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菁,你来捧场了!”宋佳文坐在游洛旁边,也就是我对面的位置,热情的跟我打了声照顾。
“游洛说咱们镇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味道不错,然后就带我过来了,没想到是你开的。”我笑着对宋佳文回道。
“最近DD市打黑,放高利贷这活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把我的那套房子卖了,又跟朋友借了点钱,开了这么个烧烤店,也算是从良了。”宋佳文略显尴尬的对我回了一句。
“宋佳文,你这烧烤店装修风格不错,以后的买卖也会不错,我想跟你提一点要求。”
“何菁,你说。”
“你以前是放高利贷,脾气有点暴躁,现如今你开了烧烤店,当了老板,应该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些,这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你都要笑脸相迎。”
“何菁,你说的我明白,现如今我已经收敛了脾气,不像以前那么混了。现在这个社会无理取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做人还得是讲理。”宋佳文对我笑道。
“你说的没错,有些事,咱们还得是先讲理。”我跟着宋佳文附和了一句。
“对了何菁,现在我不放高利贷了,你应该把我当朋友了吧!”宋佳文露出一脸认真的表情问向我。
“很久之前,我就当你是朋友了。”我笑着对宋佳文回道。
“哈哈。”宋佳文听了我的话,不由的就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这顿,我请客,你们可劲遭,可劲喝。”宋佳文大方的对我们三个人说道。
“那可不行,你这是小本买卖,而且还投了全部家当在里面,我们可不用你请。”
“何菁,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你就多帮我打打广告,让大家都到我这里吃东西。”
“这没问题。”我竖起一个OK的手势对宋佳文答应道。
宋佳文在我们这桌陪着我和游洛喝了一瓶啤酒后,就去招待别的客人了。宋佳文做生意还是不错的,凡是来吃烧烤的,男士一人赠送一瓶啤酒,女士一人赠送一瓶饮料,每桌还赠送煮花生,煮毛豆。
我和游洛还有薛迪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个熟悉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三个的面前,确切的说是两个熟悉的鬼,黑白无常。他们哥俩没有头戴高帽穿着长袍大褂出来,谢必安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范无救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到它们两个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游洛看到黑白无常出现,他吓的是浑身发抖,手中举起的酒杯掉在桌子上,酒水洒了一桌。
“游兄弟,你不打算请我们哥俩喝一杯吗?”谢必安指着范无救笑着问向游洛。
游洛望着谢必安脸上露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
“谢老爷,范老爷,你们请坐。”我站起身子指着对面空座位对黑白无常邀请道。
“讨饶了。”谢必安和范无救拱着手对我说们三个说了一声,就坐在了我对面的凳子上。
我和薛迪望着坐在我们俩对面的黑白无常,心里有那么点紧张和害怕。要是我之前没有得罪谢必安,我看到它出现在我们面前并不会感到害怕。关键是我之前得罪了他,我很怕它会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要了我的小命,毕竟谢必安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勾魂鬼差,也是最得罪不起的勾魂鬼差。
宋佳文看到我们这桌又来了两个客人,他招呼着服务生抬了一箱啤酒过来,然后他亲自拿着两个杯,两双筷子走到黑白无常的面前,将杯子和筷子摆放在黑白无常面前,黑白无常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的对宋佳文点了下头。
“何菁,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宋佳文乐呵的对我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宋佳文走后,我随手打开一瓶啤酒,就给黑白无常倒满了两杯啤酒。
“谢了。”范无救对我说了声谢谢后,他和谢必安伸出右手端起酒杯,就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两杯泛黄的啤酒被谢必安和范无救嗅过后,就变成了两杯透明淡而无味的清水。我先是将那两杯清水倒掉,然后又给这哥俩倒满两杯啤酒。
黑白无常它们俩不客气的拿起一把烤肉,就用鼻子嗅了起来,嗅完一串,就随手扔到桌子上。这哥俩一共嗅了四五十串烤肉,喝了将近一箱啤酒。黑白无常吃东西喝酒的时候,我和游洛还有薛迪谁也没敢动筷子,也没敢喝酒,就盯着它们俩看。
“地府施行改革,给勾魂鬼差都配了车,阎王给我们俩配的货车,我不是很喜欢。这一次我们哥俩过来找你,是想跟你要一辆气派一点的豪车,只要你满足我们哥俩这个要求。咱们之间的事,就既往不咎了。”谢必安吃饱喝足后,它眯着眼睛对我说道。
“小意思,这个要求我能满足你们,我们家棺材铺里面什么样的豪车都有,有奔驰大G,兰博基尼,法拉利跑车,还有房车,我每一辆都给你们烧一个,还给你们配几个司机,你们要是懒得开,就让司机开。”我爽快的对谢必安说了一句,只要它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了,一切都好说。
“你说的这些车,我都有,我想要一辆大车,能装个六七十号鬼魂的大车,我不要小车。”谢必安摇着头对我说道。
“能装六七十号鬼魂的大车,也只有大巴车了。”
“就大巴车,我想要那种豪华大巴车,里面有电视,座位舒服的那种,安全性能必须要高。”谢必安对我要求道。
“我还真就没发现谁家纸扎店里有卖你说的这种豪华大巴车。”我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对谢必安回道。
“你想想办法吧!”谢必安对我说完这话后,它对坐在它身边的范无救说了一句,范无救对谢必安点了一下头,它们俩一同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向烧烤店外走去。
看到黑白无常离开,我们三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我们三个人紧张的情绪瞬间就缓和了下来。
游洛随手捡起黑白无常嗅过的肉串就咬了一口,他觉得这肉串只是被黑白无常用鼻子嗅过而已,就这么扔掉的话,有些太可惜了,反正是被扔到桌子上,也不脏。
游洛咬了一口肉串,刚嚼了两口就吐到了桌子上。
“被鬼嗅过的东西,淡而无味,尤其是这肉,吃到嘴里,没有什么滋味,像似在嚼一块木头。”薛迪指着游洛吐出来的肉说了一句。
被黑白无常搅合了一下,我们三个再没有兴致继续吃下去了,我和游洛走到吧台前抢着要算账,宋佳文说什么都不肯收钱。
“何菁,游洛,今天这顿算我请,你们下次来我这里吃饭,我再收你们俩的钱,你们就不要争执了。”宋佳文对我和游洛说完这话,就把我和游洛从烧烤店推到了外面。
“今天晚上白吃,白喝你一顿,真是太不好意思。”我很抱歉的对宋佳文说了一句。
“何菁,你能当我是朋友,这就足够了,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咱们以后好好处。”宋佳文对我笑道。
“行,那我们回去了。”我点着头对宋佳文回了一句,就和薛迪还有游洛离开了。
将游洛送到他们家小区门口,我看到游洛的前女友戴玉琳,在游洛家的小区门口徘徊着,看她的样子,她好像是在等人。
我走上前打量了一眼戴玉琳,我发现她脸色发白,披散着乱蓬蓬的头发,衣着邋遢,看着是很落魄。
“你怎么在这了?”游洛走上前,问了戴玉琳一嘴。
“游洛,我在这里,是要找你的。”戴玉琳说到这里,她不由的低下了头。
“咱们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游洛无情的对戴玉琳说道。
“游洛,我遇到点难处,需要一万块钱救急,你能不能借给我,我保证在三个月之内还给你。”戴玉琳说出了找游洛的目的。
“钱,我有,但是我不借,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游洛对戴玉琳说完这话,就迈着大步向自己家的单元楼走去。
“唉!”我望着戴玉琳无奈的摇了摇头,并叹了一口粗气。
换做我是游洛,我也不会借给戴玉琳钱,戴玉琳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她自己作的。
“何菁,来我们家坐一会吧!”游洛见我和薛迪站在小区门口没有动,他回过头对我们俩招呼了一声。
“不了,这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我对游洛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我离开游洛家的小区向前走的时候,我时不时的回过头看向走在我后面的戴玉琳。戴玉琳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抹着眼泪缓缓的向她们家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薛迪回过头望了一眼戴玉琳对我嘟囔了一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她不那么戏耍游洛,就不会有今天,这都是报应。”我对薛迪说完这话,就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我和薛迪钻进出租车,就向我们村赶了回去。
我和薛迪回到家的时候,胡磊,我爸妈他们三个都睡着了,爷爷还在看着抗日电视剧。
“我爸和我妈在一个屋睡,你到我那屋睡,我到爷爷那屋睡!”我指着中间屋子对薛迪说了一声,就向爷爷那屋走了过去。
薛迪看到我向爷爷那屋走去,她撇着个嘴,心里面还有点小失望。
“爷爷,你怎么还不睡。”走到爷爷那屋,我脱掉鞋子跳到炕上问了爷爷一句。
“中午睡了两个小时的觉,晚上有点睡不着了。”爷爷苦闷的对我说了一嘴。
“爷爷,咱们镇老刘头现在还扎纸扎吗?”
“老刘头上个月去世了,他把他的扎纸扎手艺传给了他们家老三,他家老三还干着扎纸活。”爷爷随口对我回道。
我们镇老刘头,要是不死的话,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老刘头从十二岁就开始扎纸扎,他扎什么东西,就像什么东西,那牛马牲口还有童男童女扎的是活灵活现,非常的逼真。我们棺材铺的纸扎,都是从老刘头那里进的。
“爷爷,老刘头三儿子的纸扎活干的怎么样?”
“跟他爹的手艺是没法比,但也不赖。”
“哦。”我对爷爷哦了一声,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我躺在炕上心里面想着,明天早上去一趟老刘头的三儿子家,让老刘头的三儿子扎一个豪华大巴给黑白无常。
第二天早上,我和薛迪来到棺材铺取了车后,我就带着薛迪来到了扎纸活的老刘头的家。
到了老刘头家大门口,我看到他们家的院子里面摆满了纸扎的牛,马,童男童女,摇钱树,房子等等纸扎品。
“小伙子,你是来买纸扎的吗?”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向我问道,这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模样长得有点像老刘头,估计她就是老刘头的三儿子。
“你好三叔,我是咱们镇何家棺材铺的,我叫何菁。”我客气的对老刘头的三儿子报出了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何叔的孙子,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老刘头的三儿子乐呵呵的问向我。
“三叔,有个客户想要一辆纸扎的豪华大巴车,我想让你帮忙扎一个出来。”
“这没问题,只要你给我个图,我就能扎出来。”老刘头的三儿子拍着自己的胸脯对我保证道。
“不光外表要豪华,内饰也要豪华一点,什么真皮座椅,电视,空调。。。。。。”我对三叔说这话的时候,我掏出手机找出了一辆奔驰品牌的豪华大巴车给他看。
“何菁,你这要求的有点太高了,要是光扎个壳子,倒是简单,你还要求里面有内饰,这就有点难了。我能扎,但是会耗费一些时间,价钱也会高出很多。”
“三叔,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来,钱不是问题。”
“好吧,你给我两天时间。”
“那谢谢三叔了,我后天下午过来取。”我对老刘头的三儿子回了一句,就带着薛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