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笑啥呢?”师父将电话揣到兜里转过头看到我在偷笑,便向我问道。
“师父,我发现个事,平时你在我们面前很少有笑脸,你每次见到吴妈妈,或者是给吴妈妈打电话都是眉开眼笑的,这是为什么?”我笑着对师父打趣道。
“臭小子,好好开你的车吧,哪来那么多废话。”师父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就把头转到了一边。
回到紫阳观是早上七点半,在紫阳观的大门口我看到了蔡公公的那辆劳斯莱斯。当我和师父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蔡公公拄着拐杖咳嗽了两声,从紫阳观正殿里走了出来。
虽然这个蔡公公平时是阴阳怪气的,但一直以来,我对他的印象都是很好。他的手下赵建虎,还有那个大内高手索额图,我对他们俩的印象是不太好。
“蔡公公今日大驾光临,我杨某人有失远迎。”师父走到蔡公公的面前拱着手客气的说道。
“杨道长,你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我这次来找你没别的事,我为索额图那天晚上冒犯紫阳观向你道个歉,紫阳观要是有损失的话,我十倍补偿给你。”蔡公公大方的对师父说道。
“索大人没有损坏我们这里的东西,就算是损坏了,我也不会让蔡公公十倍赔偿。”师父摆着手对蔡公公回了一声。
‘蔡公公,有人等着我去给他算卦,我就先不和你说了,你随便转转。’当蔡公公张嘴想要跟师父说些什么的时候,师父对蔡公公说完这话就向左面的那三间瓦房里走了进去。
看到师父走向左面的三间瓦房,蔡公公没有急着离开,他站在原地望着正在院子里耍大刀的关景帝。
“小伙子,你这大刀耍的不错。”蔡公公走到关景帝面前夸奖了他一句,关景帝只是看了蔡公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当初关景帝在赵建虎身边混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头头,根本就接触不到蔡公公,所以他对蔡公公还是很陌生的。
“小伙子,你以后要是想离开紫阳观出去发展,你可以去找我,我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工作。”蔡公公对关景帝说完这话后,他从兜里掏出金色的名片向关景帝甩了过去,关景帝伸出手就接住了蔡公公甩向他的名片。
蔡公公离开紫阳观上了他那辆劳斯莱斯后,关景帝放下手里的大刀看了一眼蔡公公给他的名片,随后就揣到了兜里。
“蔡公公,你有没有跟杨道长说太岁的事?”坐在车上的索额图急迫的问向蔡公公。
“我刚想要跟他说太岁的事,他对我推辞了一句就离开了。”蔡公公语气沉重的回了蔡公公一句,此时蔡公公的心里是一片乱。
“蔡公公,前段时间我出去召集到了一千多个八旗后世子弟,只要我一声令下,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紫阳观拿下。”索额图一脸认真的对蔡公公说道。
“愚昧。”蔡公公望着索额图只说了两个字。
“我承认我这个人很愚昧,只要能复活主子,就算让我索额图死于万丈深渊,我也愿意。”索额图握着拳头对蔡公公说道。
“索额图,现如今的世代,不是打打杀杀的世代,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动脑子,你当初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就是没脑子只懂得打打杀杀的人,没想到你经历一百多年的岁月,你还是那么没有脑子。”蔡公公气愤的对索额图说完这话后,便不再理会索额图。
师父在对面房子给人算卦,我在我们住的屋子里跟薛迪,黄橹涛,江浩辰讲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要是让我遇到李卫东老婆那样的人,我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结婚。”黄橹涛气愤的说道。
“他老婆做事是有点过了。”薛迪插了一句嘴说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李卫东老婆那样的人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说这话的是江浩辰。
“江浩辰说的没错,像李卫东老婆那样的人还多得是,我大伯和我二伯的媳妇就那样,这辈子就认识钱,为了钱可以六亲不认。”说到这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漂浮出我大娘和我二娘那副丑恶的嘴脸。
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女来到了我们紫阳观,这老妇女身高不足一米六,上身穿着黄色旧棉袄,下身穿着褐色的棉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雪地棉。老妇人头发花白,脸色发青,罗着个腰,走起路来晃晃悠悠,随时都有倒在地上的可能。
“您有事吗?”我主动的迎出去问向老妇女。
“听说这里有个杨道长算卦很厉害,我想找他算算我儿子去哪儿了,他都半年没回家了。”老妇女在对我说完这话后,她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这外面挺冷的,我师父就在屋子里,你赶紧进屋吧!”我见这老妇女可怜,我将她迎进了我们屋子。
“师父,她儿子半年没回家了,她想让你帮他算一算他儿子去哪了?”我将老妇女带到师父的面前说道。
“你把你儿子的姓名,还有出生年月日写在纸上。”师父听了我的话后,他拿出一支笔一张黄纸递给了老妇女。
“杨道长,我不会写字,我儿子他叫王佳,1977年阴历2月24出生。”老妇女以口头形式将他儿子的名字还有出生年月日告诉给了师父。
师父听了老妇女的话,他将王佳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写在了黄纸上,师父先是将王佳的生辰八字推算出来,随后他用左手为老妇女的儿子掐算。
师父掐算了二十多分钟才完事,此时师父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得苍白。
“如果你给我的名字,出生年月日没有搞错的话,你儿子应该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师父抬起头望向老妇人说道。
“你算的没错,我儿子确实是这样的人。”老妇女点着头惭愧的对师父承认道。
“他平时除了打爹骂娘,再就是打老婆打孩子。”师父又对老妇女说了一句。
“是的,我那儿子不喝酒还好,一喝酒就不是人了,他不仅打我和我老伴,还打我儿媳妇还有我孙子,半年前她媳妇把他起诉到法院离婚,法院也判决了他们俩离婚,离婚的那几天我儿子跟我和我老伴住在一起,有一天晚上他告诉我出去跟朋友喝点酒,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我找他的那些朋友,他朋友说没看见他,我到公安局报警,警察让我回家等着。”老妇女说到最后,她不由的哭了起来。
“你儿子都这个样子了,你为啥还要找他?”
“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能不管他。”听到老妇女说的这番话,我这心里有点同情她。
“既然你就是想要找你儿子,那我就如实的跟你说吧,你儿子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师父委婉的对老妇女说道。
老妇女听到师父说的这句话,她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就要晕倒在地上,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妇女,她要是在我们紫阳观出了事的话,那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我扶住老妇女,将她的身子平放在炕上。
“她只是悲伤过度昏迷过去了,让她在炕上躺着休息会,我们去吃饭。”师父看了一眼晕过去的老妇女对我说了一句,就向厨房里走了进去。
吃完午饭后,师父走进屋子跳到炕上伸出右手大拇指在老妇女的人中穴上掐了一下,老妇女醒过来后,她张着大嘴放声痛哭了起来,听到老妇女的哭声,我们全都跑到了屋子里看热闹,关景帝这货拿出手机对着老妇女就录了起来。
“关景帝,你这是在干嘛呢?”看到关景帝拿着手机没礼貌的录着哭泣中的老妇人,我没好气的向他质问了一句。
“现在有不少老人学坏讹人,我录她是保留证据,等警察找上门了,咱们能说清楚理。”关景帝对我回了一句又继续录了起来,我觉得关景帝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
老妇女哭了一会后,她从炕上爬起来就跪在了师父的面前,师父一看老妇女向他下跪,他赶紧上前一步将老妇女的身子扶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呀!”师父扶起老妇女说道。
“道长,我求你了,帮我找找我儿子,哪怕是具尸体,我也要找到她,我求你了。”老妇女拽着师父的胳膊求道。
“这个,我帮不了你。”师父摇着头一脸为难的对老妇女说道。
“道长,你今天要是不帮我,那我就不走了。”老妇女说完这话后,她一屁股的就坐在了地上。
“看见没,这老家伙开始讹人了,黄橹涛赶紧打电话报警,我录的这都是证据。”关景帝指着坐在地上的老妇女说道。
黄橹涛没有听关景帝的话掏出手机报警,他先是望了一眼可怜的老妇女,然后又向师父望去,要是师父让黄橹涛打电话报警,那黄橹涛肯定会掏出电话报警。
“师父,你要是能帮她找到儿子的话,就帮一把吧!”薛迪看老妇女可怜,她走到师父的身边为老妇人求着情。
“杨师伯,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他说咱们茅山拍有一门神奇的秘法可以千里寻人,他说你会。”江浩辰望着师父说道。
“引路纸鹤可以寻人。”师父叹了一口粗气对我们大家说道。
“对,就是引路纸鹤。”江浩辰听了师父的话,他点着头附和了一句。
“你起来吧,我帮你找儿子。”师父无力的对坐在地上的老妇女说了一句。
“谢谢,谢谢。”老妇女听到师父答应帮她找儿子,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师父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