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情急之下我大喊了一声。
虽然有效果,但是他还是强行把一股力量塞进了我的体内,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很舒服。
眼前的情形离我远去,到逐渐消失,穿过了一层迷惑后我看到了屋里的画面。
就是在床上,屋里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是梦吗?
不然为何没有感觉,他不是说要帮红花长出第八瓣吗?
“嘶!”
正想着要不要找柳老问问这个情况,肩膀忽然一痛!
真的要长出来了!
这不是普通的痛,从最初的四瓣到现在将要长出第八瓣,我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啊!”
疼痛转化的很快,短短的十几秒,就从微痛直接升级到了剧痛,好像直接省了中间的过度环节。
趁着我能控制自己,赶紧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黄叔的电话。
响了几声后通了。
“我现在在房间里,第八瓣红花好像要长出来了!”我基本是用喊的。
我也没听清他是怎么回答的,因为自己忽然变得很狂躁,狂躁的我必须要动手破坏点什么才行。
一秒都不能等,不然我会疯,连听黄叔要说什么的耐心都没有了。
随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拿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台灯的灯罩和里面的灯都是玻璃的,那种碎裂声让我感觉舒服一点。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跳下床,看到墙上的镜子,一拳轰碎。
粉碎的声音就像镇定剂一样,可以让我获得短暂的舒坦。
我此时头脑还是清醒的,只是无法控制这种想要破坏的念头。
为什么这次新的红花的花瓣长出来的方式和以前不同。
这种疼痛好像到了一个临界值,明明再前进一点就可以了,可是偏不。
就好像一个人双手拿着一张纸,想要撕开。
结果就停在那种马上就能撕开,只要再用一点点力气就可以的平衡点,偏偏就是不用力。
此刻我的灵魂就是这种状态,要么就彻底撕裂,给我一个痛快,要么就松手。
偏不,这种处于不死不活的状态让我崩溃,唯有摔东西才能稍稍缓解。
这房间东西也多,布置很全,该有的全都有,我一时半会也摔不完。
“小辉,你怎么样?”外面传来黄叔的声音。
我听到了。
下意识,我就想把门打开,然后把他撕个稀巴烂。
可是我冲了几步忍住了,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可理喻。
“把门锁上,不要让我出去!我现在只想摔东西!”我喊道。
沉默了几秒钟,黄叔回应,“第八瓣红花长出来可能和每次不同,你忍着点。”
看来他是知道的。
接下来我就开启了破坏模式,只要是这房间中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被我摔了,砸了。
有的一摔不碎,我就用脚,用拳头。
我手都流血了,但是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最大的疼痛是灵魂的撕裂边缘。
冰箱,洗衣机,柜子,一切能摔,能踹的东西都是我盯上的对象。
一刻都停不下来,那样我觉得自己会崩溃,会疯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本以为这种状态最多持续几个小时而已。
可是我错了,一天时间过去了,两天时间过去了,这种状态还在持续。
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像个疯子一样在屋里搞破坏。
已经没有一样完好的东西了,我就进行二次破坏。
两块摔成四块,四块摔成八块!
我很饿,我很渴,我也很困。
但是我吃不下,喝不了,睡不着。
期间门被打开过,有人给我扔进了食物和水。
却被我把食物踩碎了。水打开倒在了地上。
我控制不住那种破坏的冲动!
第三天,我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破坏的冲动还在的,只是我已经没有了精力了。
身体极度的疲惫,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
我好想要睡着了,眼睛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真好,可以睡觉了,我好想这样睡过去,睡他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谁也别叫我。
可是,就在我刚要睡着,进入梦想的时候。
一直处于临界值的灵魂忽然就被生生撕裂了!
“啊!”
我痛的全身发抖,蜷缩在一起。
为什么不管我达到了什么样的能力,都要承受这种无以复加的疼痛。
开始了,我能感觉到第八瓣红花开始生长了。
就是痛,不断的超越等级,超越极限。
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失去意识,没有痛的昏死过去。
眼睁睁的忍受着,一直到红花脱离我的身体,就像生生撕下了一层皮。
看着它的第八瓣红花慢慢长出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不容易了,我都要快被折磨死了。
这还不是最后一瓣花,我都不敢想象它长出来会是什么样,我能不能坚持下来。
传说中修仙都要渡劫,我感觉这就是我的劫。
红花完成生长,回到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刻,我也失去了意识。
不是晕了,而是我困的。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两天后了,看了一眼边上,打着葡萄糖呢。
我也不觉得饿,估计是黄叔安排的。
很快我就发现了第八瓣红花给我带来的不同之处。
也可以说是惊喜!
在我的眼中,时间的流动好像变慢了,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
就像装了一个放大镜和望远镜一样!
我的五官感知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
虽然没有千里眼,顺风耳那么厉害,但是这对我来说是最为实用的能力。
转头看向窗户,我发现有一只苍蝇想要找出口飞出去。
它的头,它的眼睛,每一条腿,我都看的异常的清楚。
好像连神情都表现的很清晰。
得到任何的能力都是需要付出一定努力和代价的。
想到之前经历的那些,我现在浑身还发抖。
不过也值了。
身体状态其实还不错,我准备把针头拔了,下床。
终于结束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我要学会掌控并利用身体里的那股狂暴情绪。
可是,就在我刚把针头拔下来,想要下床的时候,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