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马人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跛驴,跛驴疼痛难忍,快步冲向山顶,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山林中传来了阮氏老祖银铃般的笑声,羞涩而欣喜,小声却单沌
美好的时光总是昙花一现,嘴角零碎的村里人总是热衷于传播不吉祥的传奇故事,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阮氏老祖再也没有提起过,一直到再嫁入龙潭边缪氏门中。
在泥布脚大公公的出生给代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李村集市为阮氏的豆腐生意添砖加瓦,一个春风拂面的傍晚,我在夕阳的余晖中架着我的坐骑,福特福克斯从李村集市风驰电掣驶过时,我看了仪表盘,海拔1446米,我相信当年阮氏,左手抱着60多斤的大公公,右手提着65斤的水豆腐,确实在李村集市上健步如飞,不用歇气。
家里的男人英年早逝,阮氏老祖背驮半壁家产江山,左手抱着大公公,右手抱着奶奶爬上了一座山,淌过了一条河,走到了刚经历丧妻之痛的,缪氏家中。
王氏老祖的离世是伴着一瓢冷水,一次刀绞般的腹痛,而行进在龙潭村人的口口香香传中。喝了凉水,肚子疼哭天喊地,满地打滚,今日两颗黄连素,或是大河医院割了盲肠便可行?在村中人口中,却成了天要收人,这就是命,从此,龙潭村然不再喝凉水,特别是牛脚迹里面的生凉水。一个丧妻,一个丧夫,阮氏的能干在泥布脚招人妒忌,有人要迫害她,她背井离乡,缪氏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宝贵女儿,这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巴脖子家妈,巴之不得啦,两家的组合是多么的顺理成章,理所应当。
四角的天井,光滑的青石板,缪家可谓大门大户,阮氏的到来为缪家添福添喜,时光移步,爷爷也顺利的落地啼哭了,“子章”,大气儒雅,应是暗含诸子百家、千古文章之意,可惜后来爷爷终身只会用图片书写:“姜太公在此,诸神回避,左右上中下,”虽然所学专业与“子”有关,但是爷终归是没上过一天学,奶奶是泥布脚代家的小女儿,自从阮氏大汗淋淋的把奶奶抱入缪家,就注定了奶奶的身份就是奶奶,缪家的童养媳。
阮氏依然延续着勤劳的传奇,磨豆腐的手艺让全家人晚挨饿睡得着,钱袋子胀鼓鼓的,阮氏做人也就豪气冲云霄,现章公公的爹小老祖是专业的村中杀猪匠,逢人便说,只在阮家桌上,肉管够,酒管饱,阮氏的光辉让缪氏老祖黯然失色,村中人议论的更多的是阮氏老祖,缪氏老祖,鲜有男人谈,缪氏老祖离世也就如同风中枯叶悄然袭来,或许就是就是这一次击垮了阮氏的心理防线,克夫不吉的佐证就摆在了眼前。
一个月黑风高的傍晚,11岁的代大公公悄悄悄地离开了龙潭村,淌过着了马场大岔河,法着小河,爬上了何木箐,凤得,又回到了泥布脚,带着对未知生活的向往和憧憬,或许也回忆着龙潭边人的不屑与白眼,开弓没有回头箭,母女之间的隔膜没有因为母亲的以泪洗面,苦苦哀求而改变,大公公终是没有回来,阮氏从此烙下了眼疾,老花眼迎风流泪终了一生,大公公在泥布脚人丁兴旺,儿女成双,有3个儿子3个女儿。
爷爷去放羊了,奶奶去下地了,白狗子去来了,那是1936年的一个鸟啼雀舞的夏天,老黑的威武和阮氏的强悍气场让白狗子知难而退,从此老黑有了特权,可以上桌吃饭,当然桌子也仅限堂屋火塘边的那张小方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