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笑道:“你的意思是,**们这一行的就不应该有家?”
“不是……”甄一然有些犹豫地说。
柳叶试着问:“你以前谈过恋爱吧?”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问得似乎过于直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去看甄一然的脸了。其实,这个问题也显得多次一问。
柳叶的提问也似乎是碰触到了甄一然心里的痛处,那是伤口,每每揭起,都会滴血,都会痛,他不忍回忆,却又常常记起,**梦回,多少次被噩梦惊醒啊……
沉默良久,甄一然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说:“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究竟有什么事情,会让他种下了心理上的阴影?柳叶虽然充满了好奇,但是,听甄一然不愿意说,也只好略有些失望地响应道:“那么,好吧……”
然后,甄一然说道:“我们想想明天,让江河指认周源母亲的对策。”
柳叶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从刚才的状况中脱离出来,轻声问:“你有什么打算?”
甄一然想了想,说道:“我看,目前的状况不宜让江河跟周源的母亲正面交锋。”
柳叶微微点头,赞同道:“我觉得也是如此,我们应想个理由把周源的母亲引来警局,然后,江河在暗中可以完全看清楚她的全貌。”
柳叶所说的,其实也正是甄一然心里所想的,他说:“我完全同意你的主张,我们可以让周源的母亲处于监控器之下,那么她的面貌,举止,以及声音都会看在眼里,如果,江河认识她,相信即便是过了二十多年,也应该能准确地认出她来。”
“就这么办!”柳叶痛快地说道。然后,示意两个人各自给自己的杯中倒满酒。
甄一然自然领会,两个人再次同时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然后共同举杯,柳叶说道:“预祝我们尽快结案,然后,好好享受假期!”
话音落下,杯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两个人同时一饮而尽。
在彼此喝尽杯中酒的间隙里,柳叶用眼里的余光扫了一下甄一然,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的心里反而有微微的伤怀,究竟是怎样的过往?会让他成为爱情的绝缘体?
他不愿意提及,于是自己也不问,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地打扫完最后的战场,然后,柳叶起身,招呼服务员埋单。
看着他的背影,她有些怅然,富于浪漫的柳叶此时突然就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诗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