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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忧烦

第二十二章忧烦

待酒足饭饱之后,俩人又甜蜜一番,方往家里赶来。不想车至门口,俩人又恋恋不舍,脉脉含情,久久不肯离去,枉如昨日一般光景。转眼已至深夜,欧阳韵轩终于骨气,柔声道:“天晚啦,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说着,便恋恋不舍的走下车来。

林好又匆匆下车,急道:“亲爱的,明早不见不散。”欧阳韵轩又心如水蜜,满脸幸福的往家里赶来。一如昨晚,欧阳韵轩一进屋又见爸爸独坐原处,心事重重。

欧阳韵轩着急道:“爸爸,您都这把年纪啦,晚上一定要早点儿休息,不用再等我啦。我都长那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担心了。”说着,徐徐而来,温柔地搂住欧阳灏天的胳膊。

欧阳灏天道:“习惯了,瞧不见你们回来,心里总不踏实。”欧阳韵轩娇声道:“爸爸,你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啦,以后您就安心的睡吧!”这会儿,欧阳灏天瞧着女儿一脸春色,心神饱满,感知女儿正陶醉于热恋的幸福之中,如胶似膝,甜甜蜜蜜,心里亦为她高兴。

欧阳灏天亦年轻过儿,更热恋过,她能感受到女儿心里那份幸福与甜蜜。瞧着女儿那春心盎然的小样,不由唤起与她妈妈恋爱时的美好回忆,田埂溪边,桃林树里,郎情妾意。

欧阳灏天笑道:“韵轩啊,这两天,瞧你一脸高兴,是不是男朋友总给你欺负呀?”欧阳韵轩满脸通红,娇声道:“爸儿,您别胡说,他不欺负我算不错啦,哪儿有我敢欺负他的份呀!”

欧阳灏天笑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欺负我女儿,打死我都不信。”说着儿,欧阳韵轩又一把扑到欧阳灏天怀里,撒娇道:“爸儿,我还没嫁出去呢,你就帮别人说话,一起欺负我,是不是不要我啦!”欧阳灏天笑道:“谁说的,爸爸什么都可以,但绝不能没有你们。”欧阳韵轩又娇声道:“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爸爸更疼我们姐妹的啦!”

没一会儿,瞧着爸爸突然有些儿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欧阳韵轩不觉问道:“爸爸,瞧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啦,告诉我好不好?”欧阳灏天稍稍迟疑,哀声道:“今天贝轩的老师来电话啦,说咱儿贝轩上课不专心,课后也不写作业,只顾玩纸片儿,老师跟她讲话,半天也不吱一声儿。整天不说话,孤僻自己,身边也没有喜欢她的同学。你瞧她现在,一回家就穿进自个儿进屋,谁都不理。”

欧阳韵轩亦无奈道:“爸儿,您也别太着急,哪天我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看能有什么办法。”欧阳灏天担忧道:“心理医生也不知看多少次啦,但还是一点儿效果没有。”说着儿,父女俩儿又聊了好一会儿,欧阳韵轩见天色渐晚,不忍爸爸再为这些儿烦心之事着急,便催他早点儿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此后,一连数日,林好一大清早,便来接欧阳韵轩,东游西逛,处处浪漫,半夜方回家来。而公司这边儿,形势一日比一日危急,幸得萧可精干,欧阳灏天免了不少烦恼。

这日晚饭时分,欧阳韵轩俩人依旧在外,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家里便仅剩欧阳老太,欧阳灏天和贝轩仨人。晚饭时,欧阳老太举目望去,只见家里就冷冷清清几人儿,顿时胃口全无,食如腊味,索性放下碗筷,唉声叹气起来。

欧阳灏天问道:“妈儿,好好的,怎么就不吃了,是哪不舒服,还是饭菜不合你胃口?您想吃什么,我吩咐刘妈给您做去。”说着,便欲唤刘妈。

欧阳老太赶紧打住道:“我一想家里这凄凉境况,心里堵得慌。你看,过去咱家吃饭时多热闹,多喜庆呀!你一有空,就陪老头子喝点小酒,一喝上头儿,就瞎聊些儿爷们的事;韵轩跟碧轩总是争着抢着吃鸡翅,谁都不肯让谁,有时甚至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贝轩这孩子儿总缠她妈妈不放,哭着嚷着,死活抱在怀里才肯吃饭。她妈妈一边儿顾着贝轩,一边又得劝开这对天敌姐妹儿,闹得连饭都吃不上,一家子人沸沸扬扬,热热闹闹,多好呀!”没一会儿,又突然哀声道:“老爷子有了年纪,走了也就走了,可贝轩她妈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说着儿,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见如此,欧阳灏天暗暗感慨:身为人子,不仅不能让母亲安享晚年,反而令其牵肠挂肚,忧心忡忡,心里很是愧疚。

而会儿,瞧着奶奶,爸爸一脸惆怅,默默不语,欧阳贝轩亦不觉问道:“奶奶,爸爸你们怎么都不吃饭呀,你们不吃,贝轩也不吃啦!”说着儿,亦放下碗筷,径直回屋玩纸片去。

瞧着小女儿孤单消瘦的身影,欧阳灏天又不由哀叹道:“自从她妈妈走后,她完全变个人,整天就只知道玩纸片,身边什么人都不理,那么乖巧的孩子,现在……”说着儿,又哀声道:“这也难怪,她妈妈还在那会儿,整天陪着她,现在没了,岂不成了孤单一人?”

欧阳灏天始终沉默着儿,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儿正在默默的接受父母的批评。欧阳老太又喃喃道:“碧轩这孩子儿也是,一个女孩子家,整天不着家儿,一天到晚在外面晃悠,要碰些个坏人怎么办?每次跟她唠叨,耳边风似的,真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说着儿,又喃喃道:“韵轩这孩子儿倒让人整心,孝顺懂事,乖巧好学,不像她妹妹整天吊尔郎当,真有点儿倒想你,最得我心儿。可我们从小把她宠坏啦,小姐脾气,性子着急,万事得哄着来,不能隐忍,动不动就闹腾。打小到大,没吃过什么骨头,也没经历什么风浪,我担心她往后会吃大亏。”

话声一落,又不觉哀声道:“那些儿咱可暂且不说儿,想如今她恋爱啦,哪些日子一嫁人,家里就越发冷清了,一想这闺女儿就要离我们而去,我老太婆的心呀,就像被刀割一样疼儿,但孩子大了,总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不能拦,也拦不了。”

没一会儿,欧阳老太便泪流斑斑道:“儿子啊,有一天,这几个宝贝都走了,有她们自己的家儿,自己的生活,那会儿,你白发斑斑,动都动不了,该怎么办呀,难道真的要住孤儿院不成?妈知道你辛苦,上有老下有小,又管着儿这么大的一公司。没几年你老啦,动不了啦,咱家那么大的基业该怎么办,你真舍得拱手让人?果真那样,我老太婆死不瞑目呀!”说着,只觉头晕目眩,身心交瘁,便徐徐起身,回屋去了。

欧阳灏天又独自一人歪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心乱如麻。

没一会儿,待欧阳韵轩雀跃进屋,见欧阳灏天如此神容,着急问道:“爸儿,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说着儿,声落人到。欧阳灏天回神一瞧,原来是宝贝女儿回来啦,淡淡道:“爸爸没事儿,可能是累了吧!”说着儿,又打趣道:“今儿这么早就回来啦,是不是人家不给我宝贝女儿欺负,一生气就跑回来啦。”欧阳韵轩娇声道:“爸爸,你宝贝女儿是那种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人嘛?”欧阳灏天笑道:“一看就像儿。”

欧阳韵轩又撒娇道:“爸爸,我还没嫁出去呢,你就合着外人来欺负我,我可不答应!”说着儿,一把倒在欧阳灏天怀里。

欧阳韵轩又撒娇道:“爸爸,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玩够了,也玩腻了。打明儿起儿,我就想去公司上班,欧阳董事长肯不肯收留呀?”说着儿,又喃喃道:“我也想见识见识,您老整天挂嘴边的得力干将,到底是真才实学,还是只会溜须拍马。”

话声一落,欧阳灏天便已明了,女儿终究对萧可心存偏见,亦淡淡笑道:“哎呀,原来我的宝贝女儿在将爸爸的军呀!在她眼里,爸爸就是一个不明是非,凭耳根办事的人。”欧阳韵轩打趣道:“女子不敢,纯属有感而发,绝无半点儿诋毁爸爸之意。”说着儿,俩人不觉呵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