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迪,大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我在薛迪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嗯,全都听到了!”薛迪点着头对我回了一声,此时薛迪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如果大家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话,那个王佳也真是该死,如果是张老头和自己的女儿合伙杀了王佳埋在这个院子里,咱们过来帮着找那个王佳,就是害了张老头和他的女儿,我们是不是有点助纣为虐了。”我在对薛迪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点自责,我觉得我们就不该帮这个老妇女找儿子。
“即便王佳有天大的过错,也轮不到张老头要了他的性命,这世间还有法律。”对我说这话的是我师父。
过了二十分钟,一辆警车驶入到张老头家的大门口处,张老头看到两个三十多岁的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他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人是我杀的,跟其他人无关,你们抓我吧。”警察走到张老头的身边还没开口询问,张老头就向两个警察坦白道。
两个警察听到张老头坦白自己杀人了,他们俩还有点懵。
“张老头这么老实的人居然会杀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女婿那种人就是个祸害精,该杀......”村里的人听到张老头向警察们坦白自己杀人了,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你把谁给杀了。”警察先是给张老头戴上一副手铐,然后向张老头问道。
“我把我的女婿王佳给杀了。”张老头坐在地上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对警察回道。
老妇女从张老头的嘴里得知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她张着大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并用手使劲的捶打着张老头的胸口,张老头低着头也不反抗,任由老妇女捶打他。
村子里的人看到老妇女捶打着张老头,他们一同跑上前把老妇女拽到了一边,此时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老妇女的,他们全都同情张老头。
“你为什么要杀你女婿?”警察继续问向张老头。
“王佳他就是一个大混蛋,我女儿跟他在一起过日子,他喝点酒就回家打我的女儿,把我女儿,而且连我的外孙也一起打,把他们娘俩打的一身伤。我女儿忍受不了王佳的家暴就去法院起诉离婚,离婚后我女儿就带着我外孙回到我家住。我女儿本以为离了婚就摆脱了王佳,谁曾想这个王佳三天两头的拿着菜刀跑到我们家来闹,并扬言要砍死我和我的女儿。有一次他要砍我的女儿,我上前阻止,结果他往我的身上砍了两刀就跑掉了,那一次我没有选择报警,看在他以前是我女婿的份子上,我给了他一次机会。王佳见我没有报警,他以为我是怕了他。半年前,他喝醉酒酒揣着一把匕首就来到了我们家,然后他将匕首掏出来架在了我女儿的脖子上,要当着我和我外孙的面强奸我女儿,就在她要撕我女儿衣服的时候,我一气之下,找了个棒子就敲在了他的头上,我想着一棒子敲晕他,结果我一失手就敲死了他。当时我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挖了个坑,把我女婿的尸体埋了进去,三天后,我又找了个施工队过来给我们家的院子打上了一层混泥土。”张老头对两个警察坦白道。
两个警察听了张老头的话,他们也觉得这个王佳实在是该死。
“你女儿哪去了?”稍微高点个子的警察问向张老头。
“我女儿现在在制衣厂上班,这事跟我女儿没有一点关系,都是我自己干的,你们抓我就行了,别去找我女儿的麻烦,我可以进监狱,若是我女儿进监狱的话,我外孙就没人关了。”张老头对两个警察说完这话后,他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张老头哭的是无比的难过,无比的悲伤。
“这件事我们不能光听你一个人说,我们得找你女儿了解一下情况,按理说你的女儿犯有包庇罪,至于法院会不会判你女儿的罪,这个我们说的不算,得听法官的。”个高的那个警察在对张老头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还算是不错。
接下来,两个警察往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让公安局那面派人手过来处理这事。随后这两个警察拿着执法记录仪跟周围的街坊邻居了解情况,街坊邻居们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给两个警察听。大家口径一致的说着那个王佳是个畜生,平时喝点酒就打老婆,打孩子,还打老丈人,还打自己的爹妈。
“师父,我觉得咱们今天这事做的不对,我们这算是间接的害了张老头。”我走到师父的身边心里难过的说了一嘴。
“王佳有错,他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张老头他没资格判王佳的死刑,既然张老头犯了法,那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张老头虽然犯法,但情有可原,法院是不会重判他的,这是张老头的因果报应,就算我们今天不来帮忙找王佳,他也逃不掉这因果报应。”师父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没有感到丝毫的自责和内疚。
过了半个小时,来了两辆警用面包车,还有一辆长斗卡车,长斗卡车的后面装有一辆小型挖掘机。
张老头对警察们指认了一下埋尸位置后,警察们便吩咐挖掘机司机进入到院子里挖王佳的尸体。
挖掘机作业可比人用镐头刨快很多,没用上十分钟的时间,挖掘机就将死者王佳的尸体从混泥土下面的泥土里刨了出来,此时王佳的尸体处于半腐烂的状态。她的半边脸是黑色的,另半边脸露出了森森白骨,这具尸体看起来是特别的瘆人,我和薛迪还有周围的人看得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儿呀,我的儿呀!”老妇女看到自己儿子尸体的那一刻,她坐在地上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一边冲着自己的儿子喊道。
此时有两个穿白大褂的法医走上前对尸体进行取证还有拍摄。
“师父,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还是走吧!”我拽着师父的胳膊,对他说了一句,我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嗯,那我们走吧!”师父点着头对我应了一声后,我们三个一同向隔壁村返了回去。
没过多久,我们就返回到了老妇女的家,此时我看到王佳的父亲坐在院子中央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
“师父,我们要不要把他儿子的事告诉他?”薛迪指了一下老汉对师父说道。
“应该让他知道,这事我来说。”师父回了薛迪一句,就向老汉的身边走了过去。
“老哥,你儿子在半年前被他的老丈人失手给打死了,尸体就埋在他们家的院子里,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眼?”师父走到老汉的身边说了一句。
老汉听到师父说的话,他的脸上先是出现了一丝悲伤,随后他又释怀的笑了起来。
“他早就该死了,只可惜连累了我那可怜的亲家。”老汉叹了一口粗气说完这话后,他低着头继续抽着闷烟,没有想去隔壁村看一眼的想法,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何菁,薛迪你们俩记住了,我们不是国家的执法者,我们的身份只是个普通老百姓,我们没有权利处置任何人的生与死,以后不管你们俩遇见什么事,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回去的路上,师父就王佳身上发生的事对我和薛迪教育道。
“知道了师父。”我和薛迪一同对着师父答应道。
等我们三个人回到紫阳观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我和师父还有薛迪刚从车上刚跳下来,天空中就飘起了手指盖大小的雪花。
“何菁,如果我们俩走在一起结婚,可不可以在雪天里举行婚礼,我特别的喜欢下雪。”薛迪站在原地仰着头望着天上的雪花问向我,当薛迪提起和我举行婚礼的这个话题时,我的心里是美滋滋的。
“当然可以了,咱们俩在雪天举行完婚礼后,就去三亚看海。”我点着头对薛迪答应道。
薛迪听了我的话,她闭上眼睛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任由雪花打在她的脸上还有她的身上。此时薛迪幻想着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雪中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举行婚礼婚礼的画面,婚礼现场有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师父,吴道长,黄橹涛,江浩辰,关景帝,游洛,三叔,三婶等等。
“下雪啦,下雪啦!”两个人参精看到外面下雪,它们俩从屋子里跑到我和薛迪的身边拉着我们俩的手欢呼的喊道。
“你把我小师妹让给了何菁,是不是后悔了。”黄橹涛看到我和薛迪拉着两个人参精玩耍着,他向站在他身边的江浩辰问了一句。
“只要薛迪和何菁在一起过的幸福快乐就好。”江浩辰望着我和薛迪笑着对黄橹涛回道。
“他们俩会幸福快乐的。”黄橹涛跟着附和了一句。
我和薛迪带着两个人参精玩的时候,关景帝提着个大砍刀走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