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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契约

“……”确实,这货没说过,自己想当然把他当做人类了。

“丫头,莫不是太高兴,吓傻了吧。”白夜伸出手,在洛曦歌面前晃了晃,“哎呀,本来这脑子就不好,这么一来,就更傻了!”说着还故作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你丫的,你才是脑子“what”了!洛曦歌很给面子地送了他一记白眼。

“那,要是我不答应呢?这元灵术与我有什么好处?貌似没了我,你也会遇到下一个极品吧。”哼,丫的,这元灵术既然那么牛X,你就留给别人吧,那么傲娇,活该困在封印里几万年!这臭脾气还是没有收敛。洛曦歌这样想道。

“你没理由不答应,也不得不答应。这也是当初我与帝烨定下的约定,只要你身为他的后人,这个约定就会继续传承。况且,你是万年都难遇到的灵女,你觉得我会轻易放手?”白夜像是想到往事,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很认真地说道。

又是灵女?又是无法逃脱?为什么?之前的死狐狸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想要活下去,这些人非要来找不痛快!自己的命,自己的人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仅凭一句宿命难违就想来操纵自己?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想到这里,洛曦歌的火气又上来了,灵力似乎在响应她的心情一般,变得有些激荡起来,使周围的风都变得凌厉起来,吹得樱花如同粉红的龙卷风一样打转。“我洛曦歌的人生,不会让给别人!”洛曦歌浑身都带了一股冷冽的气势,如同利刃般袭向了白夜。可诡异的是,洛曦歌原本如同黑曜石一般,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居然隐隐发出红光,黑与红在交错着,周身的灵力都变得具型化起来,白色和黑色在交替,还有绯红的一层雾在笼罩。

白夜心下一惊!怎么回事?!居然感觉到了魔气!十分怪异,也十分矛盾!极其纯净的灵力和深厚无比的邪气居然在融合!一般情况下,这两股矛盾的力量会相互夺取,最终导致肉体爆体而亡!这种诡异的融合是怎么回事?眼看那两种力量融合的气刃袭来,他不得不躲开。“唰”,一声呼啸而过,刚才的美好景色瞬间就成了一片不毛之地,樱花树都被连根拔起,地上出现四分五裂的深深裂缝,可见其威力。尽管白夜闪得快,还及时张开结界,还是被扫到了,银白色的衣袍都被削去了一角,结界也出现了一道裂缝!看来事情已经超出控制了,必须要让她冷静下来。

在结界破裂的刹那,白夜迅速结印,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六道魂锁,青蔓缚!”吟唱结束,从土地里穿出巨大的藤蔓将洛曦歌手脚束缚住。“三水静灵!”话落,三道水柱朝着洛曦歌袭去,将洛曦歌肆虐的灵力包裹起来,渐渐使这种不稳定的力量安静下来。这是极耗损灵力的招数,饶是白夜,身形都变得透明,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风刮走。

“唔…怎么了?”洛曦歌这才缓缓转醒,就感觉自己浑身发软,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兴许是这股反抗之力消失,束缚洛曦歌的藤蔓和水柱都消失了,洛曦歌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半空中栽倒下来。就当洛曦歌以为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下一刻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等她睁开眼,就发现白夜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沁出一层细汗,仿佛下一秒就会挂了一般。“你该减肥了,有点重。”说完这句话,白夜就向后倒去。

“喂,你醒醒啊!别吓我!”洛曦歌连忙接住白夜,被白夜一带也倒在地上。然后,她见白夜身形越来越透明,心下一惊,连忙注入自己的灵力,可是刚才的灵力爆发,身体很快就出现负荷,她也渐渐体力不支,可依旧不敢放下手。尽管如此,还是没能止住身形越来越小的白夜,到了最后,随着银白色的光晕散去,地上出现了一只白犬,在白犬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印记。白犬很是虚弱,那双漂亮的眸子半开半闭,只是盯着洛曦歌。终于洛曦歌也受不住了,身体一晃,倒在了白犬身旁,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

“唔…别闹!小白,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洛曦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搔她的鼻子,毛毛的,她迷迷糊糊地,还以为回到了现代家里,小白是她养的一条小白狗,每天早上都会将她从被窝中舔醒。“饼干在你的狗盘子里。”

小白?饼干?那是什么?旁边的白犬依旧在用爪子在搔洛曦歌的脸。“笨丫头,睡够了没?快点起来。”白犬这般说道。

“喔,小白,你长大了啊?还会说话。”咦,还会说话!反射弧超长的洛曦歌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就看到一条白犬在看着她,那眼神就在说,你是白痴,就跟与白夜如出一辙。“白夜?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白夜居然是一条小白狗!”洛曦歌捂着肚子笑的气都喘不过来。

“别笑了!这不是本尊的最终形态!等本尊恢复过来,你就等着膜拜本尊吧!”变成白犬的白夜很是不屑地睨了洛曦歌一眼,就算变成了超萌的小白犬,还是一脸傲娇。不过他可没有吹牛,想当年,他白夜是何等威风,在这个大陆的西边,犬妖一族独霸一方,白夜这个名号放出去都可以威震四方,无妖可以出其右。

“你该感谢你有一个好母亲。”白夜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深意地看着洛曦歌。

“什么意思?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洛曦歌还是不解。

“你的封印应该是你母亲种下的,大概是为了封住你的魔气吧。刚才我感觉你身上有两股力量,一股是极其精纯的灵气,还有一股是无比深厚的魔气。你母亲兴许是不想你因为这两股矛盾的力量爆体而亡才封住的,封印魔气的时候难免会将灵力一起封印,可如今封印有些松动,才会使你的灵力不稳定。”白夜看着洛曦歌说道,“要完成这道封印,你母亲应该耗尽一生修为,还损耗自己生命,所以你有一位好母亲。现在封印已经松动,无法再次封印,正常情况下,这两种力量会互相争斗不休,直至你的肉体被撕裂爆开。而且魔气会响应你的负面情绪,使你迷失自己,可能会使你变成嗜杀的怪物,杀戮会一直持续到你肉体毁灭。可是你的情况很诡异,两种力量可以说是近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没有争斗。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出现了返祖现象,继承了帝烨和初真的纯正灵力,同时还继承了一股极其强大的魔气,可能与你母亲一族有关系。”白夜想到这里,双眸都有些发亮。“现在你的封印已经松动,只有修习元灵术来调节两股力量达到平衡,否则不知道今后你还能不能控制好你的魔气。为了你,为了我,你都必须修习元灵术。”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洛曦歌苦笑一声,还是这种狗血的设定。“怎么做?”

“你就别闹脾气了,平常人求八辈子都求不到这样的大运气。”白夜又恢复轻松的状态,“你要和这本天书还有我缔结灵契,用你的魂力来解开我的束缚,使我恢复。还有,我知道你本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但是这具身体的封印是由于你才松动,那就说明这其中肯定有关联。既来之则安之。”白夜这般说道,他从来没见过有这般强大的灵魂,与三界任何生灵的灵魂刻印都不一样。只是刚才笼罩在洛曦歌身上的红雾是什么?怎么感觉到一股妖气,尽管很微弱。

洛曦歌很是吃惊,白夜居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不过现在保住性命才是头等大事。“怎样契约?”

“划破你的手,将血用灵力包裹,注入我额头上的印记,然后跟我一起咏唱魂咒。”白夜这般说道,“血注入时,我会和你进行神识同步,然后就会发动契约。”

洛曦歌很是果断地开始动作,白夜也用神识连接洛曦歌。“以吾之魂,遵天地之行,仰万物之息,与尔结契,魂存形聚,魂散形灭!”话落,就见一道金芒连接两人,契约生成!白犬形态的白夜随着光芒变回翩翩少年郎,身形比之前要强壮一点,实体化程度要高很多。可是洛曦歌还是一脸小哀怨,“还是白犬萌一点,还可以来个大抱抱。”小声嘀咕着。这般说着,却没有逃过白夜的耳朵。“哼。”还是很不屑傲娇,可还是拥住了洛曦歌,给她一个抱抱。洛曦歌瞪大了眼珠,耳根有些发红,可是还是回抱了白夜。白夜原本只打算逗逗她,可是“爷就成全你这点小要求,允许你投怀送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以为洛曦歌会马上推开他,却不料洛曦歌会回抱他一下,身体一僵,随后就放松了下来。两人心中某处都有些暖暖的。洛曦歌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心里要说一点也不害怕,是假的,一点也不孤单,也是假的,而眼前的白夜,尽管认识不久,但他却让她有些安心,无关男女之情,也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在这个奇怪的大陆,有人了解她,给她力量。而白夜,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受,看着洛曦歌有些落寞的身影,他就想靠近,想要陪伴,也许是万年的等待让他也觉得无趣了吧。帝烨,你说,人类很有趣,似乎,是啊。

不一会,洛曦歌才从那个盒子里将神识抽回来,发现那个盒子上的封印已经毁掉,而在自己识海内,白夜在一间竹屋中,靠着一张竹榻睡着了。洛曦歌见天色将亮,趁着夜色,随着换班的侍卫离开了结界,回到自己的枫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