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因为你是首脑（上）
久天又饥又渴，他找了个偏僻的街边小摊，简单吃了点东西。现在他仍在京师，那些杀手也在京师，他得处处留心，虽然身上没有金玛瑙了，那些杀手可是灭掉绝剑门的凶徒，看见他必定不会放过。
现在惟一的去处就是陆府。
一想到师父说的那些话，久天就迟疑了，要到仇人的府上，岂不是送上门的羔羊，还有活路。可他又一想，陆工成或许还不知道他见过师父，何况有个吹吹给他作挡箭牌。而且，也是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灭门之仇不能不报。
久天边想边走，信步至陆府大门口，他朝上瞟一眼，那个“陆府”在他眼里挺扎眼的。他走到大门前，拍了拍门。
门开了，是个戴着软帽的老头，一看见久天，就问：“你是？”
久天恭敬的道：“烦劳老先生通报一声，就说久天要求见陆大人。”
老头一听是“久天”，赶忙迎进门来：“原来是久天少侠啊，快请进。”
久天就进了陆府。
老头引着久天来到一座房前，指指里面，久天就走到门口，朝里面说道：“久天求见陆大人。”
很快门开了，陆工成走出来，见是久天，笑着说：“久天少侠，请进。”
久天走进屋子，见这间屋子较大，正中供奉着一尊黑脸獠牙的地府神汉。案桌上燃起刚刚点燃的香烛。显然是陆工成刚拜完了这个供奉的地府神汉。
久天奇怪他怎么不供奉孔子等圣贤，或者南海观音，西方如来。就问道：“陆大人也信鬼神？”
陆工成笑道：“世上本没有鬼神，只在每个人心上。”
久天嘲讽一句：“既然这样，那么陆大人还要供奉着，而且还是一个奇丑的地府神汉？”
陆工成朝上仰望神汉，道：“这是鬼蜮的钟馗，专门捉鬼。我敬他，是因为希望可以像他那样，手持斩妖剑，将人间的邪魔全都斩除。可惜我空穿了一身官服，什么也没做成。”
久天听着，面露鄙视，道：“照陆大人的意思讲，凡是手里有剑的人，都应该除魔卫道了。那我手中有九绝剑，你说可以斩除邪魔么。”说罢甩出袖中的九绝剑，蓝芒将屋子划出一道光痕。
陆工成看了九绝剑道：“少侠年少有为，信义至上，九绝剑在少侠手里，必是除魔宝剑。”
久天将剑扬高，目露一丝杀气，道：“陆大人，何为邪魔？”
陆工成觉着久天在责问，就说：“邪魔就是世上的奸佞，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那做了什么事才叫伤天害理？”久天不依不饶问。
陆工成面向供奉的钟馗，道：“杀人，偷盗，**，掳掠，抢劫等等，凡是危害国家社稷，危害苍生黎民的，都是不可饶恕的伤天害理。”
“哦，是吗，那么敢问陆大人，骗取别人信任，伙同恶徒残害别人的人又是怎样的伤天害理？”久天依然逼问。
陆工成瞧着久天，语气温和道：“久天少侠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或者不平的事么？”
这一问，让久天清醒了一点，自知刚才问的有些失礼，便拱手道：“陆大人，请见谅，近来发生了太多事，心里难免感触，失语了。”
陆工成爽快的说道：“少侠能有替苍生焦虑的心，是朝廷的大幸呀。将来如果有机会，陆某一定在皇上面前举荐少侠，不知少侠可否愿意到朝廷任职为官？”
久天谢道：“承蒙大人瞧得起，久天谢过了。可是久天向来自由惯了，朝廷的礼数规矩太多，久天恐难适应，还是当个自由的江湖人自在。”
陆工成说道：“少侠的人品武功，当世少见，若能为朝廷效力，苍生有福了。少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对我说，我必促成此事。”
“对了少侠，你追击那个抢走金玛瑙的黑衣人怎样了，你一走，我们都很担心？”陆工成问道。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久天就想到了师父，他目透冷光，道：“那个黑衣人武功高强，我打不过，让他跑了。”
陆工成显得焦虑了，皱着眉头道：“金玛瑙一旦落到其它人手里，就糟了，如果安然的到了崔胜元那个奸佞手里，就危害江山社稷了。”
久天瞟一眼陆工成，心里说：看你假惺惺的样儿，还担心金玛瑙落入到奸佞手里，其实你就是那个奸佞。久天说道：“金玛瑙真的那么重要？即使落到奸佞手里了，又能怎样？”
陆工成闪目看向久天，他总觉得久天自去追那个黑衣人回来后就怪怪的，他道：“当然很重要，有了金玛瑙，握着他的通敌罪证，我们就能扳倒崔胜元，对社稷大大有利啊。”
“是吗，陆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当然想法不一样，我们作为市井小民，只知道关乎自己切身的利益就行了，管他国家兴旺，朝廷忠奸。”久天道。
陆工成不可置信的看着久天，这个绝剑少侠，怎么才出去不过一天，回来就变了？陆工成道：“天下兴旺，匹夫有责，少侠应该知道国家的道理，国家不稳定，何谈小家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