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灯?我和童珂两人诡异的对视到了一起,然后十分默契的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那中年汉子估计是看到我们被吊起了胃口,脸上虽然笑呵呵,可是他一开口,瞬间严肃起来。
我们的那个村子,叫做青龙村,据说这个名字还是按照上风水上取的,因为我们那里有一座青龙山,那听说是风水特别好的地方,而鬼打灯呢,是我村子中一直流传着的一个传说。
但凡是过了十二岁的男孩子半夜走夜路经过青龙山就会有个黑影打着一个绿色的灯笼在身后轻声的叫你,如果你答应了,那么你就永远被困在青龙山里面了,再也走不出来了。
我奇怪的问,那这和你们三十几岁才结婚有什么关系,半夜有人在身后叫你,是个人也知道不答应吧。
中年汉子看着我呵呵的笑了笑,道,奇就奇在了这里,因为我们青龙村风水很好,很养人,所以正常人都能活过一百岁,但是却有一个古老的诅咒,那就是三十岁以下夫妻生下的孩子会被青龙山里面的山婆子给迷住拉去当童子,只要十二岁孩子路过青龙山就会有人失踪,久而久之的根本没有女人愿意嫁到我们村子里面来。但是只要过了三十岁娶妻生子就可以免受到诅咒。
童珂睁着一双大眼睛,装小清新的问,那你们不经过那青龙山不就得了。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说,不行啊,必须要经过青龙山,我们村子曾经也想过搬出去,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搬出去那唯一的出路就塌方了,村民们都觉得是惹怒了山神,所以再也没有人敢提着要搬出去了。
这还真怪了,看来这不是光棍村,是大龄剩男剩女村,童珂一脸的感兴趣一直追问着那中年男人更多的事情,中年男人也笑呵呵的和他说了。
我缩在季蕴的床边,用手捅了捅他,问他怎么看这件事。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风水中借龙的名称来代表山脉走向,起伏,转折,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如果山势就像龙一样变化多端,那说明此山风水就算不是特别好,但是也不会差了。刚才他说他们所住的地方叫青龙山,青龙是四大神兽之一,以青龙的名字来命名,说明此山风水肯定不错,加上他说村子是靠着青龙山,并且住在村中的老人大多都长寿很有可能是因为那里潜伏着一条龙脉。
但是因为我没有看过这座山也不能断言,但是看那中年男人的面相来说,他们村子的风水肯定是极好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实风水上也是一样,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他所住的住宅和地方都能影响他的面貌,这个中年男人天堂饱满,面色红润,一开口说话有些粗犷豪爽,如果在一个风水很差的地方是养不出这样的人的。
至于他说的三十岁之后才能结婚生子的诅咒我倒是闻所未闻,恐怕是有山魅鬼怪在作祟。
季蕴慢悠悠的说了一大堆,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就注意到了里面的山魅鬼怪!怎么世上的妖魔鬼怪那么多呢!丹药这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
火车上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童珂一路上显得十分的兴奋,还表示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青龙山风水是不是真的好,有没有山婆子将他也给掳去。
很快就从区县又转车到了我们的那个镇上,我也有五六年没有回家了,老家里面的变化很大,但是大概的轮廓还在,我抽出时间又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仍然没有接通。
我忧心忡忡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龙潭是个小镇被开发成了古朴的街道,四周都古香古色的,我们三个在路上等车,因为村子太偏远,所以很多司机长安车的司机都不愿意去,最后没有办法还是花了几十块打了两个摩的回村子的。
季蕴从回到龙潭还是神情就一直恍恍惚惚的,不怎么精神,我以为他是晕车才会这样,也没有管他。倒是童珂一路上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照相机,一个劲的拍照。
越接近老家我心里也越紧张,一方面我担心老爸出什么事情,一方面又担心季蕴,因为他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样子的他十分的不对劲。
一路磕磕绊绊的我们三人终于回到了村子,村口和我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村子里面不时的传过的哀乐声让我心里一阵的烦躁,大家都知道农村死了人的习俗是土葬,还会在家门口摆三天的流水宴,请道士敲锣打鼓的,只要一个地方死了人,全村子都能听到。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脚就踉跄了一下,今天距离接到老爸电话的那晚上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不会的,肯定不会是老爸出了事情。
季蕴发现我脸色苍白才注意到我从刚刚开始就不对劲,他担忧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半响才道,这是哀乐,村子里面死了人才会放的,老爸……他,我不相信。
季蕴皱眉,安慰说,你先别哭,先去看了再说,万一不是你爸呢,你放心我感觉到你爸应该没有死。
听了季蕴这句话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没错老爸肯定没有死,我心里难受说不定是因为刚才晕车,加上听到了哀乐下意识的反应,不一定就是老爸出了事情。
童珂见我们两磨磨蹭蹭的,白了我一眼,说,行了,先进村子里面看看就知道了。
我立刻抬脚小跑回村子,路还是原来的路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此刻我就觉得好长。
一路上村子里面根本没有看到几个人,我虽然好奇,但是现在找到老爸是最重要的,我凭着小时候的记忆找到了我奶奶住的祖屋,我奶奶家以前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而我爷爷却是上门女婿,后来因为民国时期,斗地主,我奶奶家被批斗了,家里的财产都给没收了,不过好在村子里的人不是很坏,给我奶奶留下了一个祖屋。
当然他们不收的祖屋的原因恐怕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家祖屋很阴森,以前还是个凶宅,听说是我奶奶.的奶奶在这里面上吊死了。
说道这里又会牵扯出很多陈年旧事了,奶奶的家的祖宅已经在原地完好的耸立着,哪怕过了几十年几百年还是那样肃穆威严,给人一种名门世家的感觉,这也是我年少唯一不解的地方,为什么在一个破落的小村子,会修建这么一座可以称为豪华的宅子呢?
可是此时这个古朴的老宅正挂着白色的挽联,周围堆放着花圈,我愣在门外,一时之间居然不敢抬脚走进去。为什么祖屋会挂上死了人才会挂的挽联,答案分明就在眼前。
童珂和季蕴也是一脸吃惊的跟了上来,季蕴一脸心疼的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可是此刻我的心却无比的淡定,我镇定的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有一点点熟悉的亲戚,院子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估计着就是在摆丧酒了。
院子里面的人见我进来了,都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十三岁就被老爸带去重庆市区了,这些老家的亲戚自然是认不得我的。
我拉住一个面熟的中年妇女,尽量镇定的问,这是谁的丧事?
那中年妇女看了我一眼,才道,许家老爷子许文传的啊!
这一句话让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许家老爷子!许文传不是我爷爷的吗?他不是几十年前就十章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还在办丧事,我不知道我现在该高兴还是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