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重生于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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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误闯秘窟

李寻道,郭襄和杨过聚在庄园的一张石桌子周围。郭襄来回踱步,杨过则沉默不语地坐在石凳上,而李寻道一如既往站定在一处,漠然得看不出一丝表情。郭靖和黄蓉从庄外归来,三人不约而同地走到郭黄二人身边,郭襄道:“爹娘,你们不要处罚杨过哥哥好不好,大武哥哥现在没事了,很快会好的,就饶了杨过哥哥一次吧。”黄蓉肃然道:“襄儿,这里没你的事,寻儿,你带她回房。”李寻道左右不定,忽然站出一步,跪了下来道:“请师父饶了杨师兄吧。”黄蓉和郭靖均是一怔,要知道李寻道向来不善言语,因此话2不多说,却不曾想到这个时候他要为杨过求情。杨过道:“李寻道,你不用求他们,打伤大武的确是我的责任,我杨过甘受惩罚。”郭靖心忖道:过儿能敢做敢当实在极好。黄蓉悠悠道:“倒未必是惩罚,你们都那么紧张做甚?”郭襄喜道:“真的吗,娘?”黄蓉道:“你们师兄妹三人能心系彼此,倒让我觉得意外呢,过儿,其实我和你郭伯伯来找你并不是兴师问罪的,可是当下你在桃花岛待不下去了却也是个事实。”郭襄惊叫道:“娘,你这还不是惩罚吗?”李寻道说道:“师父,请你格外开恩。”黄蓉道:“你们且听我说,过儿,你郭伯伯和郭伯母虽实在难以向你解释清楚,但我想你应该懂得,你那义父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与我等仇怨颇深,大师公的五个兄弟便丧于其手,你郭伯伯待你如子自不希望你离开,但大师父却誓不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若不是你走便是他走。”杨过道:“所以你们要让我走。”郭靖道:“过儿,郭伯伯无奈之下只好如此,但我会亲自陪同你到终南山的。”郭襄道:“终南山全真教吗?”郭靖点点头道:“不错,全真教重阳祖师武功天下第一,其现任掌教丘处机曾是你父亲的师父,算起来过儿你也是丘真人的徒孙,若拜在全真教门下当是有益无害啊。”杨过淡淡道:“郭伯伯要我怎样我无可非议,择日便随郭伯伯启程罢。”待得郭靖黄蓉离开,郭襄道:“杨过哥哥,你真要离开我们吗?我们向大师公求情,那你就不用走了。”杨过厉声道:“你说什么,要我杨过向别人求情,万万做不到!”郭襄被杨过一喊,心中满是委屈,顿了顿,终于大哭着逃开。李寻道见状,大声斥责道:“杨过,襄儿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对他!”杨过“哼”了一声,道:“我杨过做事不需要理由。”李寻道道了一声“不可理喻”后便追着郭襄而去了。当庄园前院只剩杨过一人之时,他终于忍耐不住苦楚而流下两行清泪,默默说道:“对不起,襄儿……”

翌日凌晨,李寻道来到郭襄的房门外,朗声道:“襄儿,今天师兄要去终南山了,你不去送送他吗?”只听屋里传来郭襄说道:“他走不走于我何关?不去!”李寻道道:“你姐姐跟你娘都去了,等下我也去,你真的不去?”郭襄嚷道:“说了不去就不去!你走开”李寻道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不过没迈够五步,其身后的房门便被打开,郭襄一脸不悦地走出来,道:“我叫你走你就走么,大傻蛋!”李寻道只是淡淡微笑。

桃花岛的停泊处杨过和郭靖正要踏上小船,黄蓉和郭芙也站住在一旁挥手向两人道别。郭襄同李寻道一起来到岸边的时候,郭靖和杨过的小船已然飘远,但是依稀可见他们渺茫的背影。黄蓉道:“襄儿,你爹和过儿已经走远了。”郭芙道:“总算送走这个讨厌鬼啦。”话音刚落,郭襄就嚷道:“杨过哥不是讨厌鬼!”说罢,转身奔走。李寻道关心郭襄,向黄蓉说了一声之后便又去追郭襄去了。“什么嘛,妹妹向我吼什么吼啊!”郭芙怨道:“娘,你还不管管襄儿。”黄蓉道:“你们两姐妹都不让我省心,好在襄儿身边还有寻儿,不然你娘我啊,可要多受点罪啊。”

桃花岛的奇门五行神妙之极,倘若不懂其中之变化,一入桃花岛中的桃花林,要想走出这里,简直难如登天。郭襄在桃花岛生活多年,虽可自由出入其中,但年纪浅小尚不明五行八卦之变化,这么乱一奔走,并未按她原来回家的路线,李寻道从后追逐她的时候,发现她奔走的路线不对,虽然他来到桃花岛不足一个半月,但是对归庄之路一清二楚,正要叫住郭襄提醒她,却不料郭襄忽然从地表滑落下去,李寻道一惊,用力一跃,想去抓住郭襄的手,但没有抓住而自己也随郭襄掉了下去。好在这个隐秘地洞并不深,郭襄和李寻道掉下去之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撞击,虽然身子甚疼,但也无大碍。李寻道不顾自己的疼痛,连忙问身边的郭襄,道:“襄儿,你有没有事!”郭襄摇摇头,道:“我没事,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个地洞?”李寻道往上看去,道:“好在不是很高,我可以爬上去,然后找绳子拉你上来。”郭襄道:“等一下,你看那里有通道!”地洞的空间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有一处隐秘通道被杂草遮掩委实难以辨认。这里杂草成堆,久未人至,李寻道对桃花岛的大致结构还算熟悉,根据郭襄奔走的路线,这个位置是渡口的东北方向,而庄园的位置则在正西边,辽阔的桃花岛虽然桃花密布,但亦有荒郊野岭,便是李寻道和郭襄所在之处,虽亦在桃花岛桃花阵里的范畴,。郭襄也不知道奔了多久,适才李寻道也只是乖乖从后跟随,他现在回想实在懊恼起初没有追上郭襄。不过郭襄倒不以为意,掉入这个隐秘的地洞却引起她心底的好奇。“李寻道,我们进去看看。”郭襄道。李寻道一怔,道:“你是说地下通道?”郭襄点头道:“你打头阵。”李寻道心想:“我跟郭襄迷失在桃花阵中已是难以自行出去,只得盼望师父他们找到我们。无意发现的地洞里不知藏着些什么,那通道又通向何处,且去看看,说不定会是桃花阵的出口。”李寻道点点头,走前去掀开了遮掩住地下通口的杂草,从洞口望进去,深不见底。郭襄道:“你进去啊。”洞穴中黑漆漆的,其中的人根本看不见前边的路,李寻道只能摸索着匍匐前进,而郭襄则随后跟上。洞穴虽然不是笔直,而是曲折弯转,但好在洞穴中没有岔道,李寻道寻着地道一直往底爬行,过了不久,两人似乎觉得拐了一个弯之后,便感受到一节亮光钻进了两人的眼眶中。李寻道加快了爬行的节奏,郭襄道:“你慢点,等等我。”那是一道金光,随着李寻道愈来愈接近,光线愈来愈强,金光刺激得李寻道和郭襄睁不开眼睛,待得两人都适应了强光,看得清眼前的光景,都是不禁张大了小嘴巴,原来所谓的金光竟是金银珠宝绽放的夺目光亮!李寻道扶郭襄起来,不禁叹道:“果真是别有洞天!”郭襄道:“可是谁在桃花岛藏了那么多财宝,不可能是外公或者是爹爹啊,你看还不仅如此呢。”他们钻出地道之后却是到了一座颇为宽大的石室,其中宝物成堆,估计谁拥有这笔财富虽不可说富可敌国,但说是一辈子也用不完真的毫不过分。除了不尽的财宝之外,还摆设着诸多兵器,两个沿着石壁的书架上放着满满的书籍字典,石室居中的地方是以石头凿制而成的桌子,滴滴的水声从不知在石室的那一处流任下来,李寻道寻觅过去,看到石室里居然有一水池,石壁上的龙头张嘴,细水流下,荡漾起的水波跳起又落下然后弥漫开来,搅乱了他在水中的映像。郭襄道:“这到底是哪里,看样子石室的主人倒是武林中人。”郭襄随性拿起一柄剑,拔出剑来,一只手握住剑鞘,一只手拽住剑,赞道:“当真是好剑!”剑身雪白如玉,隐约中散发出一股清风明月之感,但隐隐间又觉似风雨雷电,其剑身之锋利,当可削铁如泥,郭襄手持宝剑,仔细端详,发现剑身底端刻有二字“青冥”。李寻道道:“即是武林中人,那书架上的书籍字典莫不是武功秘籍?郭襄放回宝剑,道:“这自是极有可能,咦……”李寻道道:“怎么了?”郭襄指着书架上方的石壁,李寻道顺着方向望去,只见石壁上竟刻有两行八字:逍遥武学,天下无敌。果然是武功秘籍不错,更叫人惊讶的是,这八个字似乎是以武林高手内力的劲道刻之上去的,再看其笔劲之深足见其内力之雄浑无匹。郭襄道:“逍遥武学到底是什么,难道比我爹爹的降龙十八掌和我娘的打狗棒法还要厉害?”李寻道道:“我倒是听我爷爷说过逍遥派。”郭襄奇道:“逍遥派?”李寻道点点头:“如果真是逍遥派的武功说是天下第一倒也一点都不为过。”郭襄道:“真有那么厉害?”李寻道道:“世人皆知天下武功最强的五个人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不过这也只是南宋五绝罢了,我李家世代编写江湖史记,其中便有人物列传,我记得前朝有一位高人叫做虚竹子,武功之高远胜昔日的众位英雄,昔年只有他的结义兄弟段誉能与之匹敌,而这两人都与逍遥派有极深的渊源。本来虚竹子乃是少林弟子法号虚竹,后来解开了擂鼓山的珍珑棋局被当时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收为关门弟子并将其七十年的内力全数灌于虚竹体内,还让他成为逍遥派掌门,而且派他到天山灵鹫宫天山童姥处学习武功,机缘巧合让他学到了逍遥派的全部绝学,从此当真叫他笑傲江湖。而段誉乃是大理皇帝,可是南帝的先祖,年轻时游历无量山的时候机缘巧合学到了逍遥派的两大神功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此后纵横江湖也是不在话下了。”郭襄道:“那你是说这两人的武功要比我爹爹,外公还有西毒南帝北丐更加厉害咯?”李寻道道:“但从南帝与段誉来看,段誉便比南帝要高明许多。”郭襄道:“为何?”李寻道道:“现如今的大理国可再已没有六脉神剑了。”郭襄奇道:“六脉神剑?”李寻道点头道:“不错,此乃大理最高武功,威力之强更是盖过降龙十八掌,当世只知道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岂知北宋年间的大理段氏武功以六脉神剑为尊而一阳指虽说是绝学但与六脉神剑相较之下难免是小巫见大巫。”郭襄道:“那段誉便会六脉神剑?”李寻道道:“不错,六脉神剑高深莫测,修习者必须有足够深厚的内力,在段誉之前,天龙寺的六位高僧只能够每人发一剑,而段誉却可以六剑齐发,皆因研习了北冥神功让其内力深厚无比。”郭襄暗暗吃惊,心想:“前朝的高手如此厉害难道武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么?”逍遥派的武学尽在这里,看来是天意让两人来到此地传承逍遥武学,只是两人心中均有疑惑:“为何逍遥派的经藏会藏匿于桃花岛呢?还有诸多的神兵利器和财物珠宝。”郭襄亲自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籍,却是见到正面上写着“呕血谱”,说道:“这哪是什么武功秘籍?”李寻道上前观看,道:“这是天下无双的棋谱,难道……”在放“呕血谱”的位置周围寻觅,相继得到“广陵散”“溪山旅行图”“乱序帖”等等琴棋书画方面堪称巅峰的作品。李寻道道:“原来如此,听说逍遥派门人不仅武功高强,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果然是名不虚传。”郭襄忽道:“咦,李寻道,你看书架里面!”小部分书籍都拿出来的缘故,书架中空,所以看到了原本隐藏在书籍后边的机关按钮。李寻道瞳孔收缩,那是一个石头旋钮,应该在石室中另有密道,所以才设置了这个机关。李寻道伸手去启动机关,不想这旋钮居然异常稳固,不能轻易将它转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听得“卢卢”的转动声,然后另外一面石墙开始翻转,直到李寻道将旋钮转到底,那面墙也停止了转动。郭襄顿时吓了一大跳,惊骇莫名之极,倒不是另有密道之故,而是密道口被打开之后,却是看到一具死尸盘坐在蒲团之上。郭襄虽已十三岁,但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的尸骨,小女孩怎能不惧?惶恐之下旋即抱住了身边的李寻道,两只手抓着衣襟甚紧,李寻道脸色一红,心下却也颇为欢喜,道:“襄儿别怕,那只是一具尸骨,不打紧的。”郭襄仍有余悸,不肯放手,但转瞬好像意识到什么,连忙推开了李寻道,霎时双颊绯红,低头不语。李寻道轻轻一笑,倒也不作计较,他轻步走到尸骨旁,细致地四下观察,这被打开的暗门不过是一条死路,只是另外的一间密室而,已。密室间除了那具尸骨之外并无别它,想来是石室主人的闭关之所,这具尸骨就是石室的主人。此人看来已死去多年,是故周身遍布了蛛网,尸骨已然发黄,而在他盘膝间,披着一张羊皮,想来要不是临死前的遗书便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秘籍。郭襄道:“此人应该死了不少年了。”李寻道点头道:“确实如此,不知他是逍遥派哪位高人。”他拨开缠绕密集的蛛网,然后双手合十拜了拜,拿起尸骨盘膝间的羊皮,观详起羊皮上的文字,片刻后叫道:“原来他是东方询前辈!”郭襄诧道:“东方询是何人?”李寻道解释道:“逍遥大侠东方询,那是在五绝之前的人物,乃是与剑魔独孤求败齐名的绝世高人。”郭襄一脸茫然,本来她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李寻道所说的剑魔独孤求败她哪里知道是何等人物?但这个名字实在不同凡响,武功强到但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何等英雄,却不知那逍遥大侠是否也败在过独孤求败的手中?郭襄的想法李寻道似乎看透了其中,说道:“逍遥大侠东方询是逍遥派掌门北冥子的关门弟子,北冥子共收了三名徒弟,东方询年纪最小,武功却是最高,前朝武林中盛行举办少年英雄大会,而东方询在少年英雄会上技压群雄夺魁,你可知这少年英雄会的亚军是谁?”郭襄道:“莫不是独孤求败?”李寻道道:“正是,独孤前辈虽然剑术卓绝,可仍是不敌东方询的无极刀法而败下阵来。不过两人关系极好,据说是酒友,两人酒醉之时一起舞剑共创一套霸王剑法被传为一段佳话。”郭襄若有所思地点头,却又蹙眉说道:“我有一事不明,剑魔既然败在逍遥大侠之手为何自称求败?”李寻道笑道:“逍遥大侠在世他自是不会如此自称,可东方询英年早逝,死的时候不过四十岁,原来是修行之时走火入魔,你看这羊皮便是东方询的遗书。”郭襄接过羊皮,看着念道:“忽闻二师兄背叛师门打伤大师兄气死师父投奔明教,余虽成天逍遥在外但发重誓务须清理门户铲平明教,岂料魔教高手如云,余倾尽全力击毙魔教教主与其四大护法却被二师兄偷袭得手身负重伤,引得明教高手追杀,无奈逃落至此荒岛之上,至此我逍遥派被赶尽杀绝,已然在江湖绝迹,余又立下重誓养好伤卷土重来,却是天不助我,亡我逍遥,余在练功之际因复仇心切而心意混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也着实霸道,余走火入魔自知命不久矣,只盼望有缘人觅得此地遵我遗愿将山洞武功尽数学了去,其后踏平光明顶光复我逍遥派。”李寻道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过了一百多年也没人来过这里。”郭襄折将好羊皮,道:“明教在西域,七峰十三崖为天险,易守难攻,东方前辈一人之力攻上山去还击毙明教教主和四大护法,其武功当真匪夷所思。”李寻道点头道:“古往今来,逍遥大侠的武功可谓贯古绝今,如若不是英年早逝,成就会更高。”

正待两人在神往逍遥大侠之风不由心驰之时,石室之外忽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旋即发现那洞**居然冒出硝烟,李寻道暗道不好,钻进洞穴之中却又被呛了回来,郭襄问道:“什么情况?”李寻道道:“只怕是地洞坍塌堵住了出口!”郭襄惊骇道:“难不成我们要葬身此处!”李寻道叹道:“眼下还真出不去了。”郭襄也知道情况如此,眼泪霎时哭将出来。李寻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听郭襄说道:“李寻道……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来这里的……”李寻道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襄儿,你别哭了,我不怪你,其实能跟你死在一起,我还很高兴哩。”郭襄忽然变换了脸色,张手要去敲打李寻道,叫嚷道:“谁要跟你死在一块啊,你高兴我不高兴!“但说罢双颊红晕,她侧着一边脸尽管动作细微,却也不难发现她隐藏在心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