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外面的大雪,我掏出电话就给三叔打了过去。
“三叔,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去棺材铺了,棺材铺那面就麻烦你了。”我打通三叔的电话,对三叔嘱咐了一句。
“何菁,你有事就忙你的,棺材铺我帮你守着,你就放心吧!”三叔在电话那头对我承诺道。
“好了,那就这样了,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我回了三叔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三叔比他那两个哥哥要强上一百倍,由三叔守着棺材铺,我是一百个放心,
中午关景帝的二伯家一共按了三桌,一桌是给亲戚朋友准备的,一桌给邻居准备的,最后一桌我,关景帝,小白,关景帝的大伯大娘,关景帝的二伯二娘,我们几个坐在了一起。
“大伯,我哥他今天怎么没回来?”关景帝拿起一双筷子放在他大伯的面前问了一句。
“你哥工作忙,没时间回来。”关景帝的大伯冷淡的回了关景帝一句,比起上次回来,这一次关景帝大伯对待关景帝的态度好了很多。
“二伯,我姐今天怎么也没回来。”关景帝给大家发完筷子后,他向他的二伯又问了过去。
“你姐刚分配在房地产公司,工作也是比较忙,也回不来。”关景帝的二伯笑着回了关景帝一句。
“小伙子,小姑娘,别干坐着了,动筷子吃吧!”关景帝的二伯看到我和小白规规矩矩坐在饭桌前的没有动筷子,他热情的对我们俩招呼了一声。
“好的。”我点着头对关景帝的二伯回了一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菜是关景帝二娘炒的,味道很不错,吃饭的时候,关景帝的大娘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肉也是挑瘦的夹,关景帝的二娘则是不停的往小白的碗里夹菜和肉,他们怕我们俩不好意思吃。
“谢谢。”我和小白一同向关景帝的大娘还有二娘说了声谢谢。
吃饭的时候,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关景帝的大伯二伯还有大娘和二娘,关景帝的大伯是那种话语少,说话拘谨的人。关景帝的二伯比较健谈,在他的身上能看到着我们农村人特有的朴实和憨厚。关景帝的大娘和二娘性格一样,实在人,而且还很热情。
“你现在在外面做什么?”关景帝的大伯喝了一口白酒表情严肃的问向关景帝。
“我,我,我......”关景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大伯说。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关景帝的大伯见关景帝说话支支吾吾的,他瞪着两个眼珠子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问向关景帝。
“没,我没有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关景帝放下筷子摆着手对他大伯解释道。
“那你现在在外面做什么?”关景帝大伯继续问道。
“我在QY镇开了一家网吧,关景帝在网吧给我当网管,每个月工资四千。”我对关景帝的大伯撒了一句谎,此时关景帝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是的,我在我朋友那里当网管,算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工作。”关景帝跟着附和了一句。
“关景帝,就算你在外面要饭,捡破烂,你也不能做违法犯罪,损人不利己的事。”关景帝的大伯对关景帝嘱咐了一句。
“大伯,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关景帝点着头对他大伯回道。
“好了大哥,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吧。”关景帝的二伯见饭桌气氛有些尴尬,他对他大哥说了一句。
“当家的,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少说两句吧。”关景帝的大娘又对他大伯说了一句。
关景帝的大伯听了他弟弟和他媳妇的话,就再没说什么。
这顿饭我们几个人吃到下午一点结束,吃完饭后我和关景帝要帮忙收拾桌子,结果被关景帝的二娘阻止了。
我从屋子里走出去上厕所,我发现外面的积雪能有三十多公分厚,而且雪还在继续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菁,下这么大的雪,咱们下午够呛能回去了,我们后山野兔野鸡多,我带你到后山抓野兔野**!”关景帝走到我身边对我提议了一句。
“好。”我兴致勃勃的点着头对关景帝答应了一声。
下午两点多种,关景帝拿着一把弹弓带着我和小白就向后山走去。
走到后山的山脚下,我看到一栋破败的老宅子孤零零的出现在离我们不到五十米处的地方,这栋老宅子有两层高,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外面的院墙已经倒塌。
“何菁,赶紧走呀!”关景帝回过头看到我站在原地望着那栋老宅子,他对我催促了一声。
“关景帝,那老宅子挺特别的。”我指着破败的老宅子对关景帝嘟囔了一句。
“那宅子在我们村有一百多年了,荒废能有六十多年,小时候听村子里的老人说,那个老宅子是我们村的一个大地主盖的,地主人不错,但儿子是个混蛋。地主五十岁那年娶了个年轻娇美的小老婆,地主儿子看到他爹娶的小老婆长得年轻漂亮,就动了歪心思。有一次地主儿子趁着他爹不在家的时候,就把他的这个小妈给睡了,用咱们现在的话那叫强.奸。地主回到家后,他的小老婆哭泣的跟地主说了这件事,地主听完小老婆的讲述后,当时就毒打了他儿子一顿。地主的儿子气不过,他趁着他爹出去收租不在家,又把他的小妈强奸了,强奸后就给掐死,并把尸体给埋到了后山上。地主得知自己的儿子把小老婆给掐死了,地主当时就气瘫痪了,过了没几天地主死了,据说地主躺在炕上,儿子不给吃不给喝,也不让地主的大老婆给吃给喝,地主是饿死的。地主死后,地主的儿子继承了他爹的遗产,就开始花天酒地的作死,过了没几年就把他老子留下的家底给败光了,后来得了花柳病也死了。又过了几年,地主的大老婆生了一场大病没钱治也过世了。地主的大老婆过世后,地主家的房子就一直空着。全国解放后,当地政府把地主那栋老宅子分给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居住。据说一到半夜十二点,老宅子里面就会有女人的哭泣的声传出来,我们村的村民被吓跑了一波又一波,从那儿以后老宅子就没有人再住过。”关景帝指着那栋老宅子对我讲述道。
听了关景帝对我的讲述,我对那栋老宅子充满了好奇心,我打算晚上到那栋老宅子里看一眼,看看那老宅子里面到底有没有鬼。
往后山走了没多远,我们就看见一只特别肥的野兔子趴在雪堆里一动也不动,关景帝刚要用弹弓去打那只兔子,小白变成七条尾巴的狐狸就向那只趴在雪堆里的兔子跑了过去。
关景帝知道小白是个狐狸精,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小白的真身,关景帝亲眼目睹小白变成狐狸,他的心里还是惊了一下。
野兔子感受到周围有危险,它蹬着腿刚要逃跑,小白就扑到了野兔子的身上,张开嘴死死的咬在了野兔子的脖子处,野兔子蹬了两下腿就一命呜呼了。
小白咬死一只兔子后,它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我跑上前拽着兔耳朵的就把死掉的野兔子给拎了起来。
小白变成狐狸在雪地上奔跑起来的速度是特别的快,我和关景帝根本就追不上它,我们俩只能顺着小白留下的脚印寻找着它。在追寻小白脚印的途中,我和关景帝捡了六只野鸡,四只兔子,这些都是被小白咬死的。
“小白,回来吧,我和关景帝快要拿不下了。”我冲着小白奔跑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小白听到我的喊声后,它掉过头就向我们所在的位置返回来。
“何菁,我厉害吧!”小白化为人身指着我们手里提着的野兔野鸡骄傲的说道。
“你确实挺厉害的。”我对小白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回去的路上,小白当着我和关景帝的面生吃了一只野鸡,对此我是见怪不怪,关景帝则是一脸惊讶的望着小白,当关景帝看到小白连同鸡肠子一同吞到肚子里时,关景帝被恶心的弯下腰就吐了起来,中午吃的肉和菜全都吐了出来。
回到关景帝他二伯家,关景帝将野兔和野鸡扔到了我的车后斗里。
“何菁,你留一只野鸡野兔回去炖着吃,其余的我带回紫阳观给师父,薛迪,黄橹涛吃。”关景帝指着车后斗里的野兔野鸡对我说道。
“行。”我点着头对关景帝答应了一声,我们三个就向屋子里返了回去。
“二伯,这外面雪下的太大了,我们三个今天晚上恐怕是走不了了。”关景帝带着我们走进屋子里,他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对他二伯说了一嘴。
“那就别走了,留下来多住两天,反正咱们家又不缺你们吃的。”关景帝二伯笑呵呵的对关景帝说道。
“二伯,我将来要是有出息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关景帝眼泪含着眼圈对他二伯承诺道。
“你小子懂事了,二伯盼着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后不用想着我,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关景帝的二伯一脸微笑的拍了拍关景帝的肩膀说道。
关景帝二伯这个人实在是太热情了,吃晚饭的时候他硬是拉着我喝了四两白酒,我喝啤酒还行,一喝白酒就醉。
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怎么睡,我吃完饭倒在关景帝二伯家西屋的炕上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梦到自己走进靠后山脚下的那栋老宅子里,我梦中的老宅子没有那么那么破败,院墙还在,老宅的木窗木门上还镶嵌着玻璃。我站在院子里看到二楼一间卧室里还亮着光,有一个身穿碎花棉袄的姑娘站在窗户前歪着头打量着我,由于她是背靠着光的,我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当我想要向这间老宅子走去时,突然有人在我的身后拍了一下肩膀,我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我看到小白躺在我的身边打着轻酣正在熟睡,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半,我甩着昏沉沉的头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向院子外走去,外面的雪早已经停了。
我推开关景帝二伯家的大门,就向后山脚下的那栋老宅子走去。
我走到老宅子前停下身子仔细的打量着这栋老宅子,这栋老宅子是由青砖黄瓦筑成的,老宅子经历百年的风吹雨打显得有些沧桑,凄凉。
我怀着好奇心迈着大步正准备往这栋老宅子里面走去的时候,老宅子的周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这阵阴冷的寒风将地上的积雪吹起来,直往我的脸上扑打,我不得不用双手将我的脸捂住。
这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刮了能有一分多钟就停下来了,我将双手放下来的那一刻,我看到我眼前的老宅子,和我梦中所见到的是一模一样的,老宅的正门上贴着两个手写的红福字,一楼和二楼里面闪着暗淡的红光,屋子里点的应该是蜡烛,这栋老宅子由内向外散发着阴冷的寒气,我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鬼怪制造出来的幻想。
我推开门走到一楼,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二楼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此时此刻我心里有那么点害怕,而好奇心则是驱使着我向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我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是从西面那间卧室里传出来的,我迈着轻轻的步伐缓缓的向西面那间卧室走去。
走到西屋卧室门口,我趴在门的玻璃上向屋里张望着,我看到一个上身穿着碎花棉衣,下身穿着蓝布棉裤的女子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一边用木梳梳着头发,一边哭泣着。
就在我看得入神时,我的身子重力突然向前,一不小心的撞开门闯了进去,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听到后面有声音,她瞬间停止了哭泣。
女子身子没动,她的头一百八十度的向我转了过来,此时我看到女子的脸色苍白,双眸为血红色,嘴里面伸出一根长长的舌头,她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阴气和怨气特别的重,看到这一幕,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吐沫,并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