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军弹了弹烟灰,笑了一下说道:“你别管我是哪里来的,我只问你一句,这要是送到你老婆那里,会不会引起家庭矛盾?如果送到单位领导那里,会不会影响政治前途?如果交到纪委那里去,会不会是被双规?而如果交给警局,会不会请你去吃牢饭,你自己估量一下吧!”
“你你……”蒋主任手指着陈林军,一时之间气得说不现来话。
我艹,我说怎么早上起来眼皮直跳呢,果然是凶兆,麻烦来了。
“蒋主任,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真要那么做的话,又怎么还会到你这里来呢,是不是?我无意间得到了这些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帮助你,帮你消灭这些东西,不能让它们影响到你,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看着陈林军那淡然笑着的脸,蒋主任真想扑上去把它撕烂。妈的,什么要帮我,一定是要挟我来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哪里敢轻举妄动,要是陈林军真得交上去,一切都完了。
“陈林军,就说吧,要多少钱?反正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白帮我,对不对?”蒋主任也算是冷静一点,既然找上门来一定是有所求,不外乎是敲诈钱呗。
花钱消灾,也是不得以的事情,反正以后有机会再捞回来就是。
“蒋主任,我那么真诚的要帮你,你却跟我说钱的事情,那就伤和气了。真的,不要说钱的事情,我不要钱。只是说实话,我也想你帮我一个忙,究竟是谁向你举报说彪哥建筑的水泥标号有问题。现在你也知道那是有人陷害我们,所以你有必要把这个人说出来?”陈林军说这话时,已经是没有了笑容。反而脸上有一层的杀气。
啊!蒋主任心中大惊,我艹,原来是为这事来的。
这事若凌集团的秦总也问过无数次,甚至警局也来问过。但是本着保护举报人的原则,自己不说,别人也没有办法。
没有想到现在陈林军用这个来威胁自己了。
“陈林军,你信不信我告你设陷井来害我,这些相片和视频都是你们精心设计的,对吧?”蒋主任也想着反守为攻。
只是陈林军却冷笑了一声道:“那好吧,我帮你打报警电话,是打110,还是直接打我老婆柳依婷局长的电话?”
陈林军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
哇靠,吓人没有吓着,却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蒋主任赶紧说道:“慢!”
“好,你再想一想!”陈林军也并不是真得想要报警。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去麻烦人家警察叔叔呢。
“算了,不麻烦警察了,这样吧,我帮你,向我举报的人是狐安建筑的工头王豹子!”蒋主任终于开口了。他知道不说出来今天这一关是过不去。
“好,蒋主任,我现在就去找狐安建筑的工头王豹子,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要我再回来找你!”陈林军指着那个信封,“这还是复印件,原件还在我那里,这事你帮忙成了,我才会把原件给你的,好自为之!”
说完,陈林军拉开门走了出去,完全不顾已经是因为愤怒而脸型扭曲的蒋主任。
我草泥马!看着陈林军有些得意的背影离去,听着那嘭的一声关门声,蒋主任大喝一声,把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
我滴个天呀,昨晚还以为是艳遇,看来是遇到了陷井,那个女人一定是陈林军请来的,一步步的把自己诱惑,然后留下罪证。
这样说来,自己昨天晚上一定没有得到她,只是被她利用了。
可是如何能说的清楚呢?妈的,下次再见到这个女人,一定要把她强行亲热直至身体冰凉。
陈林军直接来到了彪哥建筑的对边,那里就是狐安建筑的工地。
“把你们工头王豹子叫出来!”陈林军站在工地门口一声大喊。
这喊声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把附近的一些民工吓得一阵哆嗦,回头一看,见是彪哥建筑的后台集团的总裁助理陈林军,他们赶紧说道:“你等一下,我们这就去叫!”
开玩笑,这狐安建筑里面除了工人外,大部分都是银狐安保公司的人,自然也知道燕云亲近崛起了一个若凌集团。总裁助理陈林军身手非常的不错,居然已经把王必实、郑大雄、白俊杰几个人打趴了。
一会儿功夫,一个身高两米,脸色黝黑的大汉在十几个身穿黑色背心戴着头盔的人簇拥下走了过来。一边看着陈林军一边吼道:“是你要找我吗?”
“对,我是若凌集团的总裁助理陈林军,也是彪哥建筑的幕后集团。我想问你一问,彪哥建筑水泥标号的事情,是不是你举报的?”陈林军说这话时,双眼一瞪,杀气顿起。
呃,那个两米来高、一脸凶相的王豹子忍不住身体一震,我滴个天呀,好大的气场,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扑面而来。
不好,看来传言不假,自己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据说连火狐狸都向他的人下跪求情呢,还是不惹他为好。
于是这个王豹子收敛了一下凶相,苦笑一声道:“对,没错,是我,那天我值班,亲眼看见一辆货车到了彪哥建筑的工地上下水泥。一开始我也只是认为他们在下材料,可是后来见他们又搬了一些上去,就就想到了会不会是以次充好,于是第二天还去看了看,结果看见他们倒桩之后扔出来的水泥袋子上的标号是425的。我想了几天时间,怕出大事,所以才忍不住像蒋主任举报了的!”
“胡说!”陈林军吼叫一句,“事实证明那司机是受人指使,把水泥换了,来陷害彪哥建筑的!”
“这事我们也听说了,看来我也是被表面现象蒙蔽了,我当时一直以为是彪哥自己的人呢,谁知道是被人陷害的,那司机太可恶了。如果我当时知道是陷害的,我都会过去打死他!”王豹子说得有一点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靠,真狡猾,这样一来,岂不是把他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