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琢磨着，回过神，看见纪以宁手凑到鼻子上，微微侧着脸，眼神怪异，不太自然地干咳。
不禁皱了皱鼻子，“说病好了，怎么还咳嗽啊！”
听得纪以宁嘴角一抽，忍不住又瞟了眼她身后。
宋小易身后，男人脸色沉得如千年冰山，却依旧笔直站着，自刚才凌厉地一挥手，挥掉上前询问的侍应生之后，便再也没人敢上前询问。
好几个侍应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上前请客人坐下。
纪以宁叹气。
该不会打算一直站下去，等神经线条粗得无法形容的宋小易先发现他吧？
“小易，禹司晨——”
反应是立即的，宋小易拍案，“都说了，正气头上呢，别跟我提那混蛋！”
此话一说，男人危险地眯起眼，浑身上下煞气更重。
“小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他？”
“打给他做什么？我跟他无话可说！”宋小易不耐烦地挥挥手。
十分不明白纪以宁什么回事，明明说她的事情，为什么要绕回自己头上了。
纪以宁乏力地扯了扯唇角。
又生怕放任她下去，宋小易随时会“出言惊人”，想了想，不顾那人凶恶的眼神警告，直接伸出手。
“帮我叫服务生。”
自己不会叫？
宋小易奇怪，还是很配合。
随意地扭转头，“服务员！”
又转过来，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回想起刚才眼尾余光扫过的熟悉的身影，脸色一紧，脑袋努力倒带。
“以宁，我刚才好像看见海市蜃楼了……”
纪以宁很抱歉地告诉她，“海市蜃楼不会在这里出现。”
“所以？”
“所以你看见的不是海市蜃楼。”
“我刚才有没有说错什么？”
“有，但不算错得离谱那种。”接下来的话，纪以宁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落井下石，“但是他脸色……很糟糕。”
“你怎么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