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搬开,动作十分的优雅,但是我却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吼道,我都快被掐死了,你就不能动作快一点吗!
他将掰开的两只断手扔了出去,我解脱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时那个被季蕴一把伞打掉的头颅突然凭空飞了过来,对着季蕴的方向鬼叫着,季蕴却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擦拭他脸上的几滴鲜血,我担心的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啊,他还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下一秒,那个鬼头刚刚飞过来,就被季蕴貌似不在意的伸出的拳头给打飞了,顿时又是黑血四溅,厉鬼惨叫,我震惊的睁大双眼看着一幕,而地上还有刚刚被打掉的血淋淋的眼球咕噜噜的滚着。
呕,我感觉到胃里一酸,就要反胃。
季蕴却偏了偏头,嘴角勾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接着他身影一晃,在我还没有看清的瞬间他将那厉鬼的脑袋和身子捏成了一团,没错,是揉成了一团,拿在了身上,然后问我要了纸巾。
我傻愣愣的把纸巾递给他,便见到他把那鬼团团塞到了装纸巾的塑料袋子里面。
顿时又弯下腰吐了起来,简直太恶心了。
季蕴却砸了砸嘴巴,说了一句,你吐什么?难道怀孕了?
你才怀孕了,你全家都怀孕了,简直太恶心了,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将那鬼……那鬼的脑袋打飞出去!呕……我气呼呼的说道,上次在医院打那女鬼的时候分明那还那么体贴的遮住我的眼睛!
季蕴却眨巴眼睛,状似思考的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看来你还没习惯啊,放心以后这种场景多得是。
我心里简直呕得要吐血了,谁会习惯啊,那么恶心的事情。
季蕴却挥了挥手将房门打开了,不屑道,这鬼倒是厉害,居然设置了一个结界将屋子里面隔绝了,要不是我感觉到你要死了,恐怕也不会发现。
我喘了口气说,难怪我刚才在屋子里面使劲拍门你们都听不到,原来是被隔绝了,好险,我差点就死在了里面。
出了屋子,那中年女人突然神色大变了走了过来,紧张的问我,你怎么跑那屋子里面去了,那就是我丈夫自杀的屋子,里面进不得。
我挥了挥手,面色惨白,道,难怪我会在里面遇见那男鬼了,估计就是你在丈夫吧!
中年女人面色一白,顿时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本以为她会骂我神经病,结果她却问,她丈夫有没有伤害我之类的话,听那意思是她也见过了。
季蕴风淡云轻的站在一旁,反正其他人看不到他,手里拿着那揉成一团的鬼魂把玩着。
最后那中年女人才解释了一遍说,她虽然没有见过她死去丈夫的鬼魂,但是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在家里,好几次她在家发高烧都迷迷糊糊的看见她丈夫,所以她才害怕她丈夫伤害我。
季蕴这时却走到我的旁边,轻描淡写的说,这家人的屋子风水不好,住宅四面均有道路交通便注定有灾祸,并且灾祸来临之时会导致家破人亡,假如不是因为败损钱财也会有人投河上吊而亡,总之就是大凶之地。加上院子外面铺有碎石水缸,屋子里面阴气过重,死者很容易在这凶煞之地变成厉鬼。
我虽然疑惑季蕴为什么知道风水方面的事情,但是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我立马将这些事告诉了中年妇女,并且问她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她听完之后并不震惊,她说以前就有一个算风水的人路过她家,也说过她家风水不好,所以她家院子才放了一个大水缸用来挡煞用的。
季蕴听完冷哼一声,挡煞,无知害死人,水属阴,和碎石块混在一起便叫聚阴,难怪会死人了。
我偷偷的问,那怎么才会化解啊?
要么搬家,要么清理掉院子外面的碎石块和水缸,砌一道墙挡住大门口的煞气。季蕴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在这时这家院子里面突然传来几个年轻人的声音,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走了进来,见到我在家里还是十分的惊异,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男孩中我还认识一个人!
中年女人拉住一个男孩给我介绍了一下,说这就是她的儿子,在重庆工商大学读大二,而另外两个是他的同学,其中一个居然就是前几天还在医院看见的江千帆!明明前几天还差点死掉的人,现在正活蹦乱跳的站在我的面前,一脸兴趣的打量着我。
他手臂上还搂着一个穿着时尚脸白腿长的女生,看样子是他女朋友。
我偷偷的用手遮住了脸,就怕这小子认出了我,要知道我差点害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