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决策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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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双子大厦

“我不需要黑奴,还是让他留在你身边吧,由他在你身边我才放心,”若敏说着,又转身对京伦说:“师哥,仕俊就麻烦你跟师嫂了。”

“放心吧。一路顺风。”

若敏点了点头,转向了教授“不管你做了什么,你还是你——我的伯伯,保重自己,别让我担心,我不想再踏上这片土地了,再见。”

……

这是若敏上飞机前说得最后的话,之后就强制住自己的泪水,头也没回地走了进去。登上飞机之后,才容许泪珠滚滚而下,眼前能浮现出来的都是这几天来跟仕俊相处的点点滴滴,时光虽然短暂,但这段时间真的是幸福的,被爱被宠着的感觉不就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着的生活吗?仕俊你还好吗?快从这场阴霾中走出来吧,过回真正那个阳光而朝气的仕俊吧,我会默默地看着你,看着你幸福,看着快乐,忘掉我吧,我只会带给你伤痛……

终于回到了国内,从飞机走下来,在出口看到了很多接机人,都在不断地观望着走出来的亲人,而失落的若敏却苦笑了一下,继续向前方走去。

“若敏——”直到走出了人群,好像听到了一声呼唤,这声音怎么会有点像来俊呢,若敏憨笑了一下嗫嚅道:“怎么可能呢。”于是头也没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感觉到手上的行礼轻了好多,若敏回头一看,轻唤了一声“来俊哥”这时若敏的表情变得很怪异,说不清是喜是痛,是惊是慌,是苦是甘,是涩是咸,但是看着来俊的眼里,满含着无限伤痛跟委屈,泪水已经收了起来,但眼里因哭泣而泛红的血丝却没有办法掩藏。

“答应哥哥的事,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不是说好了要为哥哥开机的吗?”来俊说着没有再去看那张全无色彩的脸,直接去接了若敏手里的行礼箱,说:“我来提吧。”

“哥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若敏奇怪地问。

来俊只是看了若敏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揽住若敏的肩膀,一起走往停车厂走,来俊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此时的若敏也已经没有先前的好奇心,更是没有力气追问,只任由来俊带着自己一路到了停车场。

路上若敏跟来俊都没有说话,来俊专心地开着车子,眼睛一味地注视着前方,而若敏则是面无任何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树木、建筑物快速地向后移动着,眼前的景物不断地更换着,除了不时的眨一眨眼睛之外,跟木桩没什么两样,眼睛看窗外,但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眼睛里,没有看到心里,都像浮云一样,过眼便消失了。

车子进入市区之后,来俊才转过了一直看着前方专心开车的眼睛,问若敏:“如果不想回家,我可以先给你安排别的地方。”

听到来俊的问话,若敏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来俊,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前方,无奈地说:“还没有嫁出去的女儿,回到了家乡,却不回家里住,这像话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呢?”

“啊——”若敏被这一问蒙住了,没有预料到来俊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理不清来俊问话的目的,也就感觉无从回答。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你想要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吗?是这两年在法国的生活,还是去法国前的生活,或者是跟仕俊在美国生活这几天这类的生活,到底哪一种是你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来俊补充问。

若敏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沉思了足有一刻钟,而在这时间里,来俊也为了给若敏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一直没有再追问。

……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们大约还是会按照这条路走过来的。”若敏终于回答说。

“你喜欢研究经济吗?”来俊转移话题说,但这个转移对若敏而言其实没什么改变,若敏清楚地看出了,哥哥这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但对自己的回答却感觉非常吃力,而且此刻的若敏虽然没有心情去想别的,心里却也开始疑问:来俊为什么不问在美国的事?甚至都没有问过仕俊怎么样;来俊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会在此刻回来的?毕竟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他今天为什么会问这些奇怪的问题?难道是别人想知道这些问题,那会是谁呢?仕俊吗?不会,如果是仕俊的话,他想通了这件事或者看出了破绽,他是会直接来找我的,不可能在我身上用心机。

心机,是啊,仕俊是不会用在我身上,但是我呢,我却残忍地对他用了心机,用了使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心机,仕俊,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爱你的,不管是以姐姐的名义,还是以恋人的名义,我以后还可以做你的姐姐吗?希望你能尽快走出这个漩涡,到那时,我会继续像以前一样,不,做一个比以前更好的姐姐。

“来俊哥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研究经济并不适合我呢?”若敏试探性反问。

“什么时间回法国吗?”

“不能一直住在异国他乡的不是吗,月还是故乡的明。”若敏避重就轻地叹息着回答。

来俊有些失望有些不愉快地看了看若敏,但没有开口,车箱里又变得沉默了,车子也继续向前方行驶着,来俊恢复刚才的状态,只是注视着前方开车,若敏再一次看向车窗的外面,若敏分明知道了来俊问话的意思,也清楚自己的回答是多么的可气,但是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就是不愿意去做正面的回答,确切地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有点儿烦心,尤其是对着跟仕俊有几分相像的来俊,更是容易产生出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腻烦情绪。

伴随着一阵轻盈舒缓的音乐过后,来俊拿出了手机,把耳机放到了耳朵上,神态依然的接通了电话,“喂——放心吧,虽然状态不太好,但是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子了,安心休息一会儿吧,我安排好了就回去。”

“我知道,你放心行了,你的身体不容许你疲劳,一晚上都没睡,病情会加重的,所以赶快睡一会儿去。”

若敏看着来俊拿下耳机,把手机又重新放进口袋里,慢条斯理地问:“玩疾会不会不药而愈呢?”

“地球会不会脱离轨道,走出太阳系呢?”来俊反问道。

“医生的职业道德是应该坦白的告诉病人能不能治,或者应该怎样去治疗对吗?”

“当然。”

“我们先去一趟安和大厦吧?”

来俊听到“安和”两字了,条件反射地似的一脚踩上了刹车,行驶中的车子瞬间停了下来,幸好若敏迅速地抓住了一边的把手,才稳坐在了座位上,若敏看着大惑不解的来俊眼睛紧盯着自己。

“哥,我想知道,安志峰是不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

“如果他有,你想怎样,如果他没有,你又想怎样?”来俊问话时已略显急切。

“如果他有,我会让他治的,但是如果他没有,那我只能别寻名医了。”若敏说话间依然如故地平静。

“送掉自己一生的幸福吗?”

“哼——”若敏哼笑了一声,然后侧目看向窗外,面若槁木死灰般毫无生气,嘴里不屑地说:“幸福,那是奢侈品,我享用不起,既然上帝不允许我拥有幸福,又何必去强求呢?”说完后若敏回身看着来俊,想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里,如果告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者说自己有怎样的无助,那么作为哥哥的他肯定会出面阻止我的计划,不,计划一定要实施,而且一定要成功。

若敏抬头看了看蓝天,“爸爸,你在天上看着女儿吧,保佑着女儿吧,让我成功地解除冯家的危机吧,这已经是我唯一能为您做得事了。”

“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得,你自己放弃了它,难道还想让幸福赤着脚来追你不成?”来俊责问说。

“我从来没有等幸福来追我,但是我去争取了,争来的又是什么呢?”

“我本来以为你把爱情当作是最神圣的,不会受任何人左右,你会为了爱情抛下全世界,我没有想到,你最后会逃回国,难道跟仕俊的爱情对你言,就仅此而已吗?”来俊带着严厉地责备的语气问。

若敏的脸在听着这些责备地问话时,一直都是看着车窗外的,泪水再一次的夺眶而出,为了不让来俊看到,她没有用手去擦拭,而是任其流下,委屈跟痛心这两个双胞胎兄弟,本来就没有走远,又再一次被来俊无情的召唤回来,这一次他们的来势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使若敏的心好像被重锤击打一般疼痛。

最后若敏横下心来,两下拭去眼角的泪痕,激动而悲愤地说:“哥哥是嫌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还不够瞧,要再在上面扎几个洞吗?那你要抓紧时间了,不然等到他产生了免疫力,你再想去扎的话,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说到这里,迅速地说头转回来,眼睛敏锐地看向来俊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的生命里不再有爱情,我只与权利跟金钱为伴,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迁拌了,相信我吧,很快我就会达成我的目的了。”

来俊怜惜而无奈地看着若敏,原本的低气全都泄了出来,再一次发动了车子,向前走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无可奈何。

车子沿着海边一路均速前进着,海边风景虽无限美好,但是却没有吸引到若敏跟来俊的眼睛,他们各怀心事地看向不同的目标。终于到了安和集团的双子大厦外围,来俊停下了车子:“我到停车场等你。”

一个“好”字应声之后,若敏迅即下了车,眼睛看向首先应入眼帘的双子大厦,大概有三十几层,而且分出了A、B两栋,均立两边,故得名双子大厦,整栋大厦以蓝墨色玻璃为主,在大厦中间位置上有一个空中过道,连接着两边的主体,使两个大厦因此而变得如一对手拉手的兄弟般亲密,左边主体大厦的门前放着两座气势宏伟的石狮子,右侧应该雌狮,它的两前爪之间卧着一只幼狮;而左侧的雄狮右前爪玩弄绣球,两座石雕活龙活现地摆放在门前,无不彰显着大厦的蓬勃气势跟威风凛凛。

右边主体大厦的门前却放着一对胖乎乎的幼童兄弟,他们穿着肚兜,赤着两只小脚,眼睛都是充满着雄姿英发而又无限神往地看向远方,不同的是,左边个子高一点儿应该是个小哥哥,右边是个儿矮一点儿,就该是个***,两个人手挽着手,而另一只手又都握着小拳头,全然一幅亲密无间又默契十足的双胞胎兄弟的样子。在这小哥俩的周围摆着黄红两个颜色的花卉,使这对小兄弟的形象更加显露。

左右两个大厦门前的摆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坚硬而雄壮的中国古代有吉祥的象征狮子雕像,而另一个则是柔弱而不失刚强,稚嫩而不失坚毅的兄弟雕像。

但若敏在左右都看过之后,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等抬脚向里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两座大厦都只能通过阶梯走到门口,而无法把车子开到门口,这就是与众不同之处。

若敏恍然大悟地笑了笑,然后走上台阶,走到两个小孩子的雕像前,看到上面赧然写着“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八个大字。若敏看着这个雕像跟这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感觉到亲切中却还包含了一点儿的落寞,转开这雕像继续往前走,大厦的中间是个大型的旋转门,旋转门的中间还摆放了两盆布艺花,一个画着中国古代仕女图的圆肚花瓶,上面只简单地插着6枝花,由于瓶子是乳白色的底配以冷色调——蓝色为主色调的图案,所以花的颜色也是配合了瓶子的颜色,主要以蓝紫色为主,而花瓶的底下放着的却是柔和温暖地粉红色的装饰布,冷暖色在这里得到了交融,却不显得造作,而是相当和谐。

两边还有侧门,两个侧门的边儿上,各站了两个保安,站姿端正,神态庄严,还真有点军人的风范,应该是退伍军人出身吧。

越过了旋转门,若敏走进了大厦里面,空旷的大厅里,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大屏幕,屏幕正在滚动播放着广告,声音很低,但是却也是声声入耳,右边可见的墙上挂着大幅的中国地图,左边同样的地方是听涛市的地图,右边的地图外面放着桌子,有保安坐在里面,而左边放着的是沙发,旁边还有报架,是等候区,现在正有一男一女,男人手里拿着报纸,但眼睛却没在看报纸,而是在侧耳听女人的讲话,两个人不时的互相望望对方,时而笑逐颜开,时而点头示意。

若敏沿着大屏幕侧面走到了后面,这里才是安和集团的接待区,“安和”两个大字即时应入眼帘,金光闪闪,非常气派,中间还放着安和的标志,一个绿色的外边环绕下,一只飞翔的雄鹰,锐眼看着前方,及上方,振翅高飞的样子,安和的气势因着这大厦跟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就已经可见一斑了。接待台是柔和的原木色的半圆形桌子,整个桌台大概有五六米长,里面坐了七八位接待员,每个接话员都在忙碌的工作着,中间的接话员小姐正站在哪里跟两位先生交流着,左边的一位女士手里拿着纸给接待员小姐看,嘴里还不时的说着话。

若敏走到右边接待小姐的面前,那小姐立即起身微笑地对着若敏点了点头问:“您好!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若敏礼貌性的回礼,也回以微笑说:“我想见一下你们的安主席。”

“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没有,”若敏没等对方说话,就立即跟话说:“我想你还是帮忙通知一下吧,我是冯若敏。”

小姐为难地看了看若敏,然后又转头看向后面的一个工作人员,看样子应该是主管,主管很快走到她们这边来,很礼貌地鞠躬问:“您好!”之后,刚才接待的小姐立即向她汇报若敏要求见主席的事情。

主管了解了事情以后,立即对若敏说:“小姐,请您先到休息区稍等,我去问一下主席他在不在,一会儿给您回复。”

若敏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到休息区,坐在了那一男一女旁边的沙发上,顺手拿起了手中的一份报纸,没有去在意是什么时间的,只是放在手里乱翻了起来,因为学习经济的原因,每一次看报纸,最先看的总是国内外一些主要的政策新闻,这次也不例外,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的公布,以及国家对部分税种的调整,外汇利率等,从头看了个遍之后,还没有得到答复,若敏抬头看了看接待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若敏把手里的报纸放到报刊架上,回身时,正好看到了旁边小桌上的那张报纸上一个标题写着:“‘天降横财四千五百多万,该怎么办?’见A24版”,若敏翻开24版,仔细地看起了这篇报道。

直到接待小姐引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过来时,若敏才起身来打招呼,小姐介绍这是主席身边的陈助理。

若敏伸出右手去,很礼貌地微笑说:“陈助理,您好!”

助理赶忙也伸出右手去握了握若敏的右手,并露出和蔼可亲地笑容说:“冯小姐,您好!主席正等着我们呢,请吧。”

若敏随着助理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