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谋杀案八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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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西门府谋杀案:俏佳人杀夫 俊背影勾魂3

明柳丝自幼生得有几分姿色,脸衬桃花,眉弯新月,肌肤丰肥。十岁父亡,被明妈妈卖于屈招宣府里,习学弹唱,闲常又教她读书写字。她生性机灵,不过十二三岁,就会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女工针指、知书识字。屈招宣死了,明妈妈又将女儿柳丝赎回来,卖于有万贯家财的周大户。周大户见柳丝丰美动人、白净小巧,还有一双迷人的小脚,便时刻觊觎她,并让她学习弹奏琵琶。虽然周大户有心收用她,但主家婆厉害,一直得不到手。有日,周大户看主家婆不在家,强行收用了柳丝,不觉身上添了严重疾病,邃要把柳丝嫁出去。

周大户听下人说马围忠厚,便把明柳丝白送给他,还给他本钱卖米酒,暗地勾搭明柳丝,与她**。

马围多次亲眼见了明柳丝和周大户有首尾,心中气不过,生性懦弱的他又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不久周大户死了,马围连忙带了明柳丝搬到了鸡石街。

?明柳丝每日唉声叹气,一块好羊肉,就这样落在马围这等狗嘴里了!自觉一块真金埋在了土里。——等马围不在家,她时常站在帘子门前勾引浮浪子弟。

马围有一个同胞哥哥叫马周,他是沙河县知县的远房侄女婿。知县曾经跟他打过交道,看他是一个精壮汉子,遇事能帮衬他,于是赏了他一个都头的职位。

马周到县衙上任前,打听到哥哥的住处。正要去他家,街上偶然撞上马围卖米酒。

这日,明柳丝在房里打扮时,马围突然进门,叫她出门见哥哥马周……妇人听了,十分不耐烦,嘀咕着出门与马周相见,抱怨平时没听他说有什么哥哥,今日不卖米酒,晌午就回来,耽误了生意。马围长成那熊样,料想他兄弟也好不到那去!

她掀帘相看,怒气顿消——

?叔嫂萍踪偶逢,自然礼多。马周生性忠厚孝悌,对嫂嫂尊敬有加。明柳丝笑容可掬,内心激荡,埋怨上天不公,同是娘胎生,偏偏把自己丈夫造得猪模狗样,不像叔子这般壮健,仪表风流,不免淫心骤起,百般奉献殷勤。接下来,妇人更是想方设法勾引马周……马周却是个硬心直汉,不吃妇人那一套,诚心回避……

过了十数日,马周奉命上东京,帮知县送金银财物给他家眷。临走时,马周不忘嘱咐哥哥,时常少出门,多看管家门,免得招惹是非,有什么难事,等他回来处理,马围点头应着。

??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打扮光鲜的明柳丝站在门帘前,边吃柑子,边张望街上来往人群。忽然吹来一阵风,窗子上帘子掉下来,妇人慌忙拉上帘子,手擎不牢,柑子掉了,不歪不斜地打在一个过路男子头上。妇人看那人,那人也正瞧她。妇人慌忙陪笑——

男子二十五六年纪,生得十分浮浪。头戴缨子帽儿,金铃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身材颀长,身着绿罗褶儿,脚下穿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有着潘安的貌相,浑身风流!男子正要发作,眼神撞见妇人抛来的媚眼,身心不免震颤……再看妇人美貌妖娆,新月眉儿,樱桃口儿,琼瑶鼻儿,红艳腮儿,银盆脸儿,葱枝手儿,杨柳腰儿,不由目眩神痴。男子身逢美色,犹如饿狼逢羊,怒气早消于九霄云外。妇人也心慕少年,好似渴龙遇水,搔手弄姿,挑逗这个男子,嗲道:“小女失手,误打大人,休怪!”

??男子被妇人的容貌惊得三魂飘荡,七魂飞扬,随来随去,目不转睛。妇人已关帘离去,他的目光却还不曾离去,好似被钉住。

?他们眉来眼去——不巧被过路的闲云庵的尼姑王长静看到了。

王长静重重地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男子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个男子正是嘲风弄月的班头,高利贷的放债人,?开生药铺和米铺的西门庄。因家中二房小妾病逝,心中不乐,来街溜达,偶遇楼上**,心中豁然开朗,传情于妇人。不想被那不守佛门规矩的王长静觑在眼里,拉他到角落处,拐弯抹角地要撮合他们成事,好从中捞得油水。——这也正合西门庄的心意,不惜银两,让王尼姑做他和妇人的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