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水浒天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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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呼延灼鞭打陈翥

“我……”

呼延灼闻言,他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百胜将韩滔是什么意思。顿时,呼延灼脸上闪现出一些迟疑之色。

“兄长!”

而此时,那一眼身着囚服的天目将彭玘顿时一脸不甘愿地开口了,看着眼前的呼延灼一副规劝的神色。

嗤啦。

彭玘双眼之中,饱含着怒火,直接将身上那沾染这血迹的囚服给猛然撕掉。

“我等一心为国,为他赵官家守天下,可是如今呢?我等一腔热血,却还顶不上对方放个屁!”

“老子在前线搏命,回来之后,却被莫名其妙地随意安上一个私通梁山的罪名。如今更要拿着我等前去顶嘴,将一切的罪责都悉数推在我等身上!兄长难道你就甘心么?”

彭玘双眼之中都要喷出火来了,沉沉说道:“如今我等若是被送回东京,安能活命?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直接反了!”

砰!

彭玘话音落下,只见那呼延灼双手死死抓着眼前的囚车,怒意滔滔,脸上尽是不屈与不甘之色。但是同时,在他眼角之中,依旧有着几缕徘徊与犹豫之色。

“兄长!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等纵是光明磊落,但是这世道,岂能容得你我?”

韩滔再度看着呼延灼,沉声喝道:“梁山泊天王哥哥是何等人物,如今你也知晓了。天下之大,除了梁山泊,何处有着我等的立足之地?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你还要固执到何时?”

“我等先前兵败,此番再加上那陈翥的一面之辞,你觉得我等安能有什么活路?等到了东京,人头落地,那时悔之晚矣!”

听得此话,呼延灼双眼之中,顿时精光一闪,先是猛然之间做了决定,狠狠一掰,竟是将那囚车之上的木棍都是掰断了。

“也罢!”

呼延灼沉沉说道:“既然陈翥这厮屡屡说我呼延灼早已投了梁山,那我便果真入伙梁山泊,也好教他得偿所愿!”

话音落下,呼延灼直接从囚车中跳下来,就直接穿着囚服,夺过自己的钢鞭,直接大步流星地对着队伍前面而去。

“不……不……别过来,别过来!”

陈翥提着手中的大杆刀,一脸惊慌地看着眼前壮硕的汉子。他陈翥自负也算是武艺不凡了,否则也不可能担任郑州兵马都监,但是对上眼前这魁梧的汉子,直接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

哪怕是自己尽力的排出心头的恐惧与惊慌,但是此时眼前此人仿佛就是一堵厚实的石墙,任凭他陈翥如何拼命,都丝毫不能越过去。

这梁山一窝草寇,却哪里来得如此生猛的汉子?

看着眼前武松一步步对着他逼近,陈翥不由一步步连连后退,一双眼睛都万分小心地看着眼前的武松,唯恐对方突然暴起发难,直接将自己砍死在这里。

“陈翥!”

然而便在此时,忽然一道暴喝声从身后传来,陈翥顿时一个机灵,转过身去,顿时三魂之中被吓跑了两魂。眼前这身着囚服的汉子,不正是他恨之入骨的双鞭呼延灼么?

只见此时的呼延灼头发上指,目眦尽裂,双手持着钢鞭,眼中尽是滔滔怒意。而在呼延灼身后,此时赫然是那天目将彭玘和许久不见的百胜将韩滔。

“呼延灼,你想要做什么?”

陈翥见状,顿时面色一白。眼前一个武松便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此时再来一个呼延灼,教他陈翥该如何应对!

“做什么?”

看着陈翥那六神无主的姿态,呼延灼眼中的怒意瞬间变成了无尽的嘲讽:“你陈大将军不是说我呼延灼三人早已经私通梁山,并且已经入伙梁山泊,成了梁山之人么?”

说着,呼延灼一步步对着眼前的陈翥走过去。

“你不是说我呼延灼此行前来,是来取你陈翥的首级前去梁山请功的么?”

呼延灼冷笑说道:“你既然知晓,此时却又何必再问?”

“呼……呼延灼,你……你……你居然真的敢投靠梁山?你居然胆敢造反?”,陈翥见得呼延灼对着自己而来,登时一步步再度后退,一脸的惊慌之色:“你……你难道就不想想,你投靠了梁山,如何对得起朝廷,对得起你呼延家?”

“这还不是拜你陈大将军所赐,还不是你逼得么?”

呼延灼双手紧握着钢鞭,尖锐的目光似乎要直接将眼前那陈翥撕碎一般:“至于朝廷,我呼延灼一片赤诚,如今朝廷却如何待我?我问心无愧!”

“那……那你呼延家呢?”,陈翥瞬间感觉自己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一般,他知道,这是呼延灼最大的软肋。只要呼延灼还存在一丁点的犹疑,自己或许就有这活命的希望。

而且,只要自己能够活着到了东京,到时候,他陈翥就有这极大的把握。到时候只要自己一改口,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呼延灼身上,自己应该就能够活命。

“至于我呼延家么?”

呼延灼闻言,顿时一脸沉吟之色。

周围众人见状,顿时神色不同。那陈翥见呼延灼沉吟,顿时一脸喜色浮现而出,而那武松、韩滔、彭玘,却是一脸担忧之色。谁都知道,呼延灼确确实实存在着这个问题。

“这个么,你便不用操心了!只要你死了,便不会再有人知晓我呼延灼投了梁山!”

呼延灼冷笑一声,话音未落,直接上前,两根钢鞭呼啸着直接对着那陈翥当头而去。

“呼延灼,你敢!”

陈翥见状,顿时大惊。虽然他先前嘴上极力贬低呼延灼,但是这都是因为妒忌之故,他岂能不知晓呼延灼的厉害。眼下见得呼延灼居然打定主意要灭他的口,陈翥顿时面如死灰。

眼见呼延灼手中的钢鞭飞掠而来,陈翥顿时使出手中的大杆刀,横着阻拦而去。

呼延灼先发制人,陈翥本就落了下风,此时想要仓皇出招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先应付了对方这一招再说。

铛!

沉闷的金铁交击之声瞬间响起,陈翥顿时感觉两股巨力从自己手中的大杆刀上传来,自己的虎口瞬间被震裂,若不是他紧咬着牙关,恐怕手中的大杆刀都要脱手而飞了。

蹬蹬蹬。

陈翥不由连连退出数步,嘴角挂着血迹,一脸惊惧地看着眼前的暴起的呼延灼:“呼延灼,你当真要反抗朝廷不成?”

陈翥心惊不已,先前便知晓这呼延灼乃是绝世虎将,只是后来听到呼延灼兵败,甚至被梁山俘虏,方才没有将呼延灼当回事。但此时,仅仅是一招,呼延灼便向他展示出了自己应有的实力。

“我呼延灼的罪状,不是早就被你陈翥给盖棺定论了?休要多言,且胜了我手中钢鞭再说!”

呼延灼含怒出手,此时又岂会手下留情。一上来,呼延灼便用上了全力,此时正是他将胸中怨气与怒气尽数宣泄的好时机,呼延灼哪里肯罢休。

见得陈翥退后,呼延灼得理不饶人,再度飞身而上,转身之际,手中的钢板抡起,直接如同长矛一般,扎向那陈翥的心窝。

陈翥见呼延灼动了肝火,哪里敢携带,急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着呼延灼迎了上去。

陈翥武艺自是不弱,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前后皆有强敌,若是自己一味败退,整个气势上被呼延灼死死压制,那么他自己离失败便不远了。而此番失败,或许,便会丢掉小命。

故而,陈翥顿时猛然一跺脚,使出全身的力气,抡起手中的大杆刀,竟是对着呼延灼飞身而起,继而手中的大杆刀当中狠狠劈下,大有着力劈山岳的架势。

见得陈翥如此,呼延灼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手中的另一条钢鞭却鬼使神差的朝着上方陈翥的大杆刀而去。

铛。

只听得沉沉一声,继而那大杆刀瞬间便被呼延灼后发的钢鞭抽中,继而从左侧与呼延灼的身体擦身而过。

而便在那同时,呼延灼手中另一条直刺的钢鞭,却在刚刚落地的陈翥眼中迅速放大。

笃。

瞬间,呼延灼手中的钢鞭直挺挺撞在那陈翥胸膛之上。

噗。

陈翥全身一震,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呼延灼。

陈翥根本没有想到,这钢鞭居然还能如此用,这完全是长枪或者剑的招式啊。

虽然呼延灼手中的钢鞭是钝器,没有锋利的刀锋,但是这一撞,陈翥却感觉直接将自己的身体内的五脏六腑悉数震碎了一般,全身的气血都不住翻涌起来,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

铛。

陈翥用手中的大杆刀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教自己跌倒。此时的陈翥想要再度反击,但是只觉得自的胸口像碎了一般,剧痛难忍,实在难以再度发起攻击。

呼延灼也停下了手,只是看着陈翥,冷笑一声:“陈翥,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闻言,陈翥脸色如同死灰一般,只是看着呼延灼,脸色难看到极点:“呼延将军,先前是我陈翥被猪油蒙了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希望你放我一马……”

“做梦!”

话音未落,只见得彭玘冷哼一声:“你这厮作恶多端,此时才想着悔改,悔之晚矣!若是饶你性命,岂不是等同再教你前去害人!”

“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受死吧!”

呼延灼也再不犹豫,顿时飞身而上,手中的钢鞭直接在那陈翥惊愕的目光中,瞬间落下。

瞬间,那陈翥的脑袋顿时开花,殷红的鲜血与豆腐一般的脑浆混在一起,四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