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晁盖闻言,见眼前的公孙胜竟还有些卖关子,不由更感到好奇:“还请道长言明。若是有用得晁盖之处,但请直言”。
“晁天王义气无双,贫道拜谢了”。
公孙胜向着晁盖拱了拱手,接着开口说道:“贫道此行,实是为晁天王而来”。
“说来惭愧。如今,江湖上都盛传晁天王还阳之事,并引以为神迹。贫道奉师尊之命,前来探望”。
说着,公孙胜从衣袖中取出一枚三寸大小的金丝楠木盒,一脸郑重地交予眼前的晁盖:
“此乃师尊所炼制的归元丸,有着培元固本,补元益气之神效。晁天王纵然还阳,但以贫道所见,阳气未盛,阴气未消,本源不固。天王可先服下一丸,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再服下一丸,届时元气自固,阴阳相合。”
一边说着,公孙胜将那金丝楠木小盒打开,只见两粒青色丹丸盛于其中。而且,霎时之间,便有着淡淡的香味散发开来。即便是外行看来,这东西也并非凡品。
见状,晁盖倒是有些意外。俗话说来,十道九医,几乎所有的道士都懂一些医术。而且晁盖早知道一些道士沉溺于制符炼丹之术,眼下倒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古代道士所炼制的丹药。
况且,听眼前公孙胜所言,似乎也并非是妄语。虽然自己并不太懂什么阴阳二气,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如今确实有些虚弱,准确地说是感觉之前被透支地太过,伤了元气。
只是,听公孙胜所言,这东西竟是他师尊罗真人命他送来的。晁盖可是知道,在原来水浒的世界中,那罗真人可是一尊大神。哪怕就是眼前他的这弟子入云龙公孙胜,都绝对不简单。
只是,晁盖有些纳闷的是,这二龙山罗真人给自己送这份人情,到底是为何?难不成,那家伙真有腾云驾雾之术,呼风喝雨之能不成?
“此番天王哥哥起死回生,确是伤了元气。道长有心了,此物倒是正合适哥哥所用!”。
吴用见状,虽然有些许意外之色,但此时却也连连轻挥手中鹅毛扇,微笑着点头啧啧称赞。连晁盖都能看出公孙胜拿出的这东西并非寻常货色,他吴用自然也是一眼看得出来。
“既是罗真人与公孙先生所赠救命之物,晁盖便只能厚颜收下了,多谢公孙先生了。只等晁盖身体恢复,自当亲自前去蓟州,拜会仙缘,当面拜谢罗真人”。
晁盖对公孙胜抱拳说道。晁盖一时间也难以琢磨透对方的心思,既然对方一番好意,自己也不能辜负了。自己还对那罗真人有几分好奇呢,等日后前去拜会,也有了缘由。
见晁盖也并不客气,直接收下了丹丸,公孙胜微微点头一笑:“晁天王果然豪气,确是大丈夫本色!”
“不过,临行家师曾有嘱咐”,公孙胜一边说着,一边拱手作揖:“此事晁天王不必放在心上。届时恐天王另有要事,家师与天王相会有期,天王不必亲往二仙山”。
“救命之恩,岂可不言谢?”
闻言,晁盖不禁说道,霎时觉得这罗真人倒真有些仙风道气,心中更是打定了要前往一见的念头。
毕竟,在晁盖看来,大部分的道士都是装神弄鬼,所谓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不外是自抬身价故而传出的留言罢了。但自己此时既然在水浒的世界里,又受了人家的恩惠,于情,自己应当亲往拜谢;于理,自己也应该前去搞清楚自己心头的疑团。
“区区小事,天王何足挂齿”,公孙胜淡然一笑,对于晁盖的反应似是预见到了一般:“不过既然师尊曾言与天王相会有期,则天王与师尊必有相会之日”。
言毕,公孙胜放下手中的鳖壳扇,轻呷了一口茶,继而扭头看向眼前的晁盖与吴用:“不知两位今后作何打算?”
闻言,,晁盖倒是愣住了,自己这才到这水浒的世界里几天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先调养好身体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自己还真的没有多想。此时只得如是说道:
“晁某已是死了一次的人,赖上天眷顾,险死还生。如今倒也不求其他,只先调养身体为要。至于往后之事,晁某愚钝,还望道长赐教。”
闻言,公孙胜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却并未言语,继而看向了吴用。
“小生乡野村夫,只是读了几卷书,识得几个字而已”,吴用连连摇着羽毛扇,摇头笑着说道:“便只能做个这村中的教书先生,闲来与哥哥吃几杯水酒,倒也自在”。
“两位过谦了”,见吴用说完,公孙胜方才开口,右手将鳖壳扇搭在左臂之上,轻笑着摇摇头:“师尊曾言天王乃是上天眷顾之人,今后必成大事,此番起死回生便是见证。若非如此,天下芸芸众生,何曾不见他人有此等际遇?”
“加亮先生麒麟之才,岂是常人,胸中六韬三略,腹内雄兵百万。若得其主,必能一展平生之志!”
闻言,吴用却又惊又骇,既对公孙胜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感到震惊,更对公孙胜所言“若得其主”之言感到有些高深莫测,继而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公孙胜。
“贫道不打妄语”,公孙胜看到吴用的目光,已经了解了他的心情,当即解释道:“二位都是当世英豪,贫道修为尚浅,岂可参透天机。适才之语,皆是师尊所授。”
吴用闻言,心头方才安定。那罗真人成名以早,多少人想去参拜求得见仙缘不可得,居然会为自己参悟前程。看来,自己到时候也要随天王哥哥一道前去拜会一番了。一念及此,吴用当即也不再掩饰,轻叹道:
“道长超凡脱俗,却是逍遥。我等红尘中人,却终难逃烦扰。且不论天下大势,便只是教吴用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也难比登天。去岁那梁山泊主王伦两次要招我上山,小可借故推拖了去,又无甚好去处。恰有天王哥哥在此,我便在此教书度日,倒也乐得清闲。”
“竟是如此。”
公孙胜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梁山泊贫道亦有所耳闻,为首的王伦乃是个落第的秀才,外号白衣秀士。不过亦贫道观之,那梁山泊只得其时,未得其主”。
“道长所言不虚”,吴用点点头,深以为然:“江湖传言那王伦气量狭小,容不得人,故此小生才推托,不肯上他梁山。况且,王伦那厮霸占梁山泊,聚齐一两百人,却做得是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专门打劫过往客商。如此行径,小生不堪与之为伍!”
“说得好!”
闻言,那公孙胜一拍大腿,不禁称赞道:“加亮先生乃高洁之士,岂可与此辈为伍”。
“以贫道所见,那王伦荼毒人命,逆天而行,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必受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