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尽头并不是悬崖峭壁,也不是刀山火海,越往下坡度越缓,出了洞是一个宫殿。
一个冰的世界。
左右各两根圆形的柱子,高起码有十米以上,直径在两米左右,中间有一条石路延伸向前。
长方形的大殿,宽有二十米,就像一个地下王国一般。
因为人类的活动,地质的变化,沙漠上曾经有一些王国永远的淹没在了沙土中。
有的历史中有相关的记载,有的只有一些只言片语,而更多,至今都不被人所知,是个谜。
灵鼠说这里曾经生活过的不是人,而是类人猿。
可是这样雄伟的建筑,就算是类人猿也一定拥有极高的智商。
这里的温度很低,应该是常年都在冰点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冰层的覆盖下。
“苗兮和颜林呢?”我拿着手电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踪迹。
我们一路下来,不说是完全直的,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岔路口,以他们两个的实力,不会受伤的。
“不在这里,肯定就往里面走了,咱们继续前进吧。”灵鼠说道。
肯定是哪里不对劲了,不是受到攻击就是他俩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不然不会离开这里。
喊了几声,除了回声并没有他们的回应。
“咱们还是先找找看吧,别总喊了,万一引起共鸣这里的冰裂了怎么办,谁也不知道这地下宫殿到底存在了多久,冰层一旦裂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丰叔说道。
虽然他这样说一定是出于私心,但是他说的也没错,冰层看着很结实,但是保不准就会出现意外。
这座宫殿真的很大,一路往里面走,又出现了几根支撑的柱子。
不过被冰层包裹的墙上出现了一些图案,比较奇怪的图案。
上面刻画着的应该是人没错,起码身子是人的身子。头上都戴着黑色的头巾,把整个头都遮盖住,看不见。
应该是在执行各种刑罚,和古代的一些处置犯人的手段差不多。
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戴着黑色的头巾,不能以面示人呢?
普通人也就算了,那些被执行死刑的犯人,有的都要被砍头了还戴着头巾,怕掉下来还用绳绑住套在脖子上。
而且这壁画出现的地方也很奇怪,这个大殿应该属于正殿之类的存在,就像皇上的金銮殿,这是门面。
墙上的壁画不该是一些歌功颂德的图案吗?
“前辈,关于这个种族,你知道多少?”我问灵鼠。
“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听说而已,这个种族很诡异,只是一个通往下一层的通道,别去多打听了。”它回应。
看的出它有些忌惮,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愿意多说。
“这里面有一口井,就是通往下一层的通道。”丰叔说道。
我们又往里面走了能有三十米,出现了延伸向上的台阶,台阶之上出现一个平台,平台的上面是两扇门,还是木门,只有这门上没有冰覆盖。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曾经救我师傅他们的时候也遇到类似的地点,不过这的台阶没有那么多,坡度没有那么缓。
那双腥红的眼睛,祥子进去再出来浑身是血的样子,在丛家沟里出来的假师傅,历历在目。
苗兮和颜林进去了?
这里也没看到有其他的通道,只有这两扇木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事情的影响,我心里感觉不安。
“上去看看再说。”丰叔说道,首先迈了上去。
台阶上也都是冰,走起来不是很方便。
“让他们先走,咱们在后面那跟着。”灵鼠传音给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灵鼠刚和我们说完,丰叔转头看向我们。
“怎么不走啊,害怕了,不急着找人吗?”
“害怕你大爷,走你的得了!”灵鼠直接怼回去。
就这样,堕落门的人在前,我们在后,一步一步上了台阶,很快就来到了门前。
不过谁也没有先去推门。
丰叔看向我们,“怎么,想让我们推?”
“不想吗?”灵鼠反问。
“当然不想,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们已经死三个人了,这次该你们了吧?”
“前辈,我来吧。”我说道,不是逞强,是直觉,这门由我来开是没错的。
“要不咱们划拳吧,谁输了谁来开。”于哥建议。
丰叔却不同意,双手抱着肩膀,“你们不想开就算了,反正那两个人的死活和我没关系,你们随便吧。”
趁大家不注意,我把手放到了门上,用力一推,开了!
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忽然从里面冒出来一只手,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了进去!
力度大的我根本无力反抗,被拖进去后门就关上了。
里面一片黑暗,但是我能确定抓我的是人,而且气息有些熟悉。
“祥子?”我猜测道。
“嗯,跟我来。”他说着拉着我就走。
此时外面正有人敲门,问我有事没有。
而且那门似乎无法推开了。
“我要不要告诉他们一声?”
“等会再说。”
虽然一片黑暗看不清,但是这里的温度不低,肯定是零上的,空气潮湿。
跟着他走了能有十多分钟,前面出现了亮光,走近看是一个房间,一间充满生机的房间。
屋里两侧的墙壁上都是亮着的长明灯,还有绿色的藤蔓植物。
在房间的一头有一把石椅,不过是背对着门口的,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对了,苗兮和颜林你看到没,他们进来了吗?”我急着问道。
他摇头,“没有,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进来,先不说那个,你过来看看这个。”
他说着往里面走。
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绕到了椅子的前面。
椅子上居然坐着一个人,不过是头戴黑纱,看不到长什么样,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应该是个女的。
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生机。
是活人?
只是这戴着的黑纱让我想到了墙上的那些图案,所有的人头上都戴着这东西。
祥子把手伸了过去,要把黑纱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