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黄橹涛迈着大步跑了回来。
“黄师兄,白加黑买回来了吗?”关景帝走到黄橹涛的身边询问道。
“别提了,我跑了三个小卖店才买到,你赶紧吃吧!”黄橹涛对关景帝说完这话,他从兜里掏出一袋奥利奥饼干递给关景帝。
站在一旁的我,江浩辰,还有薛迪看到黄橹涛给关景帝买了一包奥利奥饼干,我们三个人笑的是前仰后合
“黄师兄,你这是逗我玩呢吧,我让你买白加黑,你居然给我买奥利奥!”关景帝瞪着两个眼珠子对黄橹涛说道。
“你打开看一眼就知道了,里面确实是白加黑。”黄橹涛指着他手中的那袋饼干对关景帝回道。
“你......”关景帝哭丧着脸子用手指着黄橹涛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我开车出去给你买吧!”我拍拍关景帝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声,就向我的小货车走了过去。
“何菁,我也跟你去,正好家里没米了,我要买点米回来。”薛迪追上我说了一句。
“这不是白加黑吗?”黄橹涛望着手中的那袋饼干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唉!”关景帝叹了一口粗气,接过黄橹涛手中的奥利奥饼干撕开袋子就吃了起来。
我开着车载着薛迪向市里驶去的路上,我时不时的转过头看向薛迪。
“别老盯着我看,看着前面的路。”薛迪指着前面的路对我嘱咐道。
“薛迪,谢谢你在医院里照顾我那么久!”我发自内心的对着薛迪道了一声谢。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薛迪在对我会这话的时候,她的两个脸上出现一丝羞红。
到了市里,我和薛迪先去药房给关景帝买了一盒白加黑感冒药。我和薛迪望着手中的白加黑感冒药同时想起了黄橹涛买的那袋奥利奥饼干,然后我们俩就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我陪着薛迪到超市买了一袋五十斤的大米,然后我们又买了一些调料用品,以及生活用品。如今紫阳观人多了,就连擦屁股的卫生纸,也用的比以前多很多。这就是生活,生活永远离不开吃,喝,拉,撒,睡。
“咱们今天晚上别做菜了,出来吃吧!”我将大米搬到车上对薛迪说了一声。
“现如今咱们紫阳观人多,要是出来吃饭的话没有个五六百块钱根本拿不下来,师父可不喜欢我们大家过的铺张浪费,咱们还是在家凑合吃点吧!”薛迪摇着头对我回了一句。
“这样吧,咱们俩到市场买点肉和海鲜,今天晚上你别做菜了,咱们点吃火锅。”我对薛迪提议道。
“也成,就按你说的做。”薛迪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和薛迪去菜市场买了肉,海鲜和蔬菜,就往回赶。
回到紫阳观,我将一盒白加黑递给了关景帝,关景帝对我说了声谢谢后,他拿着药就去找黄橹涛。
“黄橹涛,这才是白加黑,下次再别买奥利奥了。”关景帝跑到黄橹涛的身边,指着手中的白加黑感冒药对黄橹涛说道。
“那你不也吃了吗!”黄橹涛一脸尴尬的对关景帝回道。
“行,你赢了,我啥也不说了。”关景帝无奈的竖起大拇指对黄橹涛回了一句就去厨房舀水吃药。
关景帝吃完药后,他没有出去耍大刀,而是躺在我们这屋的炕上睡着了,关景帝的呼噜声一响,我们大家一同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就算是跑到院子里,我们还是能听到关景帝那响亮的呼噜声。
中午我们大家坐在饭桌上刚要吃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找我师父。
“杨道长,我爹他生病了,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爹。”四十多岁的男子急迫的问向师父。
“你爹生病你来找我干嘛?你应该带你爹去医院找大夫。”师父抬起头回了那四十多岁男子一句。
“去医院了,大夫也查不出我爹得了什么病,我找了个出马仙给我爹看了一下,出马仙说我爹是受到了惊吓,吓掉魂了,打针吃药不好使,得找个明白人给我爹看病,然后就有人介绍我到你这里。”这个四十岁的男子对师父简单的叙述道。
“好吧,那我跟你走一趟!”师父放下手里的筷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跟这四十多岁的男子走。
“师父,你还是吃完饭再走吧!”薛迪抬起头望向师父说道。
“少吃一顿饿不死。”师父笑着对薛迪回道。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吧!”黄橹涛站起身子跟师父说了一声。
“不用,你们都在家里待着吧!”师父说完这话,就去屋子里收拾东西了。
师父跟着那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出去没多久,就又返了回来。
“何菁,得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去,那个人没开车。”师父走到我面前对我招呼了一声。
“好。”我点着头对师父答应了一声,就把手中的碗筷放到桌子上进屋穿了一件棉衣跟着师父向外走去。
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师父招呼那个男子已经上了我的车,我跳到主驾驶的位置上将车子打着火就向紫阳观外驶去。
“我们该往哪走?”车子驶出紫阳观,我回过头向坐在后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问道。
“我爹家住在庙岭村五组。”男子对我回了一句。
“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点着头对男子回了一句,就开着车往庙岭村驶去。
庙岭村位于DD市和我们QY镇之间,是汤池镇下属的一个小村,庙岭村那一带有人去世,用的棺材都是我们家的,对庙岭村我还是很熟悉。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我开着车来到了庙岭村五组,在那个男子的指挥下,我将车子停到了他爹的家门口。
岁男子他爹家住的是三间老瓦房,这老瓦房是在早年生产队的集体房,后来生产队解体就把房子以便宜的价格卖给了村子里的人。
我和师父跟着这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进屋子,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我在屋子的锅台上看到一碗干涸的苞米粥,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扔在水池里没有洗。
我和师父走进老人住的屋子里,我们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炕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我感觉这老头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
“你爹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师父问向老人的儿子。
“我爹从生病那天开始,就没怎么吃饭,只是喝点水。”老人的儿子对师父回道。
“你去给你爹弄点热乎稀溜的食物。”师父回过身对老人的儿子吩咐了一句。
“好,我这就到厨房里给他煮。”老人的儿子点着头对师父应了一声,就跑到了厨房里煮粥。
“何菁,这个老人丢失的魂魄可能就在这房子周围,你四处找一找,要是找到的话,就给我带过来。”师父说完这话,就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收魂袋递给了我,
“我这就去找。”我接过师父手里的收魂袋就开始寻找着老人丢失的魂魄。
魂魄一旦从体内离开,是很怕阳光的,找老人丢失的魂魄,得去阴暗无光的角落里找。最后我在院子里一个没有窗的厦子里找到了老人的魂魄,我拿出师父给我的收魂袋就把老人的魂魄收了进去。
“师父,我在院子的厦子里找到了!”我跑到屋子里将手里的魂魄递给了师父。
“何菁,你跳到炕上把窗帘挡上,我要把他丢失的魂魄放出来。”师父接过我手里的收魂袋,又对我吩咐了一声。
听了师父的话,我点着头跳到炕上将窗帘挡上,随后师父打开收魂袋将老人的魂魄放了出来,只见老人丢失的魂魄木讷的站在师父的面前是一动也不动。
师父没有急着将老人丢失的魂魄安附在老人的身体里,他从挎包里掏出毛笔,朱砂,黄符纸先画了一道定魂符咒。随后师父将老人丢失的魂魄轻轻的打入到老人的身体里,接着师父将画好的定魂符咒贴在老人的胸口处,防止进入到老人身体里的魂魄再次浮出来。
过了没一会,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时老人的意志虽然变清醒,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爸,你快吃点东西吧!”老人的儿子端着一碗粥走进屋子对他的父亲说道。
老人儿子喂了老人吃了半碗苞米粥后,师父便不让老人的儿子再喂下去,老人好几天没吃东西,师父怕老人儿子一下子喂的太多,把老人给撑死。
老人吃了东西后,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老大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市紫阳观的杨道长,我想问你一下,你之前是不是遭遇到比较诡异的事?”师父看到老人状态好了很多,他向老人问了一句。
“是的,这事要从我去我儿子家说起,我儿子儿媳妇还有我孙子都在城里住,上个月我孙子阑尾炎手术需要住院治疗,我儿子和儿媳妇天天上班没时间在医院照顾孩子,就让我到医院照顾我孙子,我孙子出院后,我又在我儿子家住了半个月。等我孙子的伤口彻底的恢复好后,我就要回家,我儿子儿媳妇孝顺,说什么也不让我回来,非要让我留在他们家住,在城里住是方便,但是受拘束,我还是比较喜欢住在农村无拘无束的。就在我回来的那天晚上,住在我们家前院的方大姑娘来到了我们家。这方大姑娘三十二岁,没结婚,也没对象,性格像个男孩,我们村子里的人暗地里都称呼他为假小子。我问她怎么不回自己家,她说她去别村串门,回来看到自家的门上了锁,自己兜里还没揣钥匙,外面天冷就跑到我家来了。当时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方大姑娘,那天方大姑娘的打扮跟平时不一样,平时方大姑娘喜欢穿男人的衣服,那天方大姑娘穿的花棉袄,红裤子,脚上蹬着一双红色绣花棉鞋。我心想这太阳是打西面升起来了,方大姑娘收拾的这么漂亮,八成是刚相完亲回来。我们俩干坐在炕上没意思,方大姑娘从兜里掏出了一副新扑克要和我打牌,然后我们俩就玩了起来,我们俩一直从前半夜玩到后面凌晨三点半。然后方大姑娘跟我说天亮了,她有事要走了,于是就拿着扑克从我们家离开了。第二天我跟我们村里人说起昨天晚上陪方大姑娘打了一宿扑克的事,村里人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说方大姑娘遭遇车祸死了一个多星期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还脸红脖子粗的跟人家争辩,后来村子里人都和我说方大姑娘死了,我才相信她死了的消息。他死的那段时间,我正好在城里照顾我孙子,不知道这事。后来我坐在家里看着方大姑娘的家,想着那天晚上方姑娘来我家和我打牌,我是越想越害怕,于是就生病了。”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惊恐之色。
“爸,你还是别在村子里住了,你赶紧跟着我回城里住吧!”老人的儿子听了老人说的这番话,心里有些不放心,他对老人商议道。
“嗯,我跟你回城里住!”老人点着头妥协的对他儿子答应道。
“这样,我给你画一道护身符,你戴在身上能够逢凶化吉,辟邪保平安。”师父对老人说完这话,他就画了一道护身符给了老人,并嘱咐老人不要让水沾到护身符上,也不能用腿随意的跨这道护身符。
“何菁,咱们回去吧!”师父见老人没有大碍,他收拾好东西对我说了一句。
“嗯。”我点着头对师父应了一声,我们俩就向屋子外走去。
“杨道长,你看我该给你多少幸苦费比较合适?”老人的儿子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走出去向师父问道。
“钱我就不要了,你好好的孝顺你爹就行了,以后有事就到紫阳观找我。”师父笑着回了老人儿子一句就上了车。
“这个杨道长不仅是个神人,他还是个好人。”老人的儿子望着我们的车远远的离去,他露出一脸微笑站在大门口处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