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你给我认真听好了,等我归来之时我一定会向你下聘风光迎娶你过门。”他重重的吸了口气松开了缠着紫衣的腰肢的手,郑重其事的向着她许下自己作为男人的承诺,然后他头也不回坚定离开了。紫衣目送着他的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自己心中竟然会那么的不舍得。
紫衣终究还是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头痛哭着,这句话她是等了多久,她还以为蓝衣会一直憋在心中不说出来,反而是自己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可今日蓝衣却向着自己坚定不移的许诺,说他完成任务后会回来娶自己为娶。她的哭声引起了红衣的注意,红衣看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紫衣,忍不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让她哭噎着。紫衣将红衣抱住一个劲的在那里哭。
“好了没事了,赤月也和蓝衣是一个任务,有他们两个在,顾将军一路上定会平安无事的。”红衣劝着她别在哭泣了,收起自己的眼泪来。“现在哭哭啼啼的可一点也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紫衣,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哭得这么惨,可要让我看笑话了。”红衣虽然在笑,可她的眼睛却是带着苦涩。赤月他说等他回来,他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让自己好好在帝都中等待着他的归来。
“原来主子也派了赤月出去了,那路上两人就有伴了,我也就不担心蓝衣会鲁莽行事了。”紫衣听见她这么说,赶忙收起即将要掉落下来的眼泪,用衣裳擦干自己的眼泪,可眼睛哭得还是红红的。
“是的,赤月先行,蓝衣后行。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顺利的完成任务。”红衣这话像是在说给紫衣听,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顾之安坐着看顾以安站着练字,墨汁是顾风临行前特意为她磨得,美名曰练字可以修身养性磨练自己的耐心,让她好生在府中待着,别出来送别自己。张氏站在将军府大门口替顾风翻好衣领,顾风看着自己的夫人眼眶是红得,知道她这是舍不得,于是乎上前给了她一个爱意的拥抱,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她的唇。
“顾风,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跟以安之安在府中等着你的归来。”张氏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喃着。“我知陛下信任你,才会将你派到边疆去收拾残局,顾阁老那边我会替你联系的,以安进宫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我会想办法通知王爷进府中一叙。”顾风跟张氏的拥抱是在遮掩着张氏所低声说得话。
得此良妻,夫复何求。顾风看到张氏眼中对自己的好,心中的涟漪荡得更加深了。
“多谢夫人能够理解顾风的无奈。”
“快点出发吧,别让将士等得着急了。”张氏催着他赶紧走,可眼中打转的泪水却是控制不住。
“夫人一定要在家里好好等着我。”
张氏朝着顾风挥手说再见,顾风上马便急匆匆离开了将军府,他要抓紧去城外与将士们会合,不能再随便耽误功夫了。顾风离开后没多久张氏准备让站在旁边的奴仆关门时,却发现有一个不速之客正慢慢向着将军府靠近。是宗室里比较受到宠爱的云清挽郡主,在见到顾风的第一眼时,便已经沦陷进顾风所散发着的魅力中,深深爱慕着他。顾风的男子气概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得了。
“顾风呢。”坐在马背上的云清挽郡主着急问着。
她得到消息后立马从府中赶来,为得就是要跟着顾风一同去往边疆从而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见到顾风,还见到了她自己最讨厌的顾风的夫人。
“启禀郡主,我夫君已经离开了帝都。若是郡主有事与我这个将军夫人说便是了。”
张氏也不喜这个自以为是的云清挽郡主。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企图想逼着顾风休妻然后娶她。可顾风宁死不从,被宗室所打压着,幸好平景帝是明君,没有听信云清挽的话,直接罚了云清挽抄心经闭门思过,还直接在朝堂上宣布不容许有任何人随意污蔑顾风。否则就是在拿性命挑战他的旨意,其实平景帝也挺为难的,一边是心腹,一边却是宗室,宗室在背后刁难着顾风,顾风忍着不说,平景帝都知道直接揪出好几个宗室的,在朝堂上杀鸡儆猴,这才让宗室能够消停会。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做得了什么主。”云清挽不屑一顾的嗤笑着,马鞭向着张氏挥去却又在接近张氏的脸时迅速收了回来,意图是想要吓吓她,可张氏却一脸淡定看着云清挽所表达出来的恶意。
“既然郡主没有什么好跟我这个妇道人家可说的,那就请郡主回府。”张氏说话已经很客气了。“郡主若是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怕是影响不好,毕竟郡主的一举一动关乎着宗室的颜面。”张氏好心提醒着这处是将军府,还是陛下特意赏赐给顾风的府邸。若是云清挽在这里造次,那便是折了宗室的颜面,在打平景帝的脸。
“你这个女人。”云清挽被她客气话给呛到了,什么叫做自己胡搅蛮缠,自己压根就没有做什么事情,不过就是甩了一下马鞭,又没有伤到她的脸。“血口喷人,本郡主有动到你吗?有伤到你一分?你今日若不说清楚,本郡主立马拆了这将军府。”云清挽气极了,脱口而出便是这么一句话。
云清九知道顾风已经离开帝都的事情了,从自己院子中走出来,想出府看看有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来将军府滋事挑衅的。顾风这才离开没多久,他便听见门外传来很大声音的吵闹,刚踏出去的第一步很不巧的是,他听见了云清挽在威胁张氏的话,云清挽最近是不是胆子肥了,敢这样上门打着宗室的名头欺负一个夫君不在家的柔弱女子。
“云清挽,你好大的威风,连皇叔亲笔御赐的牌匾都想砸,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云清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云清九,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我连句姐姐都不会叫了。我可是年长你好几岁的。”云清挽依旧嚣张着,因为在宗室中她比较受宠,而这个云清九只会惹事,嚣张跋扈的让皇叔头疼,一直在为他干出的破事擦屁股,现在还有脸来指责自己,简直是笑话中的笑话。“你不是已经被放逐到封地去了,没有皇叔的旨意你敢随意回帝都,云清九你好大的胆子。”
“总比你云清挽仗着宗室的名头在这里欺负一个夫君不在府中的柔弱女子强吧。”云清九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嘲讽的弯起嘴角笑着。“论到身份,你云清挽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庶出王爷所生的,还敢与我这个世子爷掰扯着。是谁给你脸敢这样对本世子大呼小叫的。”云清九现在的态度很是恶劣,完全是在帮着张氏,不帮着云清挽说话,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戳着云清挽的心窝,云清挽都差点忘了自己的爹是庶出的。即便自己是嫡出的,但是相比起云清九她的身份还是低上许多。
“你。”云清挽指着云清九语塞,大概真得是被他给气到了。“再怎么说,我辈分也比你大。”云清挽不敢再拿身份说事,反而是拿自己的年纪来压着他,自己可是年长他好几岁呢。“再者说若你的大哥还活着,轮得到你做世子吗?”
“即便是轮不到,我也是嫡出的,而你是什么?在我面前提起我已故的大哥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楚王府吗?以你的身份你配嘛?别忘了庶出的永远低于嫡出的。”云清九的神情已经开始变化了,他倒是要好好做一次飞扬跋扈的自己给不知死活的云清挽看,谁都知道他已故的大哥是楚王府的一大禁忌,云清挽这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云清九慢悠悠走到云清挽的马儿边上,直接伸手在云清挽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直接拉着她手中的马鞭将她摔下马,居高临下死死看着他,他眼中凝聚起来的寒冷是让云清挽害怕的,云清九急眼起来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宗室中传着一句话,可以惹到楚王府但是千万别惹到急眼的云清九,因为永远不知道云清九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你。云清挽这次是被云清九给盯上了。他轻而易举的抽走她手中紧紧拽着的马鞭,直接当着张氏的面狠狠抽着云清挽,马鞭挥舞甩动的力度跟速度很快,打在云清挽身上十分的疼。火辣辣的疼钻心骨的疼,云清挽被打得血肉模糊,而且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哀求着云清九别发疯,让他冷静点放过自己。
“啊九,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你。是清挽说错话了,是清挽一时糊涂了。”她的眼泪混着血迹,苦苦哀求着云清九,可这时的云清九能听得进去她的解释跟道歉吗?
“啊九也是你这个贱人能叫的?”云清九抽打得更加用力了,马鞭上尽是云清挽的血,马鞭的声音很大。却无人敢阻止红了眼带着危险的云清九,这是的他完全是处在暴躁的边缘。“庶出的果然是没点规矩,宗室护着你又能如何,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东西来教训本世子,欺负人有意思?本世子今天就让你吃点苦头好好长点教训。”
论宗室里的嚣张还是云清九排名第一,论帝都中的飞扬跋扈还是云清九。论宗室里谁最受平景帝的宠还是云清九第一。云清九即便是做了什么给宗室造成巨大影响的事情,平景帝依旧会出来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