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灵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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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月的鲜花

五月的鲜花,姹紫嫣红地开遍了大江南北;五月西部采风,令人如梦如痴地醉在那梦幻般的童话世界里;五月的记忆,铭刻着《连云港日报》社组织的采访团,赴西安、成都、九寨沟之行的美好历程。

2007年5月15日至22日,我有幸随《连云港日报》社组织的通讯员采访团,赴西安、成都、九寨沟、黄龙等异地采风。第一站,是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西安。

此次组团,大部分成员都是2006年度《连云港日报》社评选出的优秀通讯员,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本年度的“十佳通讯员”和“先进通讯员”。他们来自全市四县三区以及市属各部委办局,由《连云港日报》社的副总编高庆华先生带队。出发前,总编办公室的副主任吴弋女士颇为风趣且极有号召力地宣布:“我们的友谊,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

果然,在连云港开往西安的火车上,大家很快亲如兄弟姐妹,相互间所带的食物、用物实现了“共产主义”,各自手中的卧铺票,就铺位的高低,来回谦让。处处体现出我们“团队”的和谐与温暖。

16日清晨,采风团一行33人,在西安一下火车,顿时被眼前的一道高大、厚重的古城墙所震撼!那就是历经沧桑的西安古城。城墙下,那一簇簇火红的石榴花,如同柔软的丝绸结儿系在绿叶间一样,羞羞答答地开得鲜艳欲滴。导游告诉我们:石榴花,是西安市的市花!

西安是中国著名的七大古都之一,建城史已有3000多年。在漫长的岁月中,先后有周、秦、汉、唐等13个王朝在此建都,历时1100多年。

当地的旅行车带我们环绕西安古城行驶时,沿途看到古城墙上一个个像烽火台一样的城墙垛,导游有意识地问我们那些城墙垛有什么作用,两两之间距离是多少?我们的回答五花八门。导游淡然一笑,自问自答:古人云,一箭之地,是指60米远。而我们两个城墙垛相隔的距离是120米,面对入侵者,左右两个城墙垛上射出的箭,正好能阻击对方。导游简单的一个提问,当即把我们引到了金戈铁马的古战场上去了。好在,我们此次西安之行,并非是来考古的,我们的目的是去《华商报》取经。

上午9时许,我们来到西北乃至全国都颇负盛名的《华商报》报业集团公司,《华商报》的副总编杨君先生接待了我们,《连云港日报》社的副总编高庆华先生与杨君先生交换名片时说:“我们来自欧亚大陆桥的东桥头堡——连云港,你们《华商报》蜚声海内外,我们慕名而来!”

杨君副总编十分客气,他对我们连云港近年来的大开发、大建设略知一二,言谈话中,或多或少地透出对我们港口城市的羡慕与敬仰。然而,当杨君先生谈到他们的《华商报》自1997创办至今,发行量逐年上升,或者说逐月都在上升,目前,已在北京、天津、沈阳以及国内十几个省会城市都开办了《华商报》的“子报业”,当年的广告收入多达5个亿时,在场的人无不为之震惊!杨君先生告诉我们《华商报》的大门,是对有志于《华商报》的发展者敞开的,报社的编辑、记者,一律实行聘用制、末位淘汰制,每个人的基础工资只400元(包括报社的老总),但是,职务工资、级别工资,尤其是记者发稿的数量、质量,将把大家的工资待遇拉开距离。年薪最高的首席记者,可拿到十几万、二十几万元的薪水。但是,首席记者的宝座,并不是终身制的,而是实行季度考评制,谁有本事,谁来坐那把交椅。

离开《华商报》,我们采风团的成员在去成都的火车上,仍对《华商报》的成就崇拜不已。

5月17日早晨5点钟,我们来到了素有“天府之国”美称的成都。走出成都火车站,当地导游打着“欢迎《连云港日报》采风团”的招牌迎接我们。此时,大家可能由于乘夜车而来,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没有精神。上车后,年轻、貌美的女导游,开口就说:“欢迎大家千里来同居!”说完,那个女导游自个儿先笑了,她告诉车上的男士:“我这个同居,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同居,而是车马炮的车哟!”一句话,使大家的精神振奋了起来。

接下来,导游给我们唱了两支歌,一支是《青藏高原》,另一支是当地情歌,唱腔和歌词都情意绵绵。就在大家想跟导游打趣时,那个鬼精的女导游,忽而问了我们一个简单而深奥的问题:“大家知道我们成都的‘解手’,是什么意思吗?”

回答自然是上厕所。

导游一笑,说:“这个回答,我只能给你们打60分!”

导游告诉我们,当地有一个少数民族,叫羌族。如今,这个民族,大部分人都生活在九寨沟内,也有一少部分在成都市内。但是,羌族的同胞,并不是成都土著人,他们来自遥远的湖广,或更为美丽富饶的地方。传说,明末清初,在四川割据的张献忠以及清兵入川后,屠杀了大量的百姓,致使四川人口剧减,为此清政府便从湖广、云南等边疆地区押解来大批的羌族同胞,怕他们途中逃跑,就用绳索把他们的手绑起来,并一个个连在一起,可长途跋涉中,他们需要解大小便时,就乞求押解他们的官兵,把他们的手解开,由此,成都人至今还把上厕所叫作解手。故事至此,并没有什么生动之处,或者说,这样的说法,全国各地到处都能找到。因为,我们连云港人也有把上厕所叫作解手的。

但是,导游接下来的一席话,让我们在场的人听了,个个都肃然起敬。导游说,当年,大批的羌族同胞被解到内地之后,不习惯内地的生活,他们思念自己的故乡。最终,羌族同胞秘密地联合起来,揭竿而起,杀掉了看守的官兵,携家带口,拖儿带女,一路拼杀,向着他们故乡的方向逃跑。可衙门通四海,羌族同胞在逃跑中大都死于战乱,极少数人选择了深山老林,也就是我们今天要去的九寨沟隐居了下来。残留下来羌族同胞,为了怀念他们逃亡路上死去的亲人,选择了白头巾作为头饰。

我们到九寨沟游览的当天,温度高达三十几摄氏度,可沿山的羌族女人,仍旧裹着厚厚长长的白头巾,我们无须去问她们大热的天为什么还裹着白头巾,因为我们知道,她们在怀念逝去的亲人!

我们的旅游车,沿着美丽的岷江逆流而上,或者叫盘山而上。早晨6点半从成都出发,直至下午6点多,才到达目的地——阿坝藏族自治州所属的九寨沟下面的一家宾馆。沿途经过文川、茂县、松潘,道路崎岖、险要,不少地方的山坡,都加固了铁丝网,以防山上的石头滚落下来砸伤游人。路过“老龙湾”时,我们只见陡峭的山崖,不见悬在山崖间的道路,直至我们的旅游车安全地通过了那段悬在高空中的山道时,导游才告诉我们,刚才我们顺利地通过了“老龙湾”。此时,大家回头一望,身后的山道如同一条白色的绸带一样,正飘在山腰的半空中,悬崖下面是万丈峡谷。大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的行程更是一段比一段险要,好在沿途有一条“哗哗”流淌的岷江,始终相伴在我们的身旁,直至我们在大山深处的宾馆里住下,那条长年不息的岷江还在我们的耳边响着。导游告诉我们,岷江的源头,就在我们驻地上游三千米的雪山上。

5月18日,我们游览九寨沟。

九寨沟,因沟内有九个寨子而得名。奇怪的是,当地人把山里的池塘、水沟,一概称为“海子”。导游告诉我们,这是山里人普遍的叫法,也许是生长在高原上的人们渴望大海的缘故,所以,把高山上的池塘叫作海子。

“九寨回来不看水!”是的,去过九寨沟,我才知道什么叫作词汇的贫乏,面对一池又一池五彩的池水,我忽然发现,我曾经读过的最华丽的辞藻都无法将九寨沟媚人的水准确地描述出来,那清澈见底的池塘内,容纳的是水吗?那么清亮,那么虚幻,那么飘逸,那么绚烂多姿。

我们在导游的引导下,时而乘坐山上的游览车观光,时而徒步穿行在山间的溪水栈道上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九寨沟的游览线路为一个“Y”字形,我们从左到右,纵览了九寨沟大大小小上百个七彩的池塘、湖泊。但,最让我流连忘返的,还要算是五花海。

五花海的四周,被彩林重重地包围着,游人站在塘边木板搭成的栈道上,便可以看见五花海五彩缤纷的景致。在我没来九寨沟之前,我一向认为,水是无色、无味的。但是,此次九寨沟之行,才让我意识到:水的颜色是色彩斑斓、千娇百媚、光怪陆离的。而且在同一片水域里,水的颜色还可以争奇斗妍!我甚至认为九寨沟的水,要比春天的花儿更加鲜艳璀璨。还有水底下倒伏的树木,横七竖八地交叉在一起,它们在水底的形状,如同天然的珊瑚一般美丽壮观。只有水面上或黄、或红、或紫、或青的落叶,缓缓地随波飘浮着、流淌着,向我们诉说着九寨沟无处不美的境地。

根据我们的行程,或者说是导游的着意安排,游览九寨沟的当天晚上,我们采风团要到藏民泽旺卓玛家去做客。泽旺卓玛家能容纳150人同时就餐的藏族会客厅里,当晚同时接待了来自新疆、辽宁、青岛,以及我们连云港来的四五拨客人,大家欢聚一堂。能歌善舞的泽旺卓玛一家,有三个天仙一样美丽的女儿,她们向远方来客敬着青稞酒,自编自演了一台意味深长的藏家歌舞,并与远方的客人一起互动,上演藏家女儿招女婿的逗人喜剧,赢得了阵阵掌声!临散场时,门外烧起了熊熊篝火,泽旺卓玛一家,围着篝火,穿插在客人当中,带头跳起了大跨步、大甩袖的藏族舞蹈,大家情不自禁地加入到队伍当中。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篝火晚会结束以后,大家纷纷上车,准备回宾馆休息时,走在我前面的日报社吴弋女士,仍旧沉醉在歌舞中,只见她两手空中舞着,腰肢左右摆动,真是好笑。

5月19日,我们同车去黄龙。

黄龙位于松潘县境内,与九寨沟相邻。但,黄龙地势险要,海拔4000多米。导游告诉我们,无限风光在险峰,大家要去看黄龙的美景,首先要做好应对高原反应的准备。

果然,在去黄龙时,同去的33人当中,几乎有一半人没有攀登到黄龙风景区的最高点——瑶池。回来的途中,我们实地参观了阿坝藏族自治州最大的牦牛角加工厂,不少同志看到那壮观的牛角加工场面,联想到我们本地的旅游业,以及与之配套的旅游产品,以此当作经验,详细地记录在采访本上。

5月20日,我们结束此次采风的行程,准备打道回府时,《连云港日报》以副总编高庆华为首的几位领导,说我们来一趟四川,没吃上正宗成都火锅,多少有些遗憾,当即决定在都江堰岸边,招待我们吃了一顿红红火火的成都火锅。

那顿火锅究竟吃得如何,不必细说,只告诉你,至今回想起来,口中仍留有浓烈的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