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某公寓里。
南宫莫坐在客厅沙发里独自饮酒,也可以说是借酒消愁,茶几上摆了几只空酒瓶,他内心其实一直在煎熬着,不知道诺琪看到毛衣的新闻时会不会更生气,她一定会以为是他故意拿去干洗店的吧?
被她误会的滋味特别不好受,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真的仿佛从云端跌落谷底,那种心情常人无法理解,比项目失利还要令他焦虑,只因为他在乎她。
林笛儿也掺合进来蹭热度,这件事情南宫莫暂时还不知道,他喝着酒呢,一直没有去看新闻。
直到手机突然响起,那铃声打破了客厅里的宁静。
他接通了,“说。”声音有点冷。
“莫总,您和梁小姐的事情几家大的报社是没有直接报道了,视频也已经下架,可是那些视频截图还是层出不穷,一些不怕死的营销号根本灭不干净,短时间以内很难查到ID,灭一个又出来三个,现在连林笛儿也卷入了进来……”对方汇报得有些急切,仿佛失了主张。
“林笛儿?”南宫莫冷眸一眯,打断他的话,“怎么回事?你讲具体的!”
“她今天参加了一场综艺的录制,是直播的,原本是在宣传新剧,可主持人问了个毒舌的问题牵扯到了您,意思是问林笛儿是否被您带回家过,她的回答是肯定的,只不过没有被拍到,这事引起了广泛的议论,觉得梁小姐也没那么重要,您是在闹着玩。”
“放屁!”南宫莫眼神微暗,断然道,“她想干嘛啊?老子什么时候带她回家过?!找她出来给老子对质一下!”
“……”吓得特助不敢出声。
“这女人想干嘛啊?!老子跟她都结束这么久了!”南宫莫冷眸升起一撮怒火!
“应该……应该是蹭热度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在节目中好像表现得对您余情未了的样子,现在外界就您俩之前的那段感情又重新翻了出来,已经引起了热议。”特助如实汇报道,“不过外界对她的评价不太好,女演员嘛,总是容易被人诋毁的,骂她蹭热度的人不少。”
“……”南宫莫仰头喝了口酒,他没再出声,拳头紧握。
那女人就是欠揍!
特助这才进入今天的正题,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莫总,要不要请天骄国际的公关部帮忙?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这些新闻是难以压下去了,如果没有其它劲爆的新闻跳出来占据头条的话,梁小姐在您家过夜一事恐怕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热议。”
“不用了,任其发酵吧!”南宫莫说完便挂了。
特助有点懵,不在乎梁小姐的感受了吗?
他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尤其是想到医院里梁妈妈在洗手间外对诺琪说的那些话,他的内心就充满了不甘,他南宫莫难道真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因为他年少的时候交过不少女朋友,好玩了点?就要全盘否认他的优点吗?
梁诺琪本来就左右为难,加上梁老头那个老顽固,现在梁家长辈们一个个都是这态度,这让南宫莫心情糟糕!甚至有些烦躁!
妈的,非追到她不可!
眸色一暗,他又往喉咙灌了口酒,不过对于梁诺琪这个人,他一定是势在必得!
又喝了两瓶酒,南宫莫似乎理智了些,他才拿起手机拨通了盛誉的号码,“盛哥,帮个忙……”醉醺醺地开了口。
第一医院,某高护病房里。
医生为梁爷爷拔了氧气罩,挂上了点滴,他缓缓睁开眼睛,先是望着天花板,然后再缓缓看向四周的家人,看着大家一个个紧张不安的样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宝贝孙女身上。
迎着爷爷视线,诺琪站在床前,她抿了抿唇。
“梁诺琪。”爷爷声音严肃,连名带姓地唤她。
她略有些尴尬,“爷爷……”
老爷子将没有挂点滴的手伸出被子,微侧着身子企图将病床摇高些,诺琪见状忙上去帮忙,床头眼看着升了上来,老爷子坐靠好,诺琪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看向孙女的目光依然很严厉,没有因为她这个举动而变得慈祥些。
“你和南宫莫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老人严肃。
“爷爷,南宫莫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
“你这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是回避!”老人生气,“我问你,新闻怎么回事?!”
梁灿军和梁妈妈胸口一突,生怕老爷子一怒之下又犯病,赶紧朝女儿使眼色,梁灿军还站在了老父亲这边,他也严厉地看向女儿,“诺琪,你欺骗了我们大家,而且是几次三番,能说说原因吗?”
梁诺琪站在床前,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坦白道,“这件事情还要从安信说起,安信是谁妈妈很清楚,是我青春年少里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是我们班上一个很优秀的男生。”
梁妈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眸色有些闪躲,因为当年让安信离开是她一个人做的决定,梁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诺琪讲到了安信的离开与再次回来,讲到了那天早上的见面与冲突,讲到了安信寄来的东西……
她声音轻柔地说,“昨天晚上我去了海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连手机都不小心给弄丢了也没有察觉……”然后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发家人们,起初她也怀疑南宫莫自导自演,后来才确定不是他。
听得大家心惊胆战,一个个直冒冷汗!
女儿居然经历了这种危险?这么说是南宫莫救了女儿?他是诺琪的救命恩人?
诺琪话音落下,病房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可早上你俩在接吻。”梁爷爷对视频内容记忆犹新,他声音依然严厉,“不是情侣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没有足够的信任你敢跟他回家吗?而且那些视频明明就是从落地窗外拍的,你被他利用了,一切证据都证明是他在派人拍的,包括角度都调好了,他是吃定你了,拉着你上头条,你逃都逃不掉,一个男人有这种心思,不可怕吗?不疯狂吗?”
梁诺琪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她轻叹一口气,“爷爷,我只能说昨晚我们真的没有睡在一起,我和他也从来没有睡过,那个吻是因为我之前打赌欠了他五个吻,愿赌服输,所以我才还的,那没有别的意义。”
“用吻来打赌?真是荒唐!你可是梁家的千金!”梁爷爷不能接受,“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