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晨急切声音在许霖的耳畔响起，终于许炼药师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许炼药师，能治吗？”艾晨接着又问了一句。
许霖收回了手，问道：“你的毒集中在哪里？”
艾晨一听这话，以为有戏，顿时喜上眉梢，“在脸上！可是这里……”
“许炼药师，等等，我是怕吓着你！你确定要看？”
艾晨倒是不怕这里的人认出她来，因为除了身形，她的那张脸，实在是……
要知道，她自己看见的第一眼都是直接吐了的！
许霖一听，急切说道：“有什么可忌讳的，赶紧打开！”
说着，就直接自己上手准备要掀开艾晨脸上的黑纱。
黑纱随着许霖的动作，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啊！——”一边收拾卫生的一个药童看见了直接惊呼出声，可想而知，这张脸的惨烈恶心的程度。
脸上的红褐色的鼓包已因为纱巾的摩擦，有好几个已经破了，深黄色的脓水流出来，还带着一股腥气。
许霖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的震惊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他拿了一块白色的布，轻轻的擦拭了一点流出来的脓水，放到鼻尖下闻了闻，毒不致命，但折磨人，这小姑娘应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小姑娘，你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还有你的丹田，什么时候不能凝聚灵力的？”
“脸昨天睡前还好好的，今天就变成这样了，丹田也是，今天早上起来就不能凝聚灵力了！”艾晨低头想了想道。
“不可能啊，怎么看都不像一晚上就变成这样的啊，还有你的丹田……”
“确实是一晚上啊，昨天睡前我还修炼了，脸也是好好的啊！”话音间带着哭腔，“许炼药师，我的丹田还有的治吗？”
许霖认真的盯着艾晨眼中的神色，竟无丝毫闪躲与心虚，已经是信了大半。
许霖看着她这个样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愧疚。
没错，就是愧疚！
“小姑娘，你的毒我解不了，丹田也没有办法，你的丹田中有一团黑影，只要一碰灵力，就会被吞噬的一干二净……”许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歉意的道。
艾晨急忙抓住了许霖的衣袖，一脸的不可置信：“许炼药师，你是骗人的对不对？怎么可能没法治，您是高级炼药师，怎么可能治不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小姑娘，你中的这个毒我压根就不认识，药引配药都不清楚，我是根本没法解，与其求我，你不如直接找下毒的那个人！”许霖长叹了一口气。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艾晨还是不死心。
许霖其实已经对她身体里的毒感兴趣了，但是他可是高级炼药师，毕竟身份在那里，得端着点。
“这样吧，我取一点你脸上的血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能不能解毒我可不能保证！”许霖说着，拿出了一个瓷瓶，用银针在艾晨的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接了点血和脓水，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谢谢，麻烦您了。”艾晨现在已经快疯了，高级炼药师都解不了的毒。
“哦，对了，这个毒不致命，但是挺折磨人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得罪了谁！还有，你七天以后再到这里来找我！”说完，拿起瓷瓶上了二楼。
艾晨看着许霖离开的背影，失魂落魄的捡起纱巾，又将自己的脸包起来，离开了回春堂，朝艾府而去。
走在路上的艾晨，现在的心里想都是刚刚许霖的话，“不致命，折磨，得罪人？”丝毫没有注意朝她而来的马车，更是没有注意马车上硕大的两个字。
“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