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钟,儿童福利院的洪院长来到了我们紫阳观,洪院长的手里提着一串香蕉,还有一袋苹果。
“老洪,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师父迎到洪院长身边问道。
“我这次过来,可不是看你的,我是想当面对何菁说声谢谢。”洪院长满面微笑的对师父说了一句。我让唐辉捐给福利院孩子一百万的事,师父他也知道。
“来就来呗,你买东西干什么!”师父指着洪院长手里提的水果说道。
“买水果的钱可不是大家捐给孩子的钱,是用我工资钱买的,而且这两样加起来还没花上五十块钱。”洪院长指着他手里的两样水果对师父回道。
“老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没必要那么客气买东西过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条件。”师父笑着对洪院长说道。
“空两手来就太不礼貌了,你还是赶紧带我去找何菁吧!”
“行,我带你去找何菁。”师父回了洪院长一声,就带着他到屋子里来找我。
师父带着洪院长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我正在集中精神练习画符。
“何菁,洪院长来看你了。”师父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了一句。
“洪院长,你怎么过来了?”我回过头看到洪院长站在师父身后,我站起身子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何菁,我这次过来,是要替福利院的那些孩子来谢谢你的,你捐的那一百万,对我们福利院的孩子帮助很大。”洪院长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他恭敬的对我鞠了一躬。
“洪院长,你可别这样,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我在对洪院长说这话的时候,我又对洪院长鞠了一躬。
洪院在我们紫阳观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师父挽留洪院长中午在我们这里吃饭,洪院长说他放不下福利院的孩子们,就离开了。
“老洪年轻的时候,是咱们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后期被政府派到福利儿童院当院长,老洪在福利儿童院干工作是尽心尽力,福利院的孩子们和工作人员都很喜欢老洪。老洪在儿童福利院干了几年后,政府又要调他到水利局当副局长,水利局副局长的这个职位可比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好很多,当时老洪舍不得福利院的孩子们,他强烈要求领导将他继续留在儿童福利院当院长。当时很多人说老洪不当水利局副局长要留在福利儿童院当院长,是有油水可捞。当时这事惊动了省政府纪检委,后来省政府纪检领导派人到DD对老洪进行了一番审查,老洪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根本就不怕纪检委的审查。经过一番审查,纪检人员没有查到老洪贪污孩子们的捐款,倒是查到了老洪每个月都会将自己一半的工资捐给了孩子们,另一半留着家庭生活用,从那儿以后,再没有人说过老洪捞油水的闲话,即便是有人说,也没有人当成一回事。老洪退休后,依然在福儿童福利院当着院长,并用自己的退休金继续帮助福利院的孩子们,他无怨无悔的为那些孩子们付出了半辈子,我是特别的尊敬他。”师父送走洪院长后,他走回到屋子里的对我说起了洪院长的事。
听了师父的话,我觉得自己跟洪院长比起来,是无比的渺小,同时我坚信着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吃完午饭,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没到一小时,地上的大雪便积的很厚。
我带着两个人参精跑到院子里玩起了雪,我抓起地上的雪捏着一个雪球就向人参精大胖的脑袋上砸了过去。雪球打在人参精大胖的脑袋上,逗的人参精大胖是哈哈大笑,随后人参精大胖和人参精小胖联手一起抓起地上的雪向我的身上扬了过来。
我和两个人参精在一起玩的时候,小白也跟着跑出来帮着两个小人参精用雪球打我,随后黄橹涛,江浩辰,关景帝,薛迪也一同参与了进来。虽然我们这些人都二十好几岁了,但我们还是有着一颗童真的心。
“真希望这些孩子能永远这么快乐。”师父站在屋子门口处望着正在院子里面戏耍的我们期望的嘟囔了一句。
因为今天下午下大雪,下午来紫阳观找师父算卦的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年轻小伙。
“小伙子,你想算什么?”师父先问向年轻小伙。
“我在市里开了一家烧烤店,生意一直不是很好,我想看看自己财运,要是自己的财运不好,来年就不干了,要是财运可以,我来年还继续干。”年轻小伙腼腆的对师父说道。
“把你的名字和生日时辰写给我,我来给你算一下。”师父将笔和纸推给了那个年轻小伙。
年轻小伙把自己的名字还有生日时辰写给师父后,师父打量了一番小伙的面相呼,他伸出左手掐算了一下。
年轻小伙姓肖,叫肖建铸,今年二十五岁,从面相看,他应该是个老实人。
“如果你给我的名字,还有生日时辰对的话,你的父亲应该不在人世了。”师父望向年轻小伙说道。
“是的,我父亲胃癌前年去世的。”小伙惊讶的点着头对师父回道。
“你二十五岁,今年是你的本龄年,今年你的各个运势都会下降,等到来年你的财运能好些,过了三十岁后,你的财运会越来越好,你不用担心你的财运,烧烤店可以继续干下去。”师父笑着对年轻小伙说道。
“道长,我还想算一下我的爱情,我现在处了一个女朋友,来年春天我想跟她结婚,你看我们俩能不能走到一起。”年轻人继续问向师父。
“你现在这个女朋友的年纪应该比你大一些。”
“没错,我今年二十五,她二十七,比我大两岁,我们俩认识半年了。”年轻小伙点着头对师父回道。
“她有家庭,也头孩子,你觉得你们俩能结婚吗?师向年轻小伙反问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年轻小伙有些不相信师父说的话。
“我这个人是算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师父笑着对这个年轻小伙说道。
年轻小伙听了师父说的这句话,他钱也没给师父,一脸气愤的站起身子就向屋子外走去。我想喊住这个年轻小伙跟他要算卦钱,师父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对我摇摇头说了一句“算了”。
“我好像见过你?”中年妇女走到师父身边找师父算卦的时候,师父望向中年妇女嘟囔了一句。
“杨道长,我上个星期过来找你算过,你算的很准,今天我又来了。”中年妇女笑呵呵的对师父说了一句。
“那你这次想来算什么?”师父问向中年妇女。
“杨道长,我这次来是想让你为我解梦,我这几天睡觉总是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我梦到我死去的父母住在一间破房子里一脸埋怨的看着我,我跟他们俩说话,他们俩不理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中年妇女对师父讲述道。
“应该是你父母的坟地出了问题,这样吧,反正我现在没啥事,你带着我去你父母的坟地走一趟,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师父热心肠的对这个中年妇女说了一句。
“那真是麻烦你了。”中年妇女一脸感激的对师父说道。
“何菁,你陪着我一起去吧!”师父对站在一旁的我说道。
“好的师父,那我去收拾东西。”我点着头对师父回了一声,就向对面房子跑去。
收拾好东西后,我和师父坐着中年妇女开的车就离开了紫阳观。
“大姐,路滑,你慢点开,我们不着急。”看到中年妇女开起车来毛手毛脚的,我对她嘱咐一句,我很害怕她开车撞到别的车,或者是撞到路边的树上。
“小伙子,路况好我还敢开,这路滑我有点不敢开,你会不会开车,你要是会的话,你来开吧。”中年妇女将车停到路边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句。
“还是我来开吧,你指路。”我点着头对中年妇女回了一句。
坐到主驾驶的位置上,我将双手放在了方向盘上,这方向盘上湿漉漉的,都是中年妇女紧张之后留下的汗水。我从兜里掏出纸巾将方向盘擦干净,就开着车向前驶去。
过了一个小时,我将车停到了一处公墓的山脚下,随后中年妇女带着我和我师父向山上走去。
“这就是我爸妈的坟地。”中年妇女带着我们来到半山腰的地方,指着一处坟地对我们说道。
师父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后,他迈着大步绕着坟走了一圈。
“你爸妈的坟塌了。”师父绕到坟后面指着坟包对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听了师父的话,她赶紧向坟包的后面跑了过去,此时她看到坟包后面确实是塌了一块,塌的那一块能有脸盆大小,下午下的雪将塌的那一块掩埋住,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们这个地区埋葬去世的人,先是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把棺材放在坑里填土,再起个土坟包就完事了,要是下面的棺材腐烂了,坟很容易出现坍塌,这也都是常事。不像南方有些地方的坟包,都是用砖和水泥砌成的。
“杨道长,我是不是应该请人过来把坟挖开,给我爸妈重新换个棺材。”中年妇女指着坟包塌的那一块问向师父。
“这个季节动土不好,对老人后世子孙的健康还有财运有很大的影响。”师父望着坟包对中年妇女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中年妇女一脸不解的问向师父。
“这样吧,你回去找块厚实一点的木板放在这里先挡着,等到了明年清明前后,你再安排人过来修坟,清明是阳气上升阴气下降的时段,这时间地脉处于流动状态,如果这个时间内破土修坟,那么对地脉造成的伤口就会很快愈合,同时由于地脉处于活跃状态,如同人做手术,愈合最快,也是结脉最快的时段,尸骨很快于地脉接合,修坟的时候不会影响你们家人的健康和财运。”师父对中年妇女说道。
“好,我一会回去就找个厚实点的木板拿过来盖在上面。”中年妇女很相信师父说的话。
“刚下完雪,路不好走,你还是等明天天好了,再过来吧,这事不用那么急。”师父对中年妇女关心的说道,他怕中年妇女开车出意外。
“那也行,明天我让我弟弟陪我一起过来。”中年妇女点着头对师父回道。
我开着中年妇女的车停到紫阳观大门口,中年妇女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塞到了师父的兜里,对师父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后,就开着车离开了。
我和师父有说有笑的走回到屋子里,之前算卦的那个年轻小伙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此时他望着我们的脸上充满了内疚。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走到那个年小伙人的身边没好气的问了他一句。
“之前走的时候,我忘记给杨道长钱了,我是回来送钱。”年轻小伙说完这话,他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了师父。
“你要觉得我算的不准,这钱可以不用给我。”师父没有接年轻小伙手里的钱,他笑着对年轻小伙回道。我心想师父他老人家还挺有骨气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把他手里的钱接过来。
“从你这里离开后,我打了个电话把我女朋友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告诉给了我一个当警察的叔叔,让我叔叔帮我查了一下她到底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我叔叔说我女朋友确实是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孩子。”年轻小伙在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脸羞的是通红。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以后交朋友要多长个心。”师父拍着这个年轻小伙的肩膀笑着回道。
“杨道长,谢谢你了。”年轻人对师父说了声谢谢后,他将手里的二百块钱扔到我们的炕上,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师父,遇见这样的人,你不生气吗?”我指着离去的那个年小伙人问向师父。
“刚开始遇见那样的人是挺生气的,后来就不生气了,有时候我一天能遇到好几个那样的人,我要遇见一个生气一次的话,我早就气死了。”师父笑着对我回了一句,就把炕上的二百块钱收了起来。
“要换做是我的话,我真能气死,师父还是你心大。”我对师父竖起大拇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