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拜师父为师,完全是因为薛迪,如今薛迪她都不正眼瞧我一眼,我突然很想放弃回家跟着我爷爷卖棺材,起码买棺材比在这里当道士有出息多了。”我停下来对黄橹涛回道,我说的最后一句后也不怕得罪黄橹涛。
“你是看着我师妹跟江师弟走的近,心里不舒服吧。”黄橹涛的话直撮我的心窝。
“是的,不但不舒服,我这心里还有点酸。”我点着头对黄橹涛如实的回道。
“昨天早上你跟小师妹刚走,我就偷偷的问师父怎么看待小师妹和江浩辰之间的事,你猜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跟我说的?”黄橹涛卖着关子对我说道。
“我哪能猜出来,你就直说吧!”我一脸焦急的问向黄橹涛。
“师父说小师妹和江浩辰的八字不合,就算他们俩以后在一起也会分开。”黄橹涛对我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过身就离开了。
“难怪师父不让薛迪跟着江浩辰去天津,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我笑着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师父离开的这几天,我没有向之前那样去主动的招惹薛迪和江浩辰,我跟他们俩相处的还算是融洽,吃饭的时候还会跟他们说上两句话。我这突然的转变,让黄橹涛,薛迪,江浩辰他们三个人感到有些不适应。
第三天下午,师父挎着包回到了紫阳观,每次师父接完白活回来,都是一脸的疲倦。我们这里的白事先生在死者的家里还要跟着死者的子女一起守灵,所以师父很少有时间能睡个觉。
“师父,您回来了。”我笑呵呵的跑到师父的面前打着招呼。
“我出去这几天,你小子有没有给我添乱子吧!”师父一脸严肃的向我问了过来。
“没有,绝对没有,我这几天表现的很好,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我师兄和我师姐。”我摆着手一本正经的对师父回道。
“这次姑且相信你。”师父笑着回了我一句,就向屋子里走去。
师父走进屋子里刚要脱鞋睡觉,江浩辰带着薛迪扭扭捏捏的来到了师父的面前。
“杨师伯,我想跟您再商议一下带薛迪去天津的事,我师父他很想见见薛迪,所以我希望你能让我带她回去。”江浩辰走到师父的面前向师父商议道。
“师父,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DD市,我很想跟江师弟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你就让我跟着江师弟去吧!”薛迪低着头用手捏着衣服角对师父商议道。
“江师侄,这次你就先自己回去吧,如果下次有机会,你再带薛迪去天津,我累了,你们几个都出去吧!”师父面无表情的对江浩辰说完这话后,他脱下鞋子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江浩辰看到师父睡着,他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薛迪则是露出一脸的失望的表情。作为局外人的黄橹涛则是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而我的心里则是感到很高兴,我巴不得师父不让薛迪跟着江浩辰去天津。
“江师弟你来DD有段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从屋子里走出来,黄橹涛向江浩辰问了过去。
“明天我再待上一天,后天回天津。”江浩辰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不舍的望向身边的薛迪。
“江师弟,你以后要是有空就常过来找我们玩。”薛迪憋着嘴对江浩辰说道。
“会的,我还会回来的。”江浩辰点着头对薛迪答应道。
我们紫阳观四个人,除了薛迪欢迎江浩辰再来,我和黄橹涛则是一点也不希望江浩辰再来,同时我能看出来师父对这个江浩辰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毕竟江浩辰是个晚辈。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早上八点钟,我开着车载着师父,薛迪,黄橹涛还有江浩辰来到了DD火车站。师父虽然没多有少钱,但他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将江浩辰送到火车站,师父买了很多土特产让江浩辰带给他师父。
“杨师伯,谢谢你了。”江浩辰望着手里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对师父谢道。
“回去跟你师父说一声,让他有时间常回来看看。”师父拍着江浩辰的肩膀笑着说道。
“杨师伯,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带着薛师姐,黄师兄还有何师弟到天津来找我们。”江浩辰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薛迪的身上。
“好的,只要有时间,我一定带着这三个小家伙去天津找你和你师父。”师父点着头对江浩辰答应道,其实师父的这句话就是敷衍江浩辰。
“嗯,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该上火车了,再见。”江浩辰对着我们四个人摆了摆手就向检票口处走了过去。
江浩辰在向检票口走的时候,他时不时的回过头对着我们四个人招手,然而只有薛迪一个人回应着江浩辰对她不停的招手,我转过头望向薛迪时,我发现薛迪的眼睛有些湿润。
“可终于是走了。”看到江浩辰终于消失在我面前,我长出了一个口气笑着说道,薛迪听了我这话,则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将江浩辰送走后,我开着车载着师父他们三个人向紫阳观返了回去,路上薛迪一直盯着窗外看,她一句话也没有跟我们说,薛迪心里有点埋怨师父没让他去天津,这我们都能看得出来。
刚回到紫阳观,师父就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我爷爷打过来的,爷爷说我们镇子上的卫生所闹鬼,让师父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何菁,麻烦你开着车送我去你们QY镇。”师父收拾好东西对我说道。
“好的师父。”我点着头对师父答应道。
“你们俩这次也跟我一起去吧!”师父回过身对薛迪还有黄橹涛说道。
“是,师父。”黄橹涛和薛迪应了师父一声,就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将紫阳观的大门一锁,就向QY镇驶去,小白得知我们去QY镇,它坐在车后座上高兴的是手舞足蹈的。
“师父,咱们紫阳观不留个人看着,会不会遭小偷?”我的车刚驶出紫阳观,黄橹涛向师父问了过去。
“咱们紫阳观啥值钱东西都没有,只有傻子才会去偷东西,你就放心吧!”这话是我跟黄橹涛说的,师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到我说的这番话,他则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师父,咱们几个是直接去镇子上的卫生所,还是先去我们家的棺材铺?”车子驶入QY镇,我向坐在副驾驶的师父询问道。
“先去你们家棺材铺找你爷爷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去卫生所也不迟”师父对我回道。
“好的。”我点着头对师父应了一声就开着车向我们家棺材铺驶去。
没一会功夫,我们四个人和小白就来到了棺材铺,小白下了车后,它首当其冲的就冲到了棺材铺里,还没等爷爷反应过来,小白就跳到了柜台上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爷爷的脸。
“你这小家伙还真是会溜须拍马。”师父摸着小白的头笑着说道。
“老杨,你来了。”爷爷看到我师父带着我们几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脸微笑的跟着我师父打着招呼。
“接到你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咱们长话短说,你跟我说一下那个卫生所的情况。”师父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上向爷爷问了过去。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去市场买东西,碰到了我们镇子卫生所的李大夫,我看到李大夫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嘴唇发紫,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于是我就上前向李大夫问了一嘴,我说李大夫你好像被鬼缠身了,李大夫听了我的话后先是打了一个冷颤,然后他跟我说他好像是被鬼缠身了,这段时间他晚上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总是能听见孩子的啼哭声还有女人的哭声。于是我就向李大夫推荐了你,同时我也跟李大夫说了,这忙也不能白帮,他必须要付两千块劳务费,李大夫也答应了,随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爷爷简单的对师父陈述道。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师父对爷爷说完这话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杨,我要看着棺材铺,就不陪你过去了,何菁知道地方,让他带你去。”爷爷指着站在师父身后的我说道。
“嗯,你忙你的吧!我让何菁带我去。”师父对爷爷回了一句后,我便带着师父他们三个人向我们镇的卫生所走去。
“何菁,那个李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走出棺材铺,师父向我问了过来。
“我对李大夫也不是很了解,他今年四十多岁,个子不高,戴个眼镜很像个斯文人,他给我们镇子上的人打针治病收的钱也不多,大家对他的口碑不错,也都很拥护他,十年前李大夫跟她媳妇离婚后,到现在也没有找个对象,他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我将所知道的事跟师父说了一遍。
“他媳妇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师父刨根问底的继续向我问道。
“当时镇子上的人传着李大夫离婚的版本有两个,一是说李大夫的老婆在外偷人被李大夫抓到了,然后两个人办了离婚手续。二是说李大夫的老婆被一个大款看上了,然后李大夫的老婆向李大夫提起了离婚后,就跟了那个大款,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摇着头对师父说道,师父听了我的话后点点头,再没问什么。
我带着师父走到李大夫开的那个卫生所前,师父停下了身子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向卫生所看了过去。
“师父,上次我和何菁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卫生所向外散发着浓浓的怨气。”薛迪指着卫生所对师父回道。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揉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卫生所,然而我根本就看不到薛迪所说的浓浓的怨气。
“何菁你还没练出天眼,所以看不到,你把这牛眼泪滴到眼睛上就能看见了。”黄橹涛对我说完这话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了我,玻璃瓶里装着是淡黄色的液体。
上次师父让我去后山乱葬岗练胆量的时候,黄橹涛在我的眼睛里滴过这牛眼泪,这牛眼泪滴到眼睛里是十分的不舒服。
我打开瓶盖用鼻子嗅了一下瓶子里的牛眼泪,这牛眼泪闻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臭,最后我咬着牙将牛眼泪滴到了我的眼睛里。
这牛眼泪滴到眼睛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辣眼睛,随后我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淌着。过了两分钟左右,我感觉自己的眼睛缓解了很多,于是我睁开眼睛向眼前的卫生所看了过去。
我看到卫生所里由内向外散发着黑色的气息,这黑色的气息飘到卫生所的上空没有散开而是形成了一团黑色的乌云将整个卫生所笼罩在下面。
“这下你看到了吧!”黄橹涛走到我身边指着卫生所上空的那团黑色的乌云向我问道。
“嗯,这下看到了。”我点着头对黄橹涛回道。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师父对我们三个说了一声,便迈着大步向卫生所走了进去。
李大夫所开的卫生所不是很大,一共有六间屋子,第一间屋子是坐诊室,第二间屋子是药房,第三,第四,第五间屋子是病房,每一间病房里放着四张床,第六间屋子是手术室,能来卫生所做手术也都是简单的小手术,身上皮肤划伤,上药,缝针等。
在坐诊室里我们没有见到李大夫,于是我带着师父他们三个向病房里走了进去,三间病房只有第一间病房的床上躺着两个人正在输液,而且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大姨,李大夫去哪儿了?”我向躺在病床上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姨问了过去。
“李大夫他刚出去,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大姨望着我回道。
“师父,那咱们到李大夫的坐诊室等着他吧!”我回过头对师父说了一声后,就带着师父向病房外走去。
我们四个人刚走出病房,就听到第六间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同时我们四个人看到卫生所里黑色的气息也是从这间手术室里散发出来的。
“师父,这间屋子有蹊跷。”薛迪一脸凝重的指着锁着门的手术室对师父说道,师父眯着眼睛看着手术的门点点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