梦境中欣喜着,在白天还未来得及高飞,便遇着落日下苍黝的树木了,于是明日还要去寻那处继续高飞。对着柔柔月影,心里千般愁绪,此刻也化为一粒粒尘埃,轻轻的粘在粉刷过的墙壁上,再无觅处了。所谓梦里寻花,很快化成乌影。夜静人凉,月亮的光辉啊!犹如小孩子的心,懵懂懵懂的,可知道墙角里霓虹灯光一块一块的闪烁着,可知道此刻街道上仍然在疯狂奔跑着的红色车辆。

夜深了,明亮的月周围似罩着一层轻雾,那雾不是小鸟的翅膀,,能扑打着,能飞舞着;它是一根根初次掉在地上的羽毛,洁白的毫无瑕疵。月在动,云似乎也在飘着,追着,似乎特钟情静静的月,喜爱它的柔弱,喜爱它的不恣意奔放,喜爱它的洁白如莲。我想,此时的云是有思想的,它耐得住寂寞,而把一层层波浪似的白影轻轻的推在这个城市的每一处角落。它不夸饰,只是给城市的四方带来一道简单的白影。月不惧怕孤独,而人却担心孤独。人对着月总是会想念家乡,人对着月总是会饮酒解忧,害怕失去知己。有月的晚上,在深山修道之人体会着月柔弱似水,而增加了自己的修为。月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喜欢,连聪慧的猴子不也想着水中捞月么?

在有月的晚上,我隔着浅浅的窗户,借着白练似的月光能一睹不远处苍茫的;,在月下,它另有一番趣味,它不光鲜,只一层轻雾罩着,看上去很朦胧。偶尔山谷中能听得到汽车奔驰的回音,那回音空旷而温柔,完全不似街道上听到的那机器发动时的嘈杂的声音。我想,山中栖息的小鸟此刻未必没有一只听到,那是一种能让人回味很久的音律,像那寺庙中传出的洪洪声响不也能够让人回味很久的么?或许山中安静吧,所体会的味道也不一样。我记得有一个起风的晚上,山中树木吹的沙沙响,我就想着,深山中是否有异物存在呢?煞是吓人。不像今天有月的晚上,风也吹的细细的,树木能见得着参差大方,一眼望穿,全都是树木和云。

在白天,这里的屋子内凉习习的,外头则热辣辣的,透过浅浅的窗户,可以悠然的见着绿翠的山峰,要是望过去,山可以拉的远远的,望不到头。虽然见不着参天大树,但是山里面的树木长的密密的,也长的有气势;皆指着青天。相比以前见着的山,唯独缺的是山里没有建立寺庙。其它茂绿,广阔,有趣,这里都有。还有这里的山长着原始的树木,像风景树一类种的少,景色相当耐看。

走进去看,偶尔能见着一两只小鸟,碰着有运气的时候,能见着一树丛的小鸟,活泼的鸣叫。可惜的是这里见不着野兔,野鸡一类在活动。山的中间挖出了一道小渠,水潺潺的流着。双手浸在里面,能感觉一股清凉在上下流动。在长着各类花的世界中,像其它地方一树一树的开放着,花朵粉红色的,花香扑鼻。

在车马如洪流的白天,太阳是多么的显眼;清晨醒来,可以见着天边红红的旭日,云一层一层地围着太阳,我想此时太阳像个婴儿,云更像是太阳的母亲,婴儿被抱着,哄着。云鱼鳞般的铺在渺茫的天空,此时山峰能看清楚了,上头的轻雾褪去,换上了波浪般的红云。山里边也有了生机,各种鸟儿展翅高飞。打开窗户,则是能俯看着山峰,山这边,山那边可以一览无遗。在此刻,我得感谢我的二弟,是他买下了这贴近很多原始山木的房子,使自己在有闲时光里偶尔能目睹这自然的山脉,自在的小鸟。临近傍晚,站在高处,可以见着低垂的夕阳,云一层一层飘在太阳周围,我想此时太阳想个垂暮的老人,云像是它的子女,老人被拥着,爱着。山中又恢复了宁静,显示出不一般的神秘。

月如女子,一轮清辉又显现在太空中,是那样的明亮,是那样不同于世间凡物。云更像是侍从,护卫着月一路前行。月亮不只是自己出如芙蓉,经它照耀的万物,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也清清如芙蓉也。打开浅浅的窗户,一股清新之气透入皮肤中,流畅于十二经脉,久久不肯散去。此时的小鸟再也没有清晨般的热情,各自回到自己的巢穴中去了。车流来回不息,一天即将过去,日子重复着,这样的风景也一天天在变化着,只是变化的不留痕迹,我想只要保持一颗不被忧愁沾染的心,任它怎么变化,风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