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菁,那你说这件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听你的。”黄橹涛望着我问道。
“咱们还得在师父身边多吹耳旁风,这件事只要师父不答应,薛迪就不能嫁给江浩辰。”我一脸坚定的对黄橹涛说道。
“我这个人嘴笨,也不知道在师父面前该怎么说。”黄橹涛一脸为难的回了我一句。
“我也没指望你,到时候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就像昨天晚上那样。”我对黄橹涛吩咐了一句。
“成。”黄橹涛点着头痛快的对我答应道。
下午黄橹涛和薛迪在屋子里陪着甄师叔和江浩辰聊天,我跟以前一样,给自己的腿上绑了两个沙袋,然后在外面跑着圈。
这人还得是经常锻炼身体,回家这段时间我不是吃就是喝,现在突然在院子里跑起了步,让我感到有些吃力。
我在院子里整整跑了四十圈才停下来,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哗哗的往下淌着,我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才从地上爬起来,此时一个老头拄着金色的拐杖从紫阳观正门走了进来,这个人正是那个要买我们紫阳观的蔡公公。
“老伯,我师父他不在家。”我快步的走到蔡公公的身边对他说道,随后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头。
这个蔡公公跟之前来的时候比起来显得有些苍老,他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圈也是乌青,看着就像被鬼缠身似的,站在蔡公公的身边,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蔡公公的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劲。
“你师父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蔡公公面无表情的望向我问道。
“师父走的时候没有跟我说他去哪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摇着头对蔡公公回道。我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将实情告诉蔡公公。
“我可以去进去拜拜神吗?”蔡公公指着紫阳观正殿里的三清祖师向我问道。
“当然可以,您请。”我对蔡公公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蔡公公对我点了点头就拄着拐杖向紫阳观正殿里走了进去,我则是紧紧的跟在蔡公公的身后。
蔡公公走进紫阳观正殿,他先是将手中的金色拐杖放到门口,随后他步伐蹒跚的走到三清祖师的雕像前拿出三根香点燃插在了香炉里,接着蔡公公又跪在三清祖师爷的面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的蔡公公没有急着站起来,他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请个祖师的雕像看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蔡公公才从地上爬起来。只见蔡公公将右手伸进左面的衣服袖子里,随后蔡公公从左面的衣袖里抽出一根金条便大方的扔进功德箱里,看到这一幕我惊的是嘴巴大张,这个蔡公公也太特么大方了,居然捐出一根金条,而且那根金条看起来分量不轻,能有一百多克,一克金子现在市价在三百元左右,一百克那就是三万块钱。
蔡公公拜完三清祖师爷,他转过身走到门口拿起金色的拐杖就向正殿外走去,我则是紧紧的跟在蔡公公的身后。
蔡公公走出紫阳观正殿,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四处的转着。
“小伙子,你师父他有没有心想卖这紫阳观?”蔡公公转过头向我问了一句。
“唉,暂时是没有。”我叹了一口粗气对蔡阳回道。
“这杨道长的性格是太倔强了,真不知道他守着这个破道观为了什么。”蔡公公无奈的对我笑道。
“我要是我师父的话,我就把这紫阳观卖给您,然后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养老,只可惜这紫阳观不是我的。”我将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对蔡公公说道。
“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如果你师父想要卖紫阳观,你就给我打电话。”蔡公公从兜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了我。
蔡公公给我的这张名片跟普通的名片不一样,名片入手沉甸甸的,我想这名片应该是金子制成的,名片的正面刻着蔡公公的名字蔡阳,在名字的下面刻有一串电话号码,名片的背后刻着一条五爪金龙,这个名片做的很精致也很精美。
“大伯,你为啥就要买我们紫阳观,我要是有两千万的话,我肯定选一个比紫阳观好的地方。”我向蔡阳问道。
“不瞒你说,我要买下紫阳观,是想在这里建自己的衣冠冢,因为我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你们紫阳观依山傍水算的上是一处好的风水宝地,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地方。”蔡公公望着紫阳观的后山对我回了一句。
“你还真是土豪,花两千万给自己买墓地。”我口无遮拦的对蔡公公说道,蔡公公听了我的话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小伙子,如果你能劝说你师父把这紫阳观卖给我,我私底下给你两百万,再给你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蔡公公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听到蔡公公开出这个条件,我瞬间心动了。
“好,我尽力。”我点着头对蔡公公回道。
“行,那我就先走了。”蔡公公很和气的对我说完这话后,他拄着拐杖就向门口处停放的那辆宾利轿车走去。
目送着蔡公公离开紫阳观后,我又拿出蔡公公给我的名片,打量了一番,我很确定蔡公公给我的这个名片就是金子制成的,而且这张名片的重量大约在30克左右。
“这个蔡公公还真有钱,名片都用金子做。”我望着手中的名片嘟囔了一句后就向紫阳观正殿走去。
我打开放在三清祖师爷面前的功德箱往里面看了一眼,这功德箱里除了有蔡公公扔进去的金条,还有几粒老鼠屎。
我将金条从功德箱里拿出来就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随后我迈着大步就向屋子里走了进去,小白则是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
“何菁,刚刚谁在院子里跟你说话?”我走进屋子,黄橹涛向我问道。
“是那个想买咱们紫阳观的蔡公公。”我对黄橹涛回道。
“他又来干嘛?”黄橹涛继续向我问道。
“他来这拜了一下三清祖师爷,然后又叹了一下我的口风,问我师父有没有想卖紫阳观的想法。”我如实的对黄橹涛回道。
“那你是怎么回复他的?”甄师叔皱着眉头问向我。
“我跟他说,师父没有想卖的意思。”我转过头对甄师叔回道。
“蔡公公有没有跟你说他买这个紫阳观用来做什么?”甄师叔眯着眼睛再次问向我。
“蔡公公说咱们紫阳观是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他买下这里是想给自己建坟墓,他还说他时日不多了。”我将蔡公公对我说的话如实的转告给了甄师叔,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瞒着他们。
“这个蔡公公我很了解,他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买紫阳观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建坟墓,应该是另有所图。”甄师叔对我们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的向紫阳观正殿方向望去。
“甄师叔,我听不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望着甄师叔问道。
我心想这紫阳观除了师父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剑能值点钱,再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如果这紫阳观再不花钱修葺一下,不用十年时间,紫阳观正殿和我们住的这三间瓦房都得塌,要是等到塌陷的那天再往外卖的话,一百万都卖不上。
“咱们紫阳观建于明代初年,距今大约有八百多年了,当年建紫阳观的时候,第一代道长在后山的山脚下发现了一块千年肉灵芝。你们应该都知道,肉灵芝又叫太岁,是极其少见的宝贝。食用肉灵芝不但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还能祛除身上的疑难杂症。咱们紫阳观第一代道长没有将千年肉灵芝收为己有,而是将千年肉灵芝放在了紫阳观正殿三清祖师爷的雕像下面,蔡公公应该是奔着那个千年肉灵芝来的。”甄师叔指着紫阳观正殿里的三清祖师对我们三个人说道,听到甄师叔说的这个故事,我们三个人惊的是嘴巴大张。
“师父,这都过八百年了,你说那个肉灵芝会不会腐烂了?”江浩辰向甄师叔问了过去。
“我觉得应该不会腐烂。”甄师叔摇着头对江浩辰回道。
“没想到咱们这个破道观里的宝贝还真不少。”我喃喃的嘟囔道。
晚上甄师叔和江浩辰在紫阳观吃完饭离开后,我一个人跑到紫阳观正殿里打量着三清祖师爷。
三清祖师爷的雕像坐在一米高的水泥台上,由于年久失修,水泥台上的水泥面露出一条条裂纹,还有些地方外表的水泥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
“何菁你在干嘛呢?”由于我太过集中精神打量着三清祖师爷屁股下面的水泥台,黄橹涛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问了我这一句,把我吓了一大跳。
“哎我的妈呀!黄橹涛,你吓我一跳。”我回过头拍着胸脯对着黄橹涛没好气的回道。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个什么。”黄橹涛走到我面前笑道。
“黄橹涛,师父出去干白活了,怎么也得后天下午才能回来,咱们俩要不要把三清祖师爷屁股下面的这个水泥台砸了,把里面的肉灵芝拿出来卖给那个蔡公公。”我指着三清祖师爷屁股下面的水泥台对黄橹涛出了个馊主意。
“何菁,你可不作死吧!既然甄师叔知道三清祖师爷屁股下面藏有肉灵芝,那师父肯定也知道,咱们俩把要是肉灵芝偷拿出来卖掉,师父能要了咱们俩的命,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吧!”黄橹涛担惊害怕的对我说完这话就从正殿里退了出去。
“你这小子,还真是胆小。”我望着黄橹涛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从紫阳观正殿里退出来,我站在正殿门闭着眼睛扎起了马步,我试着用心感受风的存在,然后让风为我所用。
“救我,救我。”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李婉茹的呼救声,同时我的心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我睁开眼睛迈着大步就向紫阳观大门口跑去,跑到门口处我抬起头向东坎子乱葬岗的方向望去,此时我的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女鬼李婉茹求救的声音。
“何菁,你这是怎么了?”黄橹涛收起手里的长剑跑到我身边问了一句。
“我刚刚好像听到那个女鬼李婉茹的呼救声。”我望着东坎子乱葬岗的方向对黄橹涛回了一句。
“你肯定是幻听了。”黄橹涛拍拍我的肩膀对我回道。
到了晚上七点半,我冲了一个澡就回到了屋子里,一个人坐在炕上发着呆。回想起我昨天晚上做的那场梦,我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难过,有悲伤,也有心疼,我总觉得这个李婉茹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想什么呢?”黄橹涛洗完澡走进屋子看到我心不在焉的坐在炕上发呆,便向我问了过来。
“黄橹涛,我想去救那个女鬼李婉茹,你跟不跟我一起去?”我从炕上跳到地上向黄橹涛问道。
“何菁,你小子是不是发高烧了?”黄橹涛对我说完这话,就将他的右手放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没有发高烧,你要是不跟我去,那我自己去,你的桃木剑借我用一下。”我从炕上蹦到地上对黄橹涛回了一句,就拿起他刚刚挂在墙上的桃木剑向外走去。
“何菁,你小子疯了吧。”黄橹涛见我要离开,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回来。
“黄橹涛你别拦着我,今天就算师父在家,我也是非去不可。”我一脸坚决的对黄橹涛回道。
“何菁,你跟我们学的那些本事连入门都算不上,你能仰仗的只有师父给你的那枚天雷令,而且那枚天雷令一天只能用三次。你现在听我一句劝,你要是真想救那个女鬼李婉茹,那你也得等师父回来,跟师父商议一下,师父那个人好说话,说不定他会帮你救那个女鬼。”黄橹涛说这话就是为了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