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山沟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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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半夜蛇缠身

事实上,金雨芳对英金木的埋怨,多少有些冤枉了英金木。当时英金木只在一念之差,眼看要忍不住要她身子了。

昨夜,英金木睁眼是金雨芳,闭眼是杨若芳,搅地他可是浑身如火焚,难于入睡啊。想想,他都懊悔的要命。

然而,英金木和金雨芳都不知道,在他们一夜不眠同时,有一个人同样是彻夜不眠,她是——蒋琼玉。

昨天一眼见到长得如此漂亮的金雨芳,蒋琼玉心头老大不痛快。后来又见英金木对金雨芳那么好,又是请她上饭店吃饭,又送她回去,蒋琼玉是一肚子恼火。晚上躺在床上,蒋琼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要是英金木和金雨芳不认识,她怎么会把狗借给英金木?仅仅是借一下狗,英金木有必要对金雨芳那么好吗?十有八九是英金木早早看上金雨芳的美貌,才以借狗作借口去勾引她。

今早上,蒋琼玉心头惶恐,烦躁,不安。她想去找英金木问个明白,一时找不到任何借口,因为英金木在看书时绝对不会允许她去打扰,她已经三次被英金木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蒋琼玉憋了一个早上,欲将要发疯。

一直到坐在饭桌上吃午饭了,蒋琼玉才有机会“审问”英金木,金雨芳到底是何方仙女?结果英金木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上个赶墟时,他在街上看见金雨芳在卖小狗崽,便猜测她家肯定有狗,于是便大胆向前去向她借狗哟——

气的,蒋琼玉芳颜大怒:“金木,你骗鬼去吧。她不认识你,会一下把两只狗借给你?”

“嘻嘻……”英金木一点不生气,还朝蒋琼玉嬉皮笑脸:“你还算有点聪明,不是猪头。实话告诉你吧,蒋大小姐,我是每天给她五块钱,她才愿意把狗借给我。”

“哈哈哈哈”蒋琼玉听到这里,禁不住嘴里的饭喷了一地:“我还以为你脸白点,人家才肯把狗借给你呢,原来是花钱去租的呀,笑死人了,你——”

瞪了一眼蒋琼玉,英金木显得很不高兴:“两只狗一天才五块钱,说租难听不难听,庸俗,实在庸俗。”

“我庸俗——”蒋琼玉嘲笑起来,“我再庸俗,可也不会像有的人一样,那么要面子,狗明明是花钱去租,还骗人是借的,羞不羞哟——”

“好男不跟庸女斗。”英金木站起来去盛饭,心头暗笑蒋琼玉,说你是猪头,你还真是猪头。

去了心头的惶恐,烦躁,不安,蒋琼玉贼得意:“好女才不跟爱面子的臭男孩斗哩——”“爱面子的臭男孩,要不要我帮你出狗租呀?”

头一转,逼视蒋琼玉,英金木鄙视道:“蒋大小姐,我知道你有钱。可这是我的事,用不得你这么好心。”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蒋琼玉气煞了,眼珠差点儿要掉到饭碗里。

玩世不恭地朝蒋琼玉挤挤眼,英金木故意气她:“蒋大小姐,你可冤枉我啦。什么叫秀色可餐,你连这个都不懂?那么漂亮一个女孩,我凭什么把这份人情给你啊,哈哈哈……”

“金木,你可耻。”蒋琼玉把筷子往饭桌一拍,气红了眼睛,“你果然是去勾引那个女孩。”

不气不恼,英金木仍然嬉皮笑脸:“秀色可餐,这么高雅的话,怎么一到你蒋大小姐嘴里全变味啦。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怎么能说是勾引呢?”

呼地站起,蒋琼玉指着门口,吆喝道:“你把那两只狗给我送还那个女孩。”

在一旁的蒋同祥烦透了,于是帮英金木说了一句:“那狗留着晚上看厂,那么好的好,你别闹了,琼玉。”

“你给我闭嘴。”蒋琼玉凶恶地一瞪蒋同祥,大喝一声。

耸耸肩,英金木害怕地服从蒋琼玉:“行。等赶墟那天,我把狗还给人家。不过,我可把话说清楚了哦,要是厂里出了事,那可不是我——金木责任!”

不再做声,蒋琼玉重新坐下,她不敢跟英金木闹翻。或许是日久生情吧,英金木这小子已经将她蒋琼玉整颗芳心掳掠,她连做梦都巴不得马上以身相许。或许是英金木这小子太能干啦,把整个厂区收拾的井井有条,焕然一新,叫人瞧着——简直爽到了心田,哪像昔日邋遢的跟垃圾场一般。

一个叶艾倩已经叫蒋琼玉整天提心吊胆的了,现在又半路上杀出一个比叶艾倩要漂亮十倍的金雨芳,秀色可餐呐,蒋琼玉能不担心死?她原以为凭自己是富翁千金,只要她去爱英金木,那穷小子岂不乐掉了牙。哪料到,英金木那个小子人虽穷,却天生清高,对她蒋琼玉的爱不屑一顾,任她使尽全身解数,就是无法将他就范。

傍晚时分,北风刮起,天气骤然变冷。

夜里更冷了,像是要下雪。

冷冰冰的厨房里,英金木与狗相伴,在看书。他不想干扰蒋同祥睡觉,宁愿自己挨冷。也许对英金木来说,冷是好事,这样他能够自始至终处于清醒,保持最佳精神状态。

当英金木歇会儿,放下手上书本,去逗两只狗当儿,突然听到蒋琼玉哀求口吻,显得三分可怜地对他说:“金木,我一个人睡,天天晚上都害怕的要命,你陪我吧。”

被惊吓一跳,英金木直起身,他不晓得蒋琼玉是什么时候进去,站在他身后,抬头逼视蒋琼玉:“神经病呀你,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女的呀。”

趋向前一步,贴在英金木身上,右手抓着英金木肩膀,轻轻摇着,蒋琼玉可怜兮兮:“金木,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后,我再不骂你,再不故意跟你拗气了。我一个人睡,真的好害怕,金木。”

也许是禁不住蒋琼玉几句好话,也许是想到蒋琼玉一个女孩家孤身一个在千里异乡很可怜,英金木口气平和,不再硬梆梆的:“有啥好害怕,我和同祥才隔你一个仓库,现在又有两只狗。你安心好了,有什么事,狗一叫,我马上会起床出来看看。”

猝然伏在英金木背上,双手抱住英金木脖子,蒋琼玉撒娇开:“不嘛,金木,我要你陪我睡。”

想要扳开蒋琼玉双手,可她的手像是铁勾勾在在他胸口上,英金木火了:“你是不是发春啦,你,快把手放开。”

这下,蒋琼玉暗暗窃喜——可得意:“世上哪有少女不怀春。我就是发春了,要你陪我睡。你要是不陪我睡,我不放手。”

“蒋琼玉——”英金木胸口堵着一团火,“你怎么这样犯贱。你再不放手,那别怪我心狠。”

“我就是犯贱。要是你从今晚上起,不陪我睡,那你每天晚上都别想睡。”蒋琼玉双手像蛇似的,把英金木缠地更紧。昨晚想了一夜,蒋琼玉想清楚了,要想英金木爱她娶她,眼下唯一办法是能叫英金木跟她睡,把她肚子搞大。否则的话,夜长梦多,英金木迟早会是金雨芳的人。金雨芳长得太美了,连她蒋琼玉看了她一眼,喜欢上,又更何况是男孩呢!

说到做到,英金木稍微一用力,一下将蒋琼玉双手掰开。

“哎哟——”蒋琼玉痛地一声大叫。

没有理睬蒋琼玉,摆脱她的手,站起来,英金木扭身即走。刚刚走到门口,突然间听到蒋琼玉在呜呜呜大哭,边哭边可怜巴巴地说:“人家一个女孩子家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放下脸求你陪我睡,你都这么狠心。原先,我一直把你当作大英雄看待,我爸爸回家了,你一定会照顾好我……”

——咳,英金木心底里头长叹一声,无奈地折身走到蒋琼玉面前:“琼玉,不是我不陪你睡,可,可,可——可我必定是个男孩子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陪你睡!”

擦眼泪当儿,蒋琼玉偷看一下英金木,边哭边埋怨:“我一个女孩子家的都不介意,你害怕什么呢?”

“——咳,你们这些女孩,咋这么开放,我想都想不通。”英金木心头非常纳闷,但是要他那么随随便便,万万做不到,更何况是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孩。

“男女之间的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有什么开放不开放。只要跟自己喜爱的男孩睡,开心就行。”蒋琼玉抬头,火——辣——辣地盯着英金木。趁着英金木困惑之机,蒋琼玉老虎扑食一般,猛扑到英金木怀里,抱住英金木:“金木,只要你陪我睡,不让我晚上害怕的不敢睡,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那两只狗见状,以为蒋琼玉要欺负英金木,叫着,扑上去要咬蒋琼玉,吓坏了蒋琼玉。

“小黄,小黑,没事,别叫。”英金木慌忙叫住两只狗,他不曾想到这两只狗原来这么有灵性,喜地心花怒放。有什么样的主人,会养出什么样的狗啊!英金木心底里头发出一阵感叹。蹲下去摸摸小黑和小黄,然后直起身,英爽逼人目光直视蒋琼玉:“我不是你想像中那么随随便便的人。我是在给你家做工,你们又雇我看这个厂,眼下只是咱们三个人在千里外异乡,理应该相互照应。”“这样吧,你去你爸爸房间去睡,我去你房间睡在惠艳那张床上,你左右两边有我和同祥在;晚上,我再把狗放在你门口守着。”

见自己的阴谋未能得逞,蒋琼玉很不甘心:“可是,我还是不会睡的踏实。我只想让你陪着我睡,金木。”

并不知蒋琼玉心中阴谋,英金玉显得万分无奈:“那我可没办法了,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你要怨我也行,恨我也行。”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去,蒋琼玉怨恨地说:“金木,我求你陪我睡都这么难吗?我到底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处女,难道在你心里面我连‘鸡’都不如吗?”

摇摇头,木头一个的英金木情真意切地说:“琼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硬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要我跟你睡,砍了我的头,我都不会答应!”

“你,你,你不是一个男孩。”蒋琼玉气地三魂冒火,七窍生烟,朝门口冲去:“我不靠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