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乱世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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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洛语轻念

雪浪不知道那黄裳女子究竟去了何方,他不断地寻找着,却是没有发现她一丝的身影。他在林间穿梭,直到他与见一人,那人告诉他,他那日见到了一个白发女子向那浣溪村行去。因为那人是一头白发,让他甚是好奇,因此他的记忆特别的深刻。那雪浪打听清楚了那浣溪村在何方,他便是飞快地向那浣溪村行去,他相信,那就是她。

那村中,那茅庐之中,凤玉与渡鸦还未离去,因为那人来了,他们想着他应该也会来吧!而她,此刻正在与那张伯述说着自己的事。那张伯看着那黄裳女子,他也是有些许久见过对方了,他没想到对方的变化会如此之大。他问道:“柔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黄裳女子便是笑了笑,她看向那凤玉便是道:“那****正在那集市行走,却是见着他拿着那一玉佩在那街上询问。”说着,她便是看向那张伯手中的那块玉佩。

“咦,这是我的玉佩,张伯送于我的玉佩啊!难道便是在那禅院之中掉的?”那钟白见到那玉佩便是有些疑惑道,可一想到那禅院,那心中的记忆又是涌上了心头。她那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那黑暗的密室之中,便是只有那几个同病相怜的姐妹与自己在一起。

那黄裳女子微微有些皱眉,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钟白与张伯之间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张伯竟是将那自己随身的玉佩交于了对方。黄裳女子便是问道:“爷爷,这位是?”张伯便是为其介绍了那如今已无父无母的钟白,那黄裳女子听着也是为她感到同情。

那几人正相谈甚欢,那一边,便是那雪浪来到了这浣溪村处,他远远望去,便是见到了那相聚一起的黄裳女子几人。他见那张伯抚摸着那黄裳女子的秀发,那本是像爷爷宠溺孙女一般,却是在他看来,那张伯好似在加害那黄裳女子,他便是一跃而出出,在远处,便是向那张伯袭去。那几人还在相谈,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待得那雪浪离得近了,众人才是发现他的到来与他的袭击。那渡鸦与凤玉倒也是反应得及时,他们便是快速地来到那张伯面前挡下了雪浪一剑!雪浪便是抽回残念,那一招莺歌燕舞便是舞起,那凤玉与渡鸦二人却是能够抵挡。而那一边,那张伯见着雪浪的招式,却是惊呼:“莺歌燕舞!”

那雪浪正与那凤玉、渡鸦相斗,那二人倒是厉害,雪浪便是渐渐感到不敌,而就是此时,那张伯的一声惊呼便是传到了雪浪耳中,雪浪便是疑惑。他停下身来,他看向那张伯便是疑惑道:“你怎知道?”那凤玉与渡鸦二人也是停了下来在一旁观看。

“我怎不知道,那可是我的功法!”那张伯却是有些温怒道:“倒是你,你又如何学会的?”说罢,他便是看着那一旁的黄裳女子。而黄裳女子此时更是着急。

黄裳女子见雪浪动起手来,她也是有些着急,她便是连忙道:“小浪,住手!”雪浪没有回答那张伯的话,便是望向了黄裳女子,黄裳女子便是道:“小浪,你怎来了此?”雪浪便是说着自己前来追寻对方,黄裳女子女子便是轻笑道:“我只是那日发现了一故人的踪迹,便是前来了,忘记给你说了!”那黄裳女子看向雪浪,眼中更是满满的春意。

雪浪便是冷冷说道:“不碍事!”他不会告诉黄裳女子踪迹寻他有多辛苦,有多艰难,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她只需要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便可。那一边,那张伯见到这二人便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毕竟他已经将那黄裳女子看着自己的孙女了,如今见有人如此关心对方,他那心中也是十分欣慰。他越看雪浪,越是满意,哪儿还记得雪浪刚才的无礼。

那边凤玉也是放下了心来,而那雪浪听得那黄裳女子的解释,才道自己误会了。他便是对着那凤玉与渡鸦道歉,而他二人本还欠对方一个人情,又怎会去计较如此!便是那另一边,那洛语却是默默地转过了身,那雪浪的眼中,此刻便是只有一人,又哪儿还注意到了她。那一旁的钟白便是发现了有些异常的洛语,她便是关心道:“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嘛?”

那洛语却是轻轻摇头表示没事,而她二人的动作却是被那几人看着了眼中,那张伯便是问道:“咯丫头,你怎么了?看你样子有些不舒服啊!”

那洛语没有转过身来,她只是道:“张伯,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便是先行离去了!”

而她那话语传入雪浪的耳中,雪浪却是感到有些耳熟,他疑惑地看向那洛语,那只是一个背面,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对方,他便是道:“夫人,是你嘛?”

洛语听得那声问,便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而此刻,那张伯便是微微有些皱眉,看他二人模样,他那便是在以前便是认识了吧,只是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先与那黄裳女子认识,还是与那洛语先认识。对了,那洛语来到村落之时,她不是还抱着一女婴嘛!在看这人仪表堂堂,他便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那钟白呢,她听见二人的话语,又想到那洛语刚才的异常,她便是以为那雪浪辜负了对方,再加上他刚才与那凤玉、渡鸦二人的交手,便是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了!那凤玉与渡鸦却是只有疑惑,他们可没想过那雪浪还认识这偏远山区的女子,并且他那冰冷的性格可是不好,但然他们也就只有震惊而已。而天明之中,那感情最丰富,也最平淡地便是那黄裳女子了吧!黄裳女子便是问道:“小浪,你认识她?”

雪浪便是微微一笑道:“对啊,她便是我说的那在瓦岗见到的故人。”雪浪急忙解释,他生怕对方误会了一样,他可以让任何人误解自己,可唯独对方,唯独她不行。

今夜,那茅庐之中可是热闹,嘛凤玉与渡鸦也是只能等到明日一早再离开。那众人便是围在一起,他们一起享用着那其中美食,那山珍野味,那可全是那张伯自己去打猎打到的好东西呢!你看那众人其乐融融,那美酒呈上,那欢声笑语,只是那一伤心人与此格格不入。再次见到了雪浪,她本应是十分开心的啊,可是为何,为何自己的心里这么难过?想着那雪浪来时,他那眼里便是只有那黄裳女子一人,她便是感到有些伤心。此时,看着他与身旁的黄裳女子,她更是痛心,她不喜酒,可今日她已是喝下了不知第几杯酒了!

夜已深,她便是站了起来,她对着众人告辞,那钟白看着那让人怜惜的洛语,她也没有多做挽留,她只是问道需不需要自己与她一起,她便是摇了摇头,她道:“钟白妹妹,你便是在此陪着你的师傅吧,姐姐还得需要回去照看霖儿呢!”说着,她便是告别了众人。

那村中一木屋之中,便是那木门被轻轻打开,那一声“吱——”便是被惊醒了那还在睡觉的洛霖,此刻的洛霖也快有三岁了吧。她便是咿咿呀呀的,应该是在叫着母亲吧!那一旁的丫鬟见到洛语的回来,她便是道:“姐姐,你回来了?你看看这霖儿,一见到你就爬起来了!刚才我叫她可是理都不理!”那洛霖却是看来那丫鬟一眼,向那洛语爬起。

洛语便是一把抱住了洛霖,她便是对着丫鬟道:“妹妹,麻烦你了!”

丫鬟却是道:“不麻烦,不麻烦!要知道当初在宫中可都是姐姐你照顾我呢!”

洛语便是笑了笑,道:“我当时也只是因为霖儿出生,必须选个人作为贴身丫鬟,只是没想到你却是在那宫内受了这么大的苦!那宫中的争斗很辛苦吧!”

丫鬟便是笑吟吟地道:“刚开始很辛苦,可自从遇见了姐姐,我便是再也感觉不到累了!”那边,洛霖看着自己的母亲竟是丝毫不理自己,她便是开始哭了起来。那丫鬟便是笑着说道:“姐姐,你看呢,霖儿生气了!”说着便是对着霖儿道:“好了,我就把你母亲还给你!”

那丫鬟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了,而洛语便是哄着洛霖见她睡着,便是轻手轻脚地将头放在那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了被子,她便是来到了那窗边,她又是想到了那今日见到的雪浪。你看那雪浪,他那眼神之中便是只有一人,他那眼中丝毫没有自己的身影。可这也很正常不是嘛!毕竟又有谁愿意看自己这徐娘半老?可是为何自己心中便是有些失落?她便是打了自己一下,她道:“难道我?不行,我怎么能如此呢?我只爱着自己的丈夫!”她不愿意接受那个事实,她想着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才是好受了一些。可是自己的丈夫已是去世了两年之久了,她累了,她真的非常的累。她那脑海之中,那丈夫的身影便是又慢慢地变成了那雪浪的影子,她想着抗拒,她不是那浪荡的女人。这是世俗所不能允许的!

其实,在这乱世之中,寡妇改嫁可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只有将这个想法压在自己的心里。只能怪自己与他在相遇的太晚了吧!更何况,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人了!想着自己今天所见到的黄裳女子,她便是感到自行惭愧。那黄裳女子是那么的温柔大方,也许只有对方才是能够与对方相遇吧,自己终究不过是一局外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看着那窗外星光,洛语便是酣然入睡,她在睡梦中做了一个梦,她那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她在那梦中,她是那山间的一小姑娘,而这时便是有着一群土匪来到了村落,那村之人,便是在那土匪的威逼之下交出了自己的钱财与粮食,可是这还不够,那群土匪还需要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他们便是在这村中抢着女人,而那村中人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们阻止不了对方。很快的,那群土匪便是发现了自己,他们要将自己拉了出去,自己不断地挣扎着,可自己一介女流,又哪儿是那群土匪的对手?她流下了那清泪,她不甘的屈服。

便是这时,那剑光一闪,便是那动手的土匪被削掉了他那右臂,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哀嚎,她向外望去,便是见到了那一少年,那青衣少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那群土匪便是呃杀的一个不剩。他来到自己面前,他说道:“放下,没事了!”

她感到对方的话语是多么的又信服力,她那可心也渐渐恢复了平稳。时间一晃,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你听,那便婴儿落地的哭声!那屋内,便是那青衣人抱着一个女婴对着那躺着床上,很是虚弱的她说道:“辛苦你了!”他们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他们脸上充满了快乐!可是,很快,她便是发现了不对,那人的脸便是变了,变成了一个猎户的脸,那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真实的丈夫,自己是他的妻子。她一切都记起来,事情不应该如此的发展。你看那猎户,便是突然变得恶狠狠地,他抛下了那孩子,他掐指对方的脖子,他便是道:“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他不断重复这句话,而她也不断地在害怕之中。

“不,我没有!”她大叫着,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还是爱着自己的丈夫的,自己的心中还是有着他的地位的,只是他如今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远了,远到自己已经看不见他了,远到自己快要忘记了他!但她知道,自己是爱着他的,至少在当时,自己只爱着对方一人。

她醒了,她对那梦中的曾经还记忆犹新。她知道那是什么时候,那是自己刚刚遇见雪浪的时候,那是雪浪刚刚救了自己的时候,只是自己将这一切都提前了,提前到了自己还是一小姑娘的时候了!“不,不对!”突然,她惊觉道。她眉头紧蹙,她道:“自己当时还爱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啊,自己对他只是救命之恩而已。自己对他的依存便是在那瓦岗,被那李密囚禁之后才有的,直到他来到了瓦岗,自己才是有着那感觉。”她很清楚自己的感受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何?为何自己却是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不明白!

那月挂高空,你看那几颗繁星的点缀,再加上那一点烟雾寥寥。可谓是美不胜收啊!那木屋之中的洛语更是疑惑,更是思念!很快的,她又睡着了,这一次,她又做了那个梦,她在那梦中,可是过的十分开心。她更是想沉迷与睡梦之中,不愿醒来!

那雪浪与黄裳女子已是睡下了,他们是睡在一起的,但他们却是和衣而睡。他们那之中,包含着对对方的一丝敬意,也包含了对对方的一丝特殊的感情。他们沉睡的模样可真像一对夫妻啊!而在窗外,便是有着一黑影,他看着那屋内的二人,便是有些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