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谋杀案八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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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西门府谋杀案:子弟卜龟儿 帮闲拐主子2

“我们不能仅凭一件衣服就说凶手是梅香。梅香之前是大先生府上的丫鬟,大先生有没有注意她的脚是否是小脚?我发现意娘死前跟一个大脚女人在一起!”

西门庄顿了顿说:“不瞒大人,梅香之前在府上做仆人时,看她有几分姿色,我们一来二往,暗地里有些瓜葛,就因为这,庄意娘才不等我知道把她赶出家门的。我看得清楚,梅香是一双柳丝小脚,不是什么大脚。”

“庄意娘也是小脚?”

“现在的女人那个不是小脚!”

姚益利拿出那根蓝色绸带,递给西门庄看,问道:“这个大先生见过吗?是庄意娘的吗?”

西门庄拿过来看了看,皱着眉头道:“我从未见意娘有这样的绸带!”

“之前在下在大先生墙外拾到的那把刀上有这么一条绸带。”

“但我能肯定,意娘绝对没有这样的绸带!”

这时,林光头来了,进门,跪在庄意娘尸体前大哭一场,要死要活,如丧考妣。

林光头作为西门庄最贴心的帮闲,见他来,西门庄似乎找到依靠,连忙向他诉苦,眼下大娘子没了,他将孤独一世,无人照顾了!

林光头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他平时对西门庄习性的了解,几句话就把他说的心境开阔起来,脸上顿时少了好几分云翳。

华权回来,禀告说,房屋找不到买主,都嫌价钱太高。

西门庄急了,来回徘徊,要不赶快卖了,给庄意娘连棺材都买不起。

姚益利思忖一阵,对西门庄说:“大先生实在急需银子,在下买下大先生的房子好了!”

西门庄不相信一个都头能出得起银子,不抱希望道:“那房屋按现在行市,至少六百两银子。”

姚益利果断答应:“行的。”

西门庄吩咐华权把房契拿过来,姚益利接过,说这就回去拿银子来。

姚益利解决了西门庄的燃眉之急,感激不尽,又吩咐华权到大街上的棺材铺里,物色一副好棺材,等姚益利把拿银子送来,再派人送去。

华权领命去了。

至晚,华权才叫人抬了价值一百五十两的棺材回来,棺材铺主人陈老二带着一伙人跟了来,若是拿不到银子,就把棺材抬回去。西门庄见棺材昂贵,心想退货,但想着庄意娘死的这么冤枉,活着的时候,他也没能一心一意地疼她,反而叫她整日担心自己,去庵里求神保佑他,才落到丧了命这步田地。因此,等姚益利送来银子,叫华权称了一百五十两给陈老二。

庄意娘的丧事完了后,西门庄到家,打发走了仆妇和小厮,只留下小玉和华权伺候自己。祥瑞因昭之死了,没了去处,只得留下来,继续在厨房干活。

厄运迭至,晦气盈室,让西门庄坐立难安,提刑院也不想去,林光头叫他出去喝酒,他都拒绝。宴一缕想着往日情意,派人送些糕点、参汤什么的给西门庄,安慰他痛失娘子的心情。眼下,他孤苦一人,过去不把宴一缕这样烟花女子看在眼里,现在心里觉得她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一日,西门庄脸色憔悴,头发也不梳,衣服不整地在大门里首站立,忽见一个乡里卜龟儿卦儿的老婆子,穿着水合袄、蓝布裙子,头戴黑头巾,背着灰布包袱,正从街上走来。他立刻挥手叫她进来,说道:“你帮我占卜一下,看我接下来时运怎样?”

老婆子走近西门庄,跪地磕了四个头:“请问老爷多大年纪?”

西门庄道:“你卜个属虎的男命。”

老婆子道:“属虎,看大先生年纪,今年应该三十岁了!”

西门庄道:“是的,三十岁了,七月二十八日午时生。”

老婆子点了点头,撇了卦帖,把灵龟一卜,转到命宫上停住了。揭起第二张卦帖来,上面画着一个男人衣衫褴褛,面貌黧黑,头上风雪大作,地下踏着寒冰,冻得耸肩缩背,战战兢兢,手里拿着一个破碗,走街串巷地乞讨。

老婆子皱着眉头说:“今年计都星照命,若老爷家中今年发生过血光之灾的话,老爷怕是由此要向人乞讨才能过活啊!”

西门庄形容憔悴,内心脆弱,听老婆子这样说,五内翻腾,不好气地问:“死老太婆,你没看见我家道殷实,金堂玉马,穿金戴银吗?我会做乞丐吗?我要是乞丐的话,太阳都不会露面了!”

“老身看出了老爷是富贵人家,可老爷命中有客星,势必要把老爷积聚的财富和人弄没了才罢休!”

“你的意思是那客星要让我家破人亡、人财两空,使我成了乞丐方才罢休?”西门庄瞪大眼睛问。

“是的。”

“这客星是谁?”

“你曾得罪过的人!”

“什么人?”

老婆子收好卦帖,灵龟,站起身说:“老身点到为止,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