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走吧,我走路送你回家。”祈钥眨眨眼,他知道她一直为工作的事烦着,但她又不许他帮她,她烦他有何尝不替她烦。
“哈哈,好啊。”说着就拉着祈钥的手往前攥,祈钥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往前跟着她的脚步。
“咦?对了,钥,我怎么觉得我没打你脑袋呀,怎么好像高了不少?”她慢了慢脚步,看向他,语气里带着止不住的笑声,猜也能猜到,这事只有谁能干,话说阿姨可是特别喜欢打她宝贝儿子的脑袋呀。
“额”祈钥无语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因为我都回来俩天了,你居然还没发现,搞的我妈把气撒在我身上,我这可是为了你才挨打的,你还好意思笑呢。哼,真是没良心。”这回换他别过脸偷笑了,她可是被他老妈认准了的儿媳妇,邻居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钥,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的句子,非常适合以前的我,你要不要听?”她试着转移话题。
“要。”他也没多注意。
“春眠不觉晓,人人不洗澡。处处闻啼鸟,虱子满身跑。夜来风雨声,夜里发神经。花落知多少,抱着夜壶跑。呵呵。”说着说着,乐葵悠倒是自己先笑了起来。
祈钥抿嘴轻笑,朗朗上口的说道:“悠悠不洗澡,虱子满身跑,夜里发神经,抱着夜壶跑。是挺适合你的,哈哈……”
“钥,我说你真的很欠揍耶。”她也笑了。
“悠悠,你今天都没回家吗?”他羽然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听说你爸爸过来了。”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啊?”她惊讶了一把,随随即敛下笑容,无所谓的说道:“来了就来了呗。”
医院里,乐葵悠躺在祈钥怀里熟睡着,她略带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滴泪珠。
祈钥谈了口气,想起一旁一直念叨的亲戚来,他们那些人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别提今天可能还要一起合出棺材钱了。
“哟,这不是祈钥吗?悠悠她睡了阿,快把她叫醒阿,我们这些长辈们都来为她妈,哦、当然也顺便看着她的亲身父亲,听说阿,她爸爸家可是很有钱的,今天就要来接我们家悠悠回家了,唉,你这臭小子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怎么……看上老娘我了,其实阿,如果你真的看上我的花容月貌,我也……毕竟你家也有钱嘛!”说话的是悠悠那个刻夫的舅母,只见她抬了抬手挡着脸,一脸故意装的害羞样让在场的人差点没吐出来。
只见祈钥眉头皱了皱,一抹不悦出现在眼底,讽刺的话说出口,“你的心肠可真是歹毒的过份,母亲过世没见你掉一滴眼泪,开口闭口都是钱,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还有麻烦你嗓门小点,吵醒了悠悠我管你是她舅母还是谁,照样能把你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家务事还论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一个中年男人顶着宽大的国字脸上写满鄙夷。
随后一大堆姨妈邻居什么的,七脚八舌的叽叽喳喳讨论着,完全无视那还躺在床上的逝世的母亲,或许、他们的那些态度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出现的表情,就好像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不是他们的母亲,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低下头想看看乐葵悠的祈钥吓了一跳,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此时正挣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那群“好心”来看她奶奶的人。
她缓缓走下地,大声说道:“够了!全都给我出去,我奶奶不欢迎你们!”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个个都愣愣地看着她发脾气,面面相觑!
好一会他们才回过神来,脸色都有些难看,舅母走上前“关心”的说道:“悠悠,你不开心我们都能够理解,你看我们平时也帮了你不少忙是吧,我知道妈她下葬的钱你爸爸肯定会出,但是我们也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看待会你爸要是来了,你是不是……”说着用手做了个钱的手势,还不怕死的向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咱俩心里明白就好,心照不宣嘛!
“对呀对呀!”一旁的姑婆六婶连忙附和着道。
看到这,乐葵悠头脑发晕,要不是祈钥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怕是早就倒地不起了。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肯定是每天晚上做梦都被狗咬,不然你的良心就不会被狗吃的一干二净!”祈钥愤愤然的都要吐脏话了。
她们居然敢这样子对待他含在嘴里怕融了的宝贝,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乐葵悠握紧祈钥想揍人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这里是她奶奶的病房。
对于舅母所说的话,她输了面色游戏难看之外,一点都并不意外,因为奶奶临终前和她讲过,她那天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个男人说清楚了而且她也答应了会和那个男人去他家当小孩。
想到这,她的心情突然变的很郁闷,就好想是要进入他们为她布置好的陷进里,不过,这话是她奶奶交代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
她冷漠的朝他们开口道:“给不给钱第你们和他之间的事,与我无关,现在请你们至少先将奶奶的遗体带回家吧!张伯、麻烦你了,舅母、请帮我准备一下奶奶的后事,这段时间过后,我会按聘请你们的价格付给你们另外的酬劳。”
听到这,被点名的二人很快收起了漫不经心,假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呵呵呵。”
事情解决后,祈钥看了看她憔悴的侧脸,想起悠悠果断的对抗那些名义上的亲戚,那眸子染上的冰雾使人不寒而栗,他就觉得她变了不少,处起事情来不再是优柔寡断而是当机立断,或许,只是更加成熟了吧!
她或许没发现自己已经在慢慢地蜕变。
“悠悠,你听我说,以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乖乖听你爸爸的话,我上次已经和他……咳咳咳咳……说好了,今天他就会来接你回家,还有你一直问我你的妈妈怎么突然就没了,那是因为我们家的家族遗传,每一代的女性都会受病痛择魔,你妈妈就是送到医医太晚,所以连最后的话都没能和你说,她一直想对你说……咳咳咳咳……咳,她爱你!”话音刚落,老人握住悠悠的手垂下。
想到自己亲人临死前的摸样。乐葵悠心里又难过了起来。
“老板,到了。”司机利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车内各有心事的俩人。
下了车,看着眼前大的夸张的别墅,乐葵悠实在是不知道在自己脸上该出现什么表情,这里,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后就是她的家么?
为什么她会觉得以后的路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走的安宁呢?
“悠悠,我们进去吧。”顾展桦上前一步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像个慈祥的父亲般柔声说道。
她点点头并没有拒绝,不是因为他是她爸爸,而是因为她奶奶的话。
“胖妈,你先去把小姐的衣服拿过来好让小姐挑,对了还有鞋子啊什么的,小姐的房间打扫干净没!”顾展桦换来胖妈,细细地吩咐道然后又牵着悠悠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