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锁儿爷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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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查案入地府,九幽阎王热心肠

锁儿爷的鬼故事,之七,楼板记

第5节、执着查案入地府,九幽阎王热心肠

孙天喜东奔西跑的忙了半个多月,调查工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整个儿案件的脉络虽有了一个基本的轮廓,关健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没有有力的证据就不能使这个脉络轮廓显现出来,现在城北水泥构件厂的雪儿算一个证据,但雪儿不会说话啊。

“证据,证据,如何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孙天喜为证据发愁啊,一瓶宁城老窖已使他昏昏欲睡,古人说:“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孙天喜真的醉了,趴在桌上晗混不清的嘟囔着:“铁中啊--,你,显显灵吧,你不能,就这么让人给,绞,绞碎了,变,变成水泥楼板啊--,唉,证,证据----”,他晗混不清的声音越来越小,竟呼呼的睡着了。

“老孙啊,跟我走,我带你去见阎王,他说过要助你一臂之力”,孙天喜还没睁开眼,已身不由已的被母铁中拉着,在一阵阴风胁裹之下飘了起来,耳边阴风习习,须臾,阴风一停,二人的魂魄已站在阴森森的阎王殿之前,“老孙啊,阎王降阶迎接你来啦”,孙天喜睁眼看时,那阎王,黑面赤眉,一部红髯,头戴冲天冠,大红罗袍,白玉蟒带,正在阶前拱手相迎呢,“希客,希客”,孙天喜也看过不少古书、老戏,心想这不会是在戏台上吧,但无论如何,礼节是不能少的,敢紧上前抱拳:“久仰,久仰”。

有人问,那阴间的阎王爷怎对孙天喜这般客气?锁儿爷说,诸位有所不知,那阎王爷平生最敬佩的就是仗义直言,打报不平之人,何况他对母铁中的遭遇很是同情,与母铁中一番交谈,又极喜欢母铁中的人品和滑滚轮的技艺,他想待母铁中的冤情一了,便受与母铁中阴间滚轮总教头的职衔,让自己的鬼差、鬼役都学会滚轮滑行,像哪咤一样,空中、陆地都来去如风,再办起差来岂不是更快、更麻利。因此,他巴不得阳间有人能替母铁中出头雪恨,当知道孙天喜正是那替母铁中,打报不平的仗义人时,能不敬重吗?

进得大殿分宾主落坐,鬼役献茶后,阎王爷便迫不及待的问:“孙先生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多承阎王关心,母铁中遇害的经过我基本清楚,苦于没确凿的证据,您也知道,在阳间想把那不法之人绳之于法,如果没有他们确凿的犯罪证据,那就不可能替铁中雪恨”,“噢,按你所说,难,确实很难”,阎王也觉得母铁中的冤案要找到确凿的证据确实不易。

孙天喜道:“我想,在那工地上,肯定有人看到了铁中出事儿时的情景,一是不知都有哪些人,二是人家知道也不肯说啊,如果有他们出面指证,应当是前期比较有力的证人”,“这事儿,好办,我能帮你”,阎王满有把握的说,“让铁中带着鬼差到工地指认,指谁索谁,到了阎罗殿,不怕他不说实情”,“那就有劳阎王了”。

在二期工程工地的民工宿舍里,劳累了一天的民工们正在梦乡中与亲人们相聚,母铁中带着四个鬼差前来认人,“就是他,还有他,这个,还有那个”,母铁中指一个,鬼差便锁一个,四个民工的魂魄就这样被鬼差拿进了九幽地府阎王殿。

左金山、左金海、左国栋、左国梁是两对叔侄,那天母铁中被楼上掉下的钢筋,穿成重伤摔倒在地上,雪儿围着他狂叫不止时,最先到达现场的民工便是这四人,他们目睹了左金贵、左金宝将母铁中搭上黄河车后排座上的全过程。

“禀阎王,左家叔侄拿到”,四个鬼差前来交旨,阎王一摆手,“知道了,尔等先行退下,值殿鬼役何在”,“属下在”,“先将他们叔侄带到酷刑司,让他们长长见识,回来再行问话”,“领旨”,只见那鬼役将铁链轻轻一抖,穿起左家叔侄的琵琶骨拉起便走。

须臾,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左家叔侄又被鬼役押回,阎王大喝一声,“呔,你们可认得这二人”?左家叔侄抬头看时,怎能不识?阎王旁边坐的一个正是前几天同他们聊天的小区业主孙先生,另一个便是那天被钢筋穿体让黄河托板拉走的受害人,四人异口同声:“认得,认得”,“既然认识,还不把那天钢筋穿人的事从头道来”。

原来那天左家叔侄正在六层绑圈梁的钢筋,左金海往上递钢筋时,左国栋一个没留神,那钢筋唰的一下从手里滑了下去,哪儿就那么巧,那钢筋棍穿过绞手板的缝隙,正好戳在由此路过的母铁中身上,那声“下边砸死人了”正是左金海喊的,四人敢紧向楼下跑去,出了人命关天的事儿,谁还敢承认钢筋是他掉的?四人索兴就装傻装到底。

之后左金贵不仅没追究是谁掉的钢筋,还给在现场的五个人每人200块钱,说:“人送医院了,以后谁也别再提这事儿”,并威吓大家:“谁要说出去,大家就咬是他掉的钢筋”,这样一来就更没人敢说这事儿了。

先让阎王在这儿审着左家叔侄,我们先去看看那工地的民工宿舍,听说民工宿舍又发生奇闻异事儿。天亮了,民工们都三三两两的起来漱口洗脸,动作麻利的已吃上了早饭------馒头、咸菜、白菜汤,“金山、金海他们呢”?左金贵边往嘴里夹着咸菜问二椤子。“他们爷四个还没起呢”,二椤咬了口馒头,左手端起饭碗晗混不清的说。“这都几点了还睡懒觉,还想不想干了,去,敢快叫他们起来”,二椤几口便把白菜汤喝下,又拿了一个馒头,抓了块咸菜,边往嘴里塞着馒头快步向宿舍走去。

宿舍里地铺的草垫子上就这四人还在蒙头大睡,“嗨,下雨啦”,二椤一声大喝,想把这四人吓醒,没想到一点效果也没有,他所兴上去“噌、噌、噌”把这叔侄四人的被子全都撩了,然而他们一个个都像睡死了一样,无动于终。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啦”?二椤话到脚到,一脚踢在左国梁屁股上,竟是一点反映也没有,他又用手去扒拉左国栋,“嗳,醒醒”,还是没反映,于是用手一试左国栋的鼻息,一点气儿都没有,再一试那三人同样如此,吓的他撒丫子就往外跑。

“不好啦,死人啦,死人啦”,大多数民工都在吃早饭,个别的吃完早饭的人,正在准备上工用的工具,一听二椤的疯喊,全椤住了,“死人了,哪儿死人了,谁死了”?不约而同的问,左金贵“噌”的窜过来,一把揪住二椤,“怎么回事,谁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啪、啪”,吓傻了的二椤挨了左金贵俩大嘴巴,“说清楚,谁死了”?二椤挨了俩嘴巴才缓过劲来,哭着说:“我金山叔,金海叔和国栋他们哥儿俩都死了”,“放屁,走,带我看看去”,二椤被左金贵拉着踉踉跄跄向民工宿舍走去,后边跟了一群民工,边走边嘁嘁喳喳地议论着,“昨儿晚上睡觉前还一块儿打扑克,那爷儿四个顶数金海叔矫情嗓门儿大,好好的睡一宿觉四个就都死啦,不可能”?

进到宿舍,左金贵上去挨个儿试鼻息,还真是的,都没气了,这时看料场的左老头左秋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秋来叔,你给看看他们这是怎么啦”?左秋来是左金贵的堂叔,稍懂些医理,由于年龄大,便让他照看料场、工具,日常备用的一些刀伤药,治感冒的丹、丸、散药也放在他那儿,谁用谁去取。

左秋来上前逐个试了试鼻息,翻开眼皮看了看眼底,又把每个人的脉博把了一番,说:“都没死,还有心跳,敢紧送医院”,左金贵也上来摸了摸脉博,确实有,但跳的非常弱,既然还没死就敢紧送医院吧。

十分钟后,120救护车拉着左氏叔侄四人在“剜啦-、剜啦-”的鸣笛声中,去了市中心医院。

本章完,请看下章:人命官司上法庭,当堂否认重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