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带头身穿银色盔甲的阴将倒是非常的勇猛,然而它带领的地府阴兵们却是一群窝囊废,即便是数倍于敌,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身穿银色盔甲的阴将,看到自己带的兵被打的步步后退,他心生无力。当它看到一个阴兵丢掉手中的武器准备逃跑时,它将手里的长剑对着那个阴兵就甩了过去。
“嗖”的一声,长剑穿透那个想要逃跑的阴兵后心,将它击了个魂飞魄散。
“阎王有令,凡是兵败逃到地府的阴兵,阴将,鬼差,全都打入到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你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就让他们魂飞魄散。”身穿银色盔甲的阴将对着地府的阴兵们大吼了一声后,他从地上捡起之前扔出去的那把长枪,就向敌方杀去。
地府的阴兵听了阴将的话,全都红眼了,它们挥起手中的佩刀,配剑,嗷嗷直叫的向那队幽冥界的鬼魂军队杀了过去。这一下战局就彻底的反转了,这一次地府的阴兵阴将们,将幽冥界的鬼魂军队逼的是步步后退。
“何菁,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帮地府的阴兵阴将。”薛迪目视着前方向我问了一句。
“这场面有点大,咱们还是别参合了,况且现在地府一方占优势。”我摇着头对薛迪回了一句,便继续观望着。
虽然我们三个没有参与这场厮杀,但我们的情绪也是非常的紧张,我心里很是希望地府的阴兵阴将们能打败所有在阳间的幽冥界鬼魂军队,这样我们就不用苦逼的天天出来抓那些没有怨气的鬼魂。
幽冥界的鬼魂军队被打入到废弃大楼中后,那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阴将带着地府的阴兵们冲进楼中进行追杀,接下来我们三个只能听到楼里面传来厮杀声,而看不到他们在一起厮杀的画面。
过了没多久,废弃大楼里面的厮杀声瞬间就停止了,随后那位穿着银色盔甲的阴将带着阴兵从们废弃的大楼里撤了出来。阴将捡起配剑别在腰间,骑着那匹枣红色的阴魂马带着地府的阴兵就离开了。此时这位阴将带的阴兵数量不足三百号,幽冥界的鬼魂军队全军覆没,地府这面也损失了二百多个阴兵,它们虽然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从他们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悦之情,反而一个个的脸上挂着惨淡的表情。
地府的阴兵阴将们离开后,我从暗处跳出来,就向那所废弃的大楼中跑了过去。走进废弃的大楼中,我只能感受到里面散发的浓浓阴气,这浓浓的阴气全是魂飞魄灭地府阴兵,还有幽冥界鬼魂军队身上散发出来的。
从废弃的大楼中退出来,我向周围打量了一眼,周围一切都显得很安静,如果不是我刚刚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战役,此时此刻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地方之前还是一个战场。
“何菁,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薛迪走到我身边,右手挽着我的胳膊说了一句。
我对薛迪点了点头,就带着释岩从这所废弃的部队大院走了出去,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我们三个人好不容易在路边拦了个一辆私家车,向市医院赶去,载着我们的司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人不错,我们三个上了车,他就给我们一人递了一瓶矿泉水。
“谢谢大叔。”到了医院门口,我跳下车有礼貌的对着开车送我们回市里的大叔说了声谢谢。
其实这个大叔根本就不走市医院这条路,他特意绕了个远给我们三个人送过来的。
“客气了。”开车的大叔微笑的对我回了一声,就开着车子往自己的家驶去。
“阿弥陀佛,好人一生平安。”释岩望着大叔开车离去,他站在原地念叨了一句。
到了医院后院的停车场,我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我们三个人一同跳上了车。
我们三个坐在车上刚打了个盹,凤舞骂骂咧咧的拉开车门就跳了上来,江浩辰跟在凤舞的身后也上了车,此时是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师兄,我明天晚上我可不跟着你们出来了,实在是太累了。”凤舞用手揉着自己的双腿在江浩辰的面前心烦意乱的嚷嚷着。
“行,那你明天晚上就别跟着我们出来了。”江浩辰点着头对凤舞答应道,江浩辰巴不得凤舞不要跟着他出来。
“去接师父和关景帝了。”看到江浩辰和凤舞上了车,我打着哈欠对他们说了一声,就开着车子向殡仪馆驶去。
“小和尚,你这金饭碗不错,能不能给我看看。”凤舞回过头,看到释岩手里有个金钵,她指着金钵问了释岩一句。
“可以。”释岩对凤舞回了一声,就将手里的金钵递给凤舞。
“凤舞,他有名字,叫释岩,你再别称呼人家小和尚,小和尚了,这样没礼貌。”江浩辰见凤舞总是称呼释岩为小和尚,他对凤舞说了一句。
“师兄,他本来就是个小和尚!”凤舞打量着手里的金钵对江浩辰随口回道。
“要是别人家称呼你为小道姑,你愿意吗!”江浩辰没好气的对凤舞教育道。
“大师兄,你怎么总是帮着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凤舞将手中的金钵扔给释岩,她对江浩辰说完这句话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凤舞这个磨人精哭,我突然很想笑。
“小师妹,你也不小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了。这些年师父惯着你,你的师兄们惯着你,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任性,脾气暴躁,不懂礼貌,你这个样子跟那个李大宝有什么区别,你已经变成了你讨厌的那个人。”江浩辰将自己这两天憋在肚子里的话,对凤舞说了出来。
“呜,呜,呜......”凤舞听了江浩辰的话没有反驳,而是哭的更凶了。
本以为江浩辰看到凤舞哭,会去劝劝凤舞,结果江浩辰没有劝,而是任由着凤舞哭。
到了殡仪馆大门口,凤舞才停止哭泣,她委屈的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就把头给低了下来。
“关景帝,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关景帝一瘸一拐的上了车,我关心的向他问了过去。
“追一个没有怨气的鬼魂,踩空了一个台阶,不小心把脚给歪了。”关景帝对我说了一句,就用手揉着自己的红肿的脚腕,脸上露出一副痛苦之色,看起来关景帝的脚应该歪的很严重。
回去的路上,我将今天晚上看到的那场厮杀跟师父讲述了一遍,师父听了我的话,一句话也没说,他把头转向车窗处,脸上露出了一副担忧之色。
“之前地府面对着幽冥界的鬼魂军队,一直处在被动中,这样下去肯定吃亏,只有地府采取主动出击,才不会继续吃亏,这一次阎王可开窍了。”江浩辰听了我的话,他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江师侄说的对,地府一味的龟缩,只能让自己陷于被动的局面,也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挽回局面。”师父点着头说了一句。
往回返的途中,我们看到了地府好几支地府的队伍,它们大多数都是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唉,要是幽冥界的鬼魂大军杀进地府,地府光是靠这些毫无斗志的阴兵,阴将,鬼差,该怎么抵挡。”师父望着在路边行走的那些阴兵,阴将,鬼差们感叹了一句。
我先是将释岩送回到清凉寺,然后又把大家送回到紫阳观。下车后,我和师父跟前两天一样,将抓到的没有怨气的鬼魂送往西面的城隍庙。
我们俩将没有怨气的鬼魂交给鬼差们的时候,我和师父听到两个鬼差在一旁谈着今天晚上地府派出不少阴兵,阴将,还有鬼差到阳间围杀那些幽冥界的鬼魂,有一支三百多个鬼差组成的队伍被幽冥界的鬼魂军队给灭杀了。
师父听到这里,他的两条腿两只手不由颤抖了起来,此时师父的脸上路出了一副惊恐之色,我认识师父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害怕。
“师父,你是不是在担心吴妈妈?”看到师父露出害怕的样子,我向他问了过去。
“是的。”师父毫不掩饰的对我回了两个字。
“吴妈妈她不会有事的,你不用为她担心。”我故作淡定的对师父安慰了一句,其实我心里也是很担心吴妈妈会出事。
鬼差将那些没有怨气的鬼魂登记完后,师父和我迈着大步向紫阳观跑了回去。
师父回到屋子里,他拿起毛笔,黑墨水,黄纸就开始给吴妈妈写信,师父只是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慧茹,我有急事找你,收到信后,请立即来找我。”,师父给吴妈妈写完信后,他将信塞到了一个白纸信封里,信封正中央的位置写着地府鬼差吴慧茹收,左下角写着自己的名字杨建峰寄。
师父写完信,他跑到紫阳观的大门口,就将这封信给烧了。
师父烧完给吴妈妈写的那封信后,他回到屋子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烟又走了出去,师父坐在屋子门口的石阶上,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师父,你还是进屋睡会吧!”看到师父坐在外面的石阶抽着烟,我从屋子里走出来对师父招呼了一声。
“何菁,我刚刚给你吴妈妈烧了一封信,我在这里等着它,你快进屋睡吧!”师父回转过头挤出一丝微笑对我回了一句。
“好吧,那我回去睡了!”我对师父应了一声,就向屋子里返了回去。
我回去躺在炕上没有十个数,就睡着了。师父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直等到天微微放亮,也没有等到吴妈妈来紫阳观找他。
早上五点半,师父看到薛迪揉着惺忪的双眼从屋子里走出来到厨房里做饭,他站起身子就向紫阳观的后山走去。
师父走到后山,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晕,胸口还有点发闷。师父右手扶着一颗手臂粗的杨树,“噗”的一下,忍不住的喷出一大口黑血,接着他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早上七点,在紫阳观装修的一位工人到后山尿尿,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师父。装修工人返回身就跑回到紫阳观来找我们。
得知师父晕倒在后山,我和江浩辰从炕上爬起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向后山跑去,此时我们俩的身上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我们俩跑到后山,薛迪也跟了过来。江浩辰帮忙将师父扶到了我的背上后,我背着师父就向我们住的屋子里跑了回去。薛迪望着我背上面色沧桑的师父,她用手捂着嘴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同时薛迪在心里面祈祷着师父千万不要出事。
我将师父轻轻的放在炕上后,江浩辰跳到师父的身边伸出大拇指,对着师父的人中穴就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