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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变故暗潮

“你果然和他有关系!他是你什么人?还健在吗?”洛曦歌见沐彧尘差异的表情就知道有戏,趁热打铁地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有何目的?”沐彧尘心里虽然有些诧异洛曦歌怎么知道祖爷爷,但是出于谨慎他不会告诉洛曦歌。只是,洛曦歌顶多十六岁,之前一直痴痴傻傻,怎么会知道祖爷爷的名字?莫不是祖爷爷的故人指使洛曦歌找到沐家?可没听祖爷爷提起过啊,祖爷爷闭关后谁也不见,已经有一年多了,离他出关之日也不远了,到时候再禀告吧。

“想不到你还挺傲娇的,我没恶意,受我师父所托,要向沐老爷子转交一封信。若是健在,我把信交给他也算了了师父的心事,如果他离世了,那我就把信烧给他,也算不负师父所托。”洛熙将毕生所学都用秘籍传给她了,也算是自己的师父吧。她不敢说师父已死了好多年,怕的就是万一老爷子还在,到时候伤心过度,一下子撒手人寰就糟了,还是先探探口风。

“你师父?我可没听过祖爷爷提起过。”沐彧尘有些不信,看着洛曦歌又不像是在说谎,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没有说谎。

“实话和你说吧,我师父是我的祖姑奶奶,她叫洛熙,她认识你的祖爷爷。”洛曦歌说完,就见沐彧尘一副见鬼的样子,“喂,你倒是说话啊!沐老爷子应该还在世吧?”

“三天后,祖爷爷出关,我带你去见他。”沐彧尘收敛了情绪,缓缓说出来,又恢复了冰山脸。洛熙,记得小时候见过祖爷爷珍藏的一幅画,好像落款就是洛熙,当初他年幼曾想偷那幅画气祖爷爷,结果对他一向宽容的祖爷爷很生气,重罚了他。

“够爽快,就那么定了!”洛曦歌很是“哥们儿”地朝着沐彧尘的肩膀就是一锤,完全忘了某人受了伤,成功地看着某人的脸完全黑了,“额,对不住,对不住。”洛曦歌一脸赔笑,化解尴尬,那双大眼睛更加精亮。

沐彧尘被洛曦歌俏皮的笑容晃了眼,心里某处终年不化的坚冰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脆弱的她,坚强的她,狡猾的她,妖冶的她,天真的她,俏皮的她,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她?从来没见过有那么多表情的人。“你就不怕是圈套?”

“没事,反正你打不过我!”洛曦歌说了一句令沐彧尘吐血的话,然后转身走到了另一边,等待主持人宣布结果。

“最终比赛,洛家三胜一平一败,沐家两胜两败一平,洛家胜出!”主持人高声宣布结果。

洛家的惊天逆转令众人措手不及,瞠目结舌之后,全场是欢呼声和掌声!场外却一片哀嚎,不少人赌输了,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十分眼红那几个“异类”就差明抢了。然而,众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背后的推手是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孩子,这一次他又大捞了一笔。

比赛结束后,四族又进行商议,结果取消了之后的个人赛。原因么,岳家和白家明知不是洛家和沐家的对手,就不去蹚浑水了,沐家因为忌惮洛家姐弟的实力,也就歇下了争夺的心思,沐旷修不是没动过在个人赛中做手脚的心思,可洛家姐弟的实力明显强于自己这边,动手脚只会招来麻烦,起码洛卿云就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沐家这次比赛也大损元气,对上白家和岳家胜负难料,与其在个人赛失败,还不如取消比赛,凭借团体赛的比分还可以保住第二的地位。白家一向不喜欢卷入争斗,白子曦和白墨都没有再战的意思。岳家父子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看过比赛就知道自己实力还有欠缺,如果硬来绝对讨不了好,除非在个人赛得第一才可以与洛家一拼。最大的赢家就是洛家了,这样一来倒省了不少事。

不过这样也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洛婉清本来想在个人赛上出风头,甚至好好羞辱洛曦歌一番,她原本买通了一个江湖的散修,必要时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好好羞辱洛曦歌一番。这样一来,非但整不了洛曦歌,还赔了一大笔银子。而洛婉瑜本来想在个人赛之后,再送洛曦歌一份让她终身难忘的“大礼”,她要看着洛曦歌从最高的位置跌落泥沼,成为洛家的耻辱!看来计划要提前进行了,一想到洛曦歌绝望的表情,她就兴奋异常。

对此,皇室完全没有异议,相反还很赞成。皇上和几位娘娘自然是无暇观看,几位皇子公主也不能整天守着四大家族比赛,这样有失体统,本来四大家族族比,皇室会象征性地派几位皇子出席以表皇室对四大家族的重视,这次的族比皇上和皇后都到了,已经是破天荒的给了荣耀了。

至于云王殿下自洛曦歌那场比赛完了以后,就兴致缺缺,如果再比下去,难保这位主子一个不高兴又大开杀戒,就不值当了。而且,就算云王殿下有那个兴致,众人也没那个胆子相陪啊,谁愿意陪着手握着重权,掌控着生杀大权又喜怒无常的人看比赛啊,那不是活腻歪了吗?这尊大神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经四大家族商议,一致同意取消个人赛,本次比赛重切磋不重家族排位,故此适可而止。”主持人将四大家族商议的结果公之于众,尽管众人有质疑,但是终究还是没掀起多大浪,看热闹就罢了,没必要得罪四大家族,就连皇室都默认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本王曾说过,你若是胜了便免去你的冲撞之罪,还会重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云王面色苍白,轻咳了几声,看向洛曦歌。眼中有些困惑,这洛曦歌的气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嗜杀狠厉,一片平静祥和,而且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可刚才明明就认出来他的身份,还向他挑衅,这会子怎么就好像是变了个人?

洛曦歌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的“她”不是她啊!不过她感受到云王殿下的探究目光,心里毛毛的,这货到底要做什么!“臣女不敢要赏赐,既然是因为小女不识礼节,冲撞了殿下,那么请殿下赏赐臣女不必遵守繁文缛节,这样一来臣女就不会因为不知礼冲撞大驾累及性命。”哼,一堆虚礼,简直烦透了,稍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生怕那位主雷霆大怒牵连他们,这洛曦歌也太大胆了,居然敢要这样的赏赐,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这样一来,如果云王殿下答应,那么洛曦歌见到皇上都不用下跪行礼,分明就是藐视君威!可是云王殿下会答应吗?

“喔,本王还以为你知道自己粗鄙无礼,会向本王讨要一个教习嬷嬷好好教习一下闺阁礼仪,没想到你竟要了这样的赏赐,”云王殿下戏谑地嘲讽了句,“有意思,不过,本王准了!”话落,众人如果敢有动作的话,估计就是捡回自己惊掉的下巴!

“谢殿下。”洛曦歌没有行跪礼,微微弯腰作揖,让众人更是错愕。不过云王没有怪罪,他们也犯不着跳出来指责,刚才的例子还没有见识过吗?

“本王也出来够久了,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说完,丝毫不理睬欲言又止的皇帝淳于铭,后者也只好一脸赔笑,看着云王殿下被黑衣侍卫扶上大轿。临上轿时,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洛曦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勾唇一笑。小东西,还会再见的!

“恭送云王!”众人恭敬地行礼道。在云王的坐轿离开消失在众人眼中,淳于铭盯着云王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阴霾,像是毒蛇吐信般阴狠。“摆驾回宫!”一甩袖子,不等皇后和贵妃反应,就大步流星,很是不悦地离开了。

沐府,沐旷修的书房。

“哼,气煞我也!”沐旷修回到书房一改刚才笑面虎的模样,脸色铁青,大袖一甩,将书桌一掌拍的粉碎!洛卿云那老小子居然藏了那么厉害的底牌,原本以为只是洛天宇一个毛头小子,要对付那愣头青本来是胜券在握,没想到中途杀来一个洛曦歌!“去,叫大少爷来书房见我!”

“是,老爷。”管家饶是见惯了沐旷修发火,此时也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恭敬地退出书房,朝着沐彧尘的沐雪阁火速赶去。

“父亲大人。”沐彧尘出现在书房,表情淡淡,看着一脸阴霾的沐旷修。只是这对父子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一个端坐在书桌前,眼神如鹰隼般盯着行礼的“儿子”,另一个是在恭敬行礼,可对书桌前的“父亲”却有着疏远之意,要不是两人相似六七分的眉眼和一声“父亲大人”,根本很难将两人和父子联系起来。

“起来吧。”沐旷修顿了一下,缓缓说道,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着急说话。

“是,父亲大人。”沐彧尘挺直腰杆,对沐旷修的打量旁若无物,脸上没有除了疏离冷漠以外其他的表情。

沐旷修似是有些不满沐彧尘这样疏离的称呼,眉头紧皱,看向沐彧尘时威压又添了两分,可沐彧尘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召你来是要你解释一下,为何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一个痴傻了十多年的废物就算恢复了神智,要想打败你也绝非易事!”言下之意就是在质疑沐彧尘是不是有意放水输掉比赛。

“技不如人。”声音不带一丝起伏,也没有为自己解释。你已有定论,这样多此一举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吗?沐彧尘心里冷笑。然而,他自己都没想到为何下意识要为洛曦歌遮掩,没有说出实情,不过也是部分实情,他本来就不是洛曦歌的对手。

“哼,好一个技不如人!那么,你自行去那里受罚吧。”沐旷修被沐彧尘激怒了,双目喷火,满含怒气地说道。

“是。”沐彧尘行了一礼,不管沐旷修淬了毒一样的目光,退出了书房。走出书房,沐彧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袖袍里的手捏紧成拳,随即又松开。收回目光,朝着假山外的密室入口走去,好像早已习惯了。哪怕等在他前面的是非人的酷刑折磨!

洛府,枫清院

“彩春,替我准备一套男装,不要让人发现。”洛曦歌对彩春说道,此时她已经解除了易容法术,一张美的不真实的脸将彩春直接看呆了。

“小姐,你好美啊,比大小姐美多了。”彩春还是没从洛曦歌的美貌攻势里醒过来,已经重伤不治了。

“我刚才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洛曦歌看着彩春这花痴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一下彩春的脑袋,唤回了彩春的神智。

“啊?什么?”彩春醒了神,有些迷糊地问道。

“你啊!我说你帮我准备一套男子的衣袍。”洛曦歌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虽然自己的脸很有杀伤力,但是总不能误了正事吧。再说,在比赛时已经露过真容了,再遮遮掩掩就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