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菁,咱们班吴迪这个月中旬结婚,她让我转告你一声,让你那天去参加她的婚礼。”游洛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
“我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应该会去。”我点着头对游洛回道。
“行,那我回去睡觉了。”游洛对我摆了摆手,就从我们家离开了。
游洛嘴里提起的吴迪,是我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她不仅是我们班的班花,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上中学那阵,我们班的男同学还有别班的男同学都很喜欢吴迪,其中也包括我在内,我为了这个吴迪还和我们班几个男生打起来过。中学毕业以后,我没有再跟这个吴迪联系过,不过有的时候,我心里还会想起这个自己曾经喜欢的女生。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该不该去参加吴迪的婚礼。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和薛迪在医院里陪着爷爷打针,师父他老人家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我和薛迪还有爷爷看到师父走进来,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老杨,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跑过来了?”爷爷望向走进病房的师父问了一嘴。
“过来办点事,顺道看看你这个老朋友,你身体怎么样了?”师父不客气的坐在爷爷的床边,笑呵呵的向爷爷问道。
“我身体没事,今天上午打完针,就可以出院了,对了老何,你过来办什么事?”爷爷一脸微笑的先是对师父回了一句,随后爷爷又向师父反问道。
“你们QY镇榆树村五组有个刚死去的产妇今天早上诈尸了,他们家里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处理一下。”当师父说到这时,我和薛迪一同想起昨天下午去送棺材的那户人家
“老杨,让何菁陪着你走一趟,他知道榆树村五组在什么地方。”爷爷指着我对师父说了一嘴。
“也好,那就让何菁陪我走一趟,薛迪留下来照顾你。”师父点着头对爷爷回道。
“事不宜迟,那我们走吧师父。”我对师父招呼了一声后,我们俩便向病房外走了出去。
“何菁,还是你留下照顾你爷爷,我跟着师父去那儿!”我和师父走出病房,薛迪追出来对我喊道,薛迪有点不放心我。
“我开车送师父过去比较方便,你又不会开车,你还是留在医院照顾我爷爷吧!”我笑着对薛迪回了一声,就和师父下了楼。
师父上了我的货车后,我开着车载着师父就向榆树村五组驶去。在去榆树村五组的路上,我将昨天下午和薛迪去榆树村五组送棺材的事简单的跟师父讲述了一遍。
“何菁,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一件事,人在自杀的时候身穿一套红衣,死后会变成厉鬼。”师父向我问了一句。
“我在电影里看到过,师父真是这样的吗?”我一脸好奇的问向师父。
“人死后是否变厉鬼,关键是怨气,怨气深,则阴魂不散,亦不入地府,凭借怨念支撑自己的冤魂复仇,而红衣服只是起辅助作用,红色虽然是一种吉祥、至阳的颜色,但也是一种不安分,不安息的颜色,红色正好与白色相反,他并不是一种静寂的颜色,他代表着躁动,可以撩起死者的怨念,让死者怨上加怨,当怨念极深的时候,就会变成厉鬼,而白色则代表着静寂,归于安宁,代表着安息。所以在参加葬礼或者悼念亡者的时候会穿白色的孝衣,披上白色孝布,以期望亡者安息。”师父对我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的对师父点点头。
“在这世间,有一种厉鬼,比穿红衣自杀所形成的厉鬼还要厉害。”师父一脸凝重的对我说道。
“师父,不会是刚生完孩子就去世的产妇吧?”我望着师父疑问道。
“没错,当一个准妈妈满心期望自己的孩子降世时,她却来不及看上孩子一眼,就离开了阳世间,这会让死者的的魂魄充满极重的怨气,这样死去的人变为的厉鬼最为厉害。”
“师父,那你说诈尸跟冤魂有关系吗?”
“我曾经说过,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像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诈尸不同于复活,诈是一种乱,也不同于借尸还魂。还有一种诈尸现象是很少见的,那就是变成厉鬼的冤魂,可以控制自己的尸体,让尸体去作乱。”
“师父,你觉得那个刚生完孩子就去世的产妇属于那种诈尸?”
“我怀疑是第二种,但我不敢肯定,只有亲自去看一眼才知道。”师父想了一会对我说道。
我将车子驶入到榆树村屋五组时,我看到每家每户的大门都是紧锁着,村子里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估计是榆树五组人知道那个死去的产妇诈尸了,他们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师父,就是这户人家。”车子驶入村西头,我指着搭着灵棚的那户人家对师父说道。
“咱们下车看看。”师父对我说完这话,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我将车子熄火后也跟着跳下了车。
当我和师父下了车时,我看到灵棚里有一个年轻男子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目光呆滞的望着前面的屋子,站在年轻男子身边的是死者的老公公。
死者的老公公看到我带着师父走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他不明白我怎么又来了。
“你好,我是紫阳观的杨道长。”师父走到死者老公公的面前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
“那你......”死者的老公公指着我,想要问我是谁,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我是咱们镇何家棺材铺的,我还有个身份就是这杨道长的徒弟。”我对死者的老公公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死者老公公瞬间明白了我和师父为什么会在一起了。
“能告诉我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吗?”师父望着灵棚里的那口棺材问向死者的老公公。
“是这样的杨道长,今天早上我儿媳妇出殡,殡仪馆的车刚停到我们家大门口,我儿媳妇她自己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当时把在场的人全都吓跑了,随后我的儿媳妇奔着我媳妇就跑了过去,我儿媳妇把我媳妇扑倒在地上后,对着我媳妇的耳朵就咬了过去,我跑上前去拉我儿媳妇,结果我怎么也拉不起来,我儿媳妇的力气大可怕,我儿媳妇把我媳妇的半只耳朵咬下来吃到肚子里后,我儿媳妇就跑到家里不出来了,村里的人说我儿媳妇是诈尸,给了我你的电话,说你有办法处理这事,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死者的老公公一脸难堪的对师父叙述道。
“你实话实说,你媳妇和你儿媳妇平时是不是有过节!”师父眯着眼睛一脸凝重的问向死者的老公公,死者的老公公没有说话而是对师父点了点头。
“何菁,咱们进去看看。”师父对我招呼了一声,便迈着大步向前面的屋子走了过去,我将天雷令从兜里掏出来紧跟在师父的身后。
“嗷,嗷,嗷.......”当我和师父走进屋子里时,我们听到东面屋子有女人尖锐的叫声,这叫声听起来有点像野猫的叫春声。
师父将东面屋子的门推开一个小缝隙时,我看到死者蹲在地上四处张望着,她的眼睛跟正常人的不太一样,正常人的眼睛是黑白色的,而她的眼睛则是黑褐色的,黑色的瞳孔竖成一条线,有点像猫的眼睛。
当师父将东屋们全部推开后,死者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就向师父的身上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是快,师父抬起右脚就向死者的胸口处狠狠的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师父一脚就将死者踹的向后倒飞出去,把后面的衣柜都砸散架了。
死者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师父一个箭步冲上前,他先是用右脚踩着死者的胸口,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死者的双手不放。
“嗷,嗷,嗷......”死者恶狠狠的瞪着师父,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何菁,我无法将她憋在胸部的那口怨气打出来,现在只能靠你吸出来了。”师父制服住这个死者对我招呼了一声。
“师父,我怎么吸?”我站在东屋门口皱着眉头问向师父。
“当然是用你的嘴吸了。”师父一脸急迫的对我说道。
“师父,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苦着脸子问向师父,我心里无法接受师父提出来的这个奇葩要求。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赶紧过来吸吧,别特么墨迹了。”师父很吃力的对我说道,这个诈了尸的死者力气是特别的大,此时师父的力气已经消耗一多半了。
“哦!”我一脸不情愿的对师父回了一声,就跑到死者的身旁蹲了下来。
“师父,她会不会咬我!”我一脸害怕的指着死者的嘴问向师父。
“你现在不抓紧时间吸,一会我没力气制服它,它一定会咬你。”师父板着脸子对我说道。
“真是倒霉,还不如让薛迪过来。”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后,我张开嘴对着死者的嘴就贴了上去。
我的嘴贴在死者的嘴上,第一感觉是冷,第二感觉就是这个死者的嘴巴实在是太臭了,比厕所里的味道都臭。
“吸呀!”师父见我将嘴贴在死者的嘴上没有吸,他没好气的对我大喊了一声,此时师父的头上布满了汗水。
我见师父即将要坚持不住,我两眼一闭对着死者的嘴就吸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吸了有多久,直到死者的身子不在挣扎,师父才让我停下来。
“呕”我站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跑到屋外,就忍不住的吐了起来。
吐着,吐着,我先是感觉双眼看东西有些模糊,随后我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