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些年长进不多。
倒是对她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纪以宁挑眉，“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纪以宁端详起他的表情，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想离开这里。”
本来还算柔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他抿紧唇，没有说话。
这是第一次，她当着他面，毫无保留挑明自己的意愿。
纪以宁等待答复的同时，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江棱圣，我就离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她心里明白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她走，她亦没有动过真的要离开他的念头。
父亲过身之后，她变得随遇而安，尤其在他别有心机的羽翼保护下，她嚣张跋扈地活了太久，经已忘记如何放低身段，为了生存在社会里挣扎。
所以，过了那段逼不得已的时间，她还是会回来的，回到他的身边。
她这举动没有触犯他的底线，她想，江棱圣应该能接受的。
她天真地以为。
江棱圣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外露，连带语气淡淡的，“我说过，有我的地方，就有你，我人就在这，你想去哪？”
她默默叹气，为什么他非要她把问题挑明。
“阿姨她跟你说了没有，她过几天要来……”
“那又怎样？”
这人！还说是高智商天才，他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纪以宁气郁，“你明明就知道，阿姨她不希望我跟你——”
她默默观察着他的神色，在关键的地方适可而止打住，最后叹口气，“我欠了她太多了，我得还。”
“用这种方式？”他不屑。
抬眸，阴霾的眸子紧锁着她，像是要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看透。
“那你欠我的，你准备拿什么来还？”
“江棱圣！”她已经答应过要陪他一辈子，难道还不够吗？
（恩，今晚就发到这，谁要看，举手，我接着发。抗议的话，我另外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